“對了，小奐。其實我很在乎你。”

那仙人說出這話時陸奐正偏過頭去看路邊攤位上的首飾，聞言一驚，她連忙轉過頭來問道：

“什……什麼？”

那仙人顯然很滿意陸奐的反應，於是就在路的中間捧腹大笑。引得行人儘皆側目。

“我就知道你會是這個反應……那個傳統果然還沒有到它應當出現的時候啊！”

那仙人笑完後自顧自嘀咕著向前走去，陸奐隻好加快了腳步跟著。

“沐清姐，你剛說‘習俗’，那是什麼東西？”

所謂“沐清姐”是二人定下的，在外界為了影人耳目而用的稱呼。這個稱呼剛用了沒多久，因此那仙人的回答來慢了一拍。

“啊，其實也沒什麼，就是在這一天裡，相互認識的人之間要說謊話。也就是開玩笑嘛。”

“怎麼會有這般無厘頭的習俗？”陸奐不解。

那仙人側目看了一眼陸奐，發覺她是真的不明白而不是在裝傻之後，歎了口氣。

“平時說不出的話語，靠這個日子把它全部說出來，我是這麼理解的。”

“可如果在這個日子裡說出的話都是假的，那些想說的話有可能是很重要的事……豈不是會被聽者當成是謊言嗎？”

“很聰明嘛，小奐。”

那仙人讚賞地摸了摸陸奐的頭。然而陸奐比她還要高些，她隻好抬起手臂去夠。

“不過聽者有心，至於說話的人說的到底是不是謊話，就全看兩人對於對方的了解了吧？”

“……是個很便利的習俗呢。”

“哈哈，確實啊。”

“那仙人，你也曾像方才所說一般，將真話當成謊言說出去過嗎？”

“當然，不止一次。”

陸奐又用那疑惑的眼神看向那仙人，讓她不禁有些心裡發毛。

“先回房間吧，有些事在大街上不好聲揚。”

“哦，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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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經也是個喜歡開玩笑的人，和如今的一些孩子沒什麼兩樣。”

那仙人接過陸奐遞過來的茶水，像是給孫女講故事的外婆那般陷入了回憶。

“可是如果每句話都是在開玩笑，那原本親近的人也會漸漸疏遠。”

“而我當時就是這樣一個人……總之，後來我知道了還有這麼一個節日，這樣一個習俗。”

“從那之後我就再沒有在一年的其他時候開過不合時宜的玩笑，而是在每年的二月廿三這一天，好好說一天謊話，作為發泄。”

“仙人從一開始就是個奇人啊。”

陸奐不知道說什麼好，隻能打著哈哈。

“都過去那麼久了，你就彆諷刺我了。”那仙人擺了擺手。

“謊言可謂是我的一大好友了。依靠它，我不知多少次逃出生天。當然，用它化解尷尬的時候也不在少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