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 不要把她牽扯進來(1 / 2)

楚淩的虎口卡在薑蕪的下頜處,指腹砥礪在她的唇邊。

薑蕪不確定他是不是在等自己的回應,可在有了一定要離開他的想法後,又覺著可笑。

說得好像做選擇的是自己,他就要娶楚嫣了,這話不就是在告訴自己,以後楚嫣的孩子,才是他的第一位嗎?

“鬆開。”男人的聲音傳來的時候,嘴唇旁的手指也稍稍用了用力。

薑蕪下意識將死死咬住的嘴唇鬆開了,視線一轉,就對上了男人黯下來的眼眸,身體不由一僵,下一刻,楚淩的手指果然移到了嘴唇上。

唇上的指尖微微一頂,薑蕪緊抿的唇被迫分開,她感受著男人的指腹按著自己的下唇,不輕不重地摩擦著,指尖偶爾會劃過牙齒,引得她不適得想要撤離,卻被腰間的手禁錮得動彈不得。

慌亂之中,她不得不打開牙關避開楚淩的指尖,卻反而讓那截手指進得更深。

楚淩看著那被自己摩擦得殷紅的唇瓣,眼神愈發幽暗。

無法再閉合的貝齒讓女人的呼吸急促起來,她應該是著急了,臉頰都是紅的,偶爾不小心亂動舌尖,會舔過男人的指尖,從那裡傳來的酥麻,在男人全身每個地方引起顫栗。

薑蕪急得眼淚在眼眶中打轉,她不喜歡這樣,惡心死了,於是急忙抓住男人的手不讓他動,眼裡都是懇求。

周圍的溫度就像是驀然升高了不少,楚淩喉結微微上下滾動,呼吸一頓,撤出自己的手指,指尖上沾染的涎液被照得微微發亮。

薑蕪還沒鬆口氣深呼吸,麵前一暗,是楚淩俯下身來,噙住了她的唇,靈活的舌頭代替了先前的手指,在那小小的空間裡攻城略地,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

薑蕪拚命眨了眨眼睛,眼眶裡的淚水順著動作流下,眼前變得清晰了一些,她得以看見男人近在咫尺的臉,他的眼緊閉著,某一瞬間,讓人覺著他似乎是沉溺而癡迷的。

但那應該隻是錯覺,薑蕪的腦子很快就因為無法呼吸而漸漸迷糊起來,隻在男人終於停下換氣的時候,趁著那一瞬間的清醒趕緊開口:“我餓了。”

楚淩的動作又是一頓,眉尾的紅色愈發明顯。

薑蕪這才意識到自己方才那沙啞的聲音有多引人遐想,她生怕楚淩亂理解,趕緊解釋:“是真的餓了,我要用膳,我的晚膳還沒吃。”

說著就更委屈了,一邊說,一邊將人往外推。

楚淩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稍稍平息了一下,才對外麵吩咐:“傳膳。”

聽他這麼說,薑蕪偷偷鬆了口氣,看著楚淩起身,自己也跟著起身整理了一下衣物。

好在楚淩最後也沒有留宿,他像是很快就壓製住了自己的欲望,在薑蕪提心吊膽中,看著她吃完飯就離開了。

即使如此,薑蕪也是一夜未眠。

***

薑蕪無法控製自己,她已經失眠了好幾宿。

快要被逼瘋的時候,就隻能在莫陽舟那裡尋求慰藉。

哪怕是對陽舟,這些事情也過於難以啟齒,她從來不說。就隻是嗅著男人身上讓她安心的味道,能讓她心情平靜下來,好生地休息。

他們是相約在京城旁,湖上的遊船之上。

湖上的清風,倒是吹散了薑蕪的許多愁思。

她躺在床邊的搖椅之上,身後,莫陽舟在為她揉按著頭上的穴道。

因為是在船裡,從她這個位置,是看不到江上的風景的,隻能從窗戶裡,看著外麵碧藍的天空,與偶爾飛過的鳥雀。

也不知是哪個起了作用,她心情確實好上了不少,疲憊開始後知後覺地襲來,她在這樣的放鬆下開始昏昏欲睡。

薑蕪睡得並不安穩,光怪離奇的夢境一直糾纏著她。她夢見阿燁與念茵背對著自己,越走越遠。

夢裡的薑蕪拚命地呼喚著他們,才終於等來了兩人的回頭。

她的女兒麵容冷酷地問她:“母親不是要拋棄我們嗎?”

不是的,薑蕪無力反駁,她隻能哭,從來都是這樣的,她除了哭,什麼也做不了。

正在給她按揉穴位的男人感受到了她的不安,看著她放在椅把上的手,莫陽舟猶豫片刻後,小心地將自己的手放了上去。

寬厚的手掌,輕而易舉地蓋住了白皙柔軟的小手。

“沒事了。”他低沉而溫柔的聲音,輕輕哄著不安的女人,“都沒事了。”

這似乎是有作用,薑蕪的表情已經緩和了下來,隻有眉心,還輕微地皺著,被清風吹起的碎發,時不時拂過臉頰。

即使睡著了,那張被歲月格外優待的臉上,小嘴也微微抿著,仿若帶著莫大的委屈,讓人好不憐惜。

怎麼在夢裡,也跟個小可憐似的。

莫陽舟眼裡閃過掙紮,他靜靜看了許久,像是被蠱惑住了,恍惚間覺著那些碎發,也許不是吹在了女人的臉上,而是自己的心裡。

而原本準備按住那皺著的眉心的手,在舉著片刻後被收了回去,男人緩緩俯下身,想以唇,代替方才的動作。

在距離那光潔的皮膚隻有兩指的距離的時候,一道涼涼的聲音響了起來。

“你若是真碰了她,可就沒人保得住你了。”

莫陽舟動作一頓。

他再次垂眸,認真看了一遍睡夢之人的容顏,甚至能感受到那打在自己皮膚上微微清涼的氣息。

半晌,他才終於直起身子,看向門邊站立的女人,壓低聲音喚了一聲:“青陽公主。”

站在那裡的女人正是青陽。

她的目光在屋裡這兩人身上流連片刻後,示意莫陽舟出來。

莫陽舟點頭,隻是先走去了香爐旁,確定了剩下的香料是充足的,方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