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足 迫不及待想要逃離(2 / 2)

這也不奇怪,誰了解了這個爛人以後還能對他有什麼想法啊?

後來因為自己服用朱砂,枝芝又是差點被處死。

算下來,她大概是唯一一個在楚淩手下能兩次死裡逃生的人。因為薑蕪真的是拿命來保她的。她當時刀都架到自己脖子上了,看楚淩不信,甚至不惜真的見血。

楚淩當時的表情,薑蕪現在想起來都會腿軟,那個向來表情都吝嗇表現的一個人,第一次雙眼通紅得像是要把自己吃了。

後來想想她都會佩服自己當時的勇氣,後來好歹是楚淩妥協了。

薑蕪其實並沒有想太多,對於她來說,枝芝是唯一一個這府中的活人。

她身邊的人,基本上都是楚淩的人,也因為經常更換,她連一個名字都記不住。

而她們在這裡的作用,除了像是木頭人一樣伺候自己,就是監視自己。

隻有枝芝,這個府裡,隻有枝芝是屬於她自己的。

枝芝手裡拿著一封信,笑著說道:“青陽公主給您遞了信。”

薑蕪臉上的陰鬱在那一刻一掃而光,但還是矜持地收斂了一些笑意,故作平靜地說道:“知道了,給我吧。”

她接過信進了屋裡後打發掉了下人們,自己一個人將信打開。

果真,信是青陽公主寄來的,卻是莫陽舟寫的。

男人並沒有什麼纏綿悱惻的話語,隻是解釋了那天隻是高家大小姐的祖母大壽,才邀請他去唱曲。並沒有與那位大小姐有私下的接觸。

看到這裡,薑蕪臉上已經忍不住掛上了笑容。

她不知道是因為陽舟與她沒有接觸的這個事實,還是因為男人那難掩急切的解釋。

果真,找個夫婿,就得找個這樣子的。

她又看了下去,後麵是男人對她的絮絮叨叨,讓她要按時吃飯,睡不著也不要亂吃藥。

薑蕪就坐在窗前,一字一句地看著。

春日的暖陽照在身上,讓她難得在這個家裡,也能感覺到暖意。

信上的最後一句,是莫陽舟的鮮有的請求。

“若是可以,能否在近期見上一麵?”

薑蕪呆呆地凝望著這最後一句話。這句話的墨痕較前明顯重了一些,像是男人在深思熟慮、一番掙紮過後,才重新沾墨寫下的。

從來都是她對這個人呼之則來揮之則去,莫陽舟很懂事,不會主動要求什麼讓她為難。

男人於她,更像是一個消遣,而他明顯也是清楚自己的位置的,除了逗薑蕪開心,不會主動去打破這層壁壘。

如今就像是真的太過思念而情難自禁一般。

或許……薑蕪想著,情難自禁的是自己。

她低頭,將紙湊到了鼻尖,上麵除了墨香,仿佛還帶著淡淡的桂花香氣,那是屬於莫陽舟的味道。

薑蕪的心越來越急切,她已經迫不及待了,想要逃離這裡,想要有一個新家,新的開始。

***

她從室內出來的時候,桌上的飯菜還擺著。

見著她,下人有些惶恐地再次勸說:“夫人,您還是吃一些吧。”

也隻有楚淩能讓這群小白菜們露出這樣誠惶誠恐的表情了。薑蕪猜測自己吃少了楚淩大概會怪罪她們。

上位者總會有奇奇怪怪的理由拿自己的錯誤懲罰彆人。

薑蕪重新坐到了餐桌前拿起筷子,不過這次她想到的是陽舟對自己的擔心,想到他還在等著自己。

她得主動做點什麼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