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 去醫院,查血型!(1 / 2)

秦秀眼看就要斷氣,沈四寶終於鬆了手,這時她已經發不出聲音來了。

“你……你爺爺殺紅軍,你爸割紅軍人頭,你是個反革.命的後代,要不是我……我……”秦秀哭了起來:“要不是我爸,你哪來的今天?”

事實上她和馬書記之間並沒有齷齪,而是,她是馬書記在下鄉當知青時生的孩子,長大後才接回城,辦了個假證弄進廠裡當正式工的。

畢竟領導,怕影響自己的聲譽,馬書記才一直瞞著這件事。

沈四寶的祖父叫猴二頭,解放前是個悍匪,還曾跟紅軍作對,所以他成分特彆差,之所以這幾年升得快,也是因為馬書記的多方關照。

而要拿下慈心廠,沈四寶一個人不行,他背後還有外商,有馬書記的兒子們。

他玩味的看著妻子:“你爹的退休申請已經批下來了,我已經是上過會的代理書記了,我還是他兒子們的代言人,你覺得他會為了你跟我翻臉?”

“沈四寶,我從22歲跟了你,還讓我爸提拔你,我還給你生了兩個孩子,你,你這叫卸磨殺驢。”秦秀驚呆了,可也嚇壞了。

沈四寶坦然說:“我不但可以卸磨殺驢,我還可以跟你離婚,對了,你在倉庫工作時可沒少貪過東西,你爹你媽都有分贓,那賬要查起來,你們全家都給我坐牢去,孩子,我換個女人養!”

秦秀沒想到丈夫會如此翻臉無情,一時間竟驚呆了。

可她轉念一想,發現丈夫現在完全可以說到做到,畢竟現在不講成分了。

人家翅膀硬了,馬上就是政府任命的書記了,根本不需要靠她了。

就像當初她把繈褓裡粉雕玉琢的,可愛的小半夏抱給他看,他就會立刻無情的踹掉吳小華一樣,現在也要踹掉她了?

不過就在這時,沈四寶又把秦秀拉了起來,攬入懷中,輕聲說:“但你放心,雖然你醜,還蠢,總愛乾蠢事,可我不會忘恩負義,我還是愛你的。”

秦秀瞬時既感動又難過,趴到了沈四寶懷裡:“老公你真好。”

“明天必須把半夏叫回來,但你不能打,你要疼她,哄她,好好問銀元的下落,她雖然不是你親生的,可你已經給咱抱來了,就必須當成親生的來疼。再被我發現一次你虐待孩子,我就打你一次,也許我下次就失手把你打死了,要那樣,我就得給小龍和半夏換個媽,你說呢?”沈四寶柔聲說。

這話足夠嚇人吧,但秦秀的心裡卻隻有感恩和愛,她忍不住開哭了:“老公,是我太糊塗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勞保店這段時間的利潤呢,給我,我要去打牌,應酬領導。”沈四寶說。

秦秀乖乖起身,從抽屜裡拿出錢夾,交給了丈夫。

沈四寶數完錢,心滿意足,再說:“彆以為我不知道,你總看半夏不順眼,想欺負她,但是秦秀,我疼她,跟小龍是一樣的,你膽敢再動她一指頭,你試試。”

“是是是,老公,我真糊塗,我錯的太離譜了。”秦秀歎息說。

孩子瀕臨死亡時出現的幻覺是真的。

半夏確實不是秦秀生的。

至於她到底是誰生的,又是怎麼被他們夫妻養著的,這事牽扯太廣,問題很大,屬於哪怕他們夫妻隻有彼此,也怕隔牆有耳,絕不能往外說的秘密。

而如今最重要的是銀元。

當初沈四寶因為成分差,升不了職,過得很艱難,他前妻吳小華也一樣,成份很差,而且她還是個孤兒,是被沈四寶的母親養大的。

她手裡有兩枚父母留下來的銀元,是一百多年前發行的,初版的,純金質地的袁大頭。

那東西從發行時,就是藏品,而隨著改革開放後掀起的收藏熱,現在價值極高。

當初,秦秀跟沈四寶搞在一起時,沈四寶跟吳小華還是夫妻,她未婚先孕,生下孩子後,抱著孩子上門找吳小華,跪在地上,逼其讓路。

吳小華揭開繈褓,看到粉雕玉琢般可愛的半夏,也不忍那麼可愛的孩子沒有爸爸,是個私生子,悲傷絕望之下就選擇自殺了。

那是個很善良的女人,為報沈母的撫育之恩,死前把兩塊銀元交給了沈母,然後就跳井了。

於沈母來說,吳小華既是兒媳,也是女兒。

再加上秦秀對半夏始終淡淡的,還扔在老家不聞不問,沈母就更不待見她了。

那兩塊銀元,她也一直不肯交給沈四寶。

沈四寶想把製藥廠私有化就必須有本金,這樣他才能控股。

銀元能換錢,可老娘不肯給他,他也急的直冒火。

不過想要把一個大型製藥廠私有化沒那麼容易,而老太太嘛,不能硬逼,隻能慢慢哄,所以沈四寶就一邊跟政府,外企協商,談私有化,一邊哄著老太太。

運作了好幾年,就在三個月前,事情整體談妥了,沈四寶正準備老太太再不給就生搶硬奪的,可偏偏他還沒趕回家,老太太突發腦血栓,沒了。

走時隻給侄子留了一句遺言:銀元她留給半夏了,而且隻給半夏。

老家的房子,沈四寶刨了一遍,半夏個五歲孩子,衣服就那幾件,秦秀全剪碎了,孩子也快給逼瘋了,可就是找不到銀元,怎麼辦?

而他們如今唯一的希望,還在半夏身上。

所以明天必須把半夏哄回來。

另拆一床被窩,沈四寶說:“半夏你能喊回來吧?”

秦秀很想跟男人乾點啥,可丈夫沒有任何表示,她隻好酸悻悻的說:“放心吧,我是她媽,她可愛我的,到時候我哄一哄就行了,哪有孩子能離得了媽的?”

不過想了想,她又說:“對了老公,我看顧法典挺難對付的,他一個勁兒嚷嚷,說半夏不是我生的,明天我去叫半夏,他要再跟我對著乾我該怎麼辦?”

沈四寶皺眉:“林珺那個肚子了不得,生的廢物都比彆人家的好孩子強。”

“我聽說你也追過林珺,怎麼沒追到啊,看她肚子多好生養,刷刷刷仨兒子,簡直像……”秦秀一句母豬還沒出口,啪的一巴掌,沈四寶居然直接抽她嘴巴:“你也配呼林珺的大名?要叫林教授,人家在紅國如今可是大教授!”

秦秀撇嘴,心說狗屁的教授,林珺不過個四十歲的老女人,有什麼可牛的?

教授證又不能讓她年輕二十歲。

女人啊,還是年輕的好。

她今年才28,瞧不起一切三十歲以上的老女人。

沈四寶也不知道再想什麼,思索了一會兒,又說:“法典那孩子隻是脾氣壞,鼻子靈著呢,我們廠馬上私有化,以後要給外商生產很多政策上不過關的藥品,萬一他發現什麼苗頭,再告訴顧謹就麻煩了,你也不想招來顧謹吧,所以你得想辦法把他趕走。”

“你讓我趕走顧法典?”秦秀有點吃驚。

“咱也算幫他,他一孩子,老一個人呆著,學壞了怎麼辦?”沈四寶反問。

秦秀其實有點怕的:“那孩子心黑著呢,我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