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應生小姐這時暫時還沒有離開,見他這幅樣子,有些不安地囁嚅:“先生……咖啡,有什麼問題嗎?”
“……嗯?”安室透回過神,衝侍應生小姐笑了笑,“啊,並沒有,老實說,非常美味呢。”
侍應生小姐鬆了口氣,留下一句請您慢用後,便離開了。看她腳步匆匆的樣子,如果沒什麼要緊事,之後應該是不會再過來這邊打擾他們了。
安室透將目光挪回到對麵額頭紅了一片的同事身上,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他忍了又忍,沒忍住。
“沒什麼事的話,就這樣吧?早點去處理一下腦袋上的傷比較好。”本來就不太聰明,再創這麼一下,萬一更傻了可咋辦?聯絡人這種東西,隻要他沒有殉職,不出意外的話,應該一直都會是風間這家夥吧?
為了他們兩個人的生命安全著想,還是好好注意一點比較好……
風見裕也感動極了,聲音都有些克製不住地激昂起來:“不,這點小事完全不需要在意!降穀先生——”
“喂!”
“啊、那個,安室先生!”風見裕也心虛地將目光從上司黑得都快看不清楚表情的臉上挪開,在周圍逡巡了一圈後,小聲問:“那個,藍蝶會的事,跟組織有關嗎?”
安室透無聲地點了點頭。
風見裕也抖了一下手裡的報紙,眼神有些複雜:“我明白了……這件事,我不會告訴其他人的。”
意思是,除了負責自己和安室透的直屬長官外,他不會告訴體製內自己頭頂上的其他的長官。
“……能問一下原因嗎?”
安室透想了想,覺得倒也沒有什麼不能說的。他帶薪養傷這段時間,沒少聽說琴酒又跑去某某某極道組織大本營,掏槍威脅人家組長的事。
“他們拿了不該拿的東西。”
風見裕也嘴角細微地動了動。
安室透露出半月眼:“你到底想問什麼?直接說吧。”
“……”
風見裕也沉默了一會兒,一雙深色的眼睛注視著自家上司,試探性地問:“您、您在……期間,有遇到過什麼、嗯……特彆的人嗎?”
聞言,安室透一怔,微微眯起眼睛:“風間,你什麼意思?”
風見裕也沒說話,那雙深色的眼睛在鏡片後凝視著他的上司先生。過了好半晌,他垂下眼皮笑了一下:“不,沒什麼。”
?
安室透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但他也看出來了,針對這個話題,風見裕也並沒有要多說什麼的意思。雖然是公安,但他也知道“Don't need to know”的含義,於是也不再追問,轉而問。
“關於矢目久司這個名字,你查到多少了?”
風見裕也輕微搖了搖頭,將報紙合攏,翻到背麵,鋪在了自己那邊的桌子上,用胳膊肘壓住,低頭一副仔細翻閱的樣子:“不多,他的履曆被人處理過,很乾淨。目前隻知道,對方今年22歲,似乎因為學業優異的緣故,早早跳級,於兩年前畢業於東大。”
“這麼年輕?”安室透有些驚訝,“履曆也很漂亮啊。”
組織一般不會在成員的學曆方麵做手腳,因為沒有那個必要。
這就說明,對方是真的拿到了東大的畢業證。
安室透感覺嘴裡有些發澀,對組織的厭惡感更深了一層。
可惡……!如果這些青年棟梁沒有被該死的組織蠱惑、在畢業後投入到自己的崗位中區,日本的未來一定會一片光明的!
組織,果然還是儘快消滅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