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愛腦小狗 “等會兒謝總進來的時……(1 / 2)

“等會兒謝總進來的時候,一定要站起來和他問好,知道嗎?”

齊父今天好不容易才等到謝宛有空,鬆口同意和他出來吃一頓飯,他不敢搞砸了,一個勁兒地叮囑齊瑞。

齊瑞雖然在學校裡沒少欺負蘭君欽,但他是壞不是蠢,見父親如此如臨大敵的模樣,自然是知道這個謝宛身份必定不凡,他們家不僅惹不起,甚至還要想儘辦法討好他,於是忙點頭答應,生怕頭點的不夠快,就會挨爸爸的嘴巴子:

“知道了爸爸,我一定好好表現。”

“唉,也不知這謝總忽然是怎麼了,明明出貨這一塊一直是交給齊家做的,怎麼忽然就決定中止和齊家合作了?”

沒了謝氏的訂單,齊家遭受的損失可不是一星半點,齊父叮囑完齊瑞,便長長地歎了一口氣,有些頹喪地坐在座位上,好像一夜之間連頭發都快白了一半,喃喃道:

“怎麼會這樣呢?”

齊瑞也不明白具體發生了什麼,但是向來怕父親的他蜷縮在座位上,根本不敢吱聲,低眉順眼地儘量減少存在感,生怕父母遷怒他。

正惴惴不安之間,門口忽然傳來一陣平穩的腳步聲。

這腳步聲是皮鞋和運動鞋踩在地麵上才會發出的,齊父和齊母人精一樣的人,甚至謝宛還沒進門,他們耳朵一動,隨即對視一眼,心裡就知道今天來的人不止謝宛。

........怎麼回事?難道謝總今天還帶了其他人一起過來嗎?

是誰?

這個念頭甫一出現,謝宛的臉便出現在了門後。

他今日沒有戴口罩,露出眼睛下的下半張臉,精致瓷白,更是顯得整個人清冷矜貴,好似拒人於千裡之外。

但與此同時,他的手此刻卻緊緊地牽著另外一個少年的手,姿態親密。

以齊瑞的身份,是很難見到謝宛的。但這並不妨礙他在外聽說過謝宛的名聲,知道此人不好親近,且眼光尤其的高,所以在腳步聲傳進耳朵裡的那一刻,整個人姿態就非常緊繃,低眉順眼地站起來,隻敢用餘光偷偷摸摸瞄一眼謝宛。

在看清謝宛容貌的那一刻,他不禁有些晃神。

這也......太好看了。

是很難用語言描述的好看,好似隔著濾鏡一般,身上每一根頭發絲都在散發著光澤,和齊父齊母們握手的時候,簡直不像是一個圖層的人。

齊瑞看呆了。

“你這孩子,看什麼呢,快和叔叔打招呼。”

看著齊瑞呆滯的模樣,齊父氣不打一處來,但礙於謝宛在場又不好說臟話,隻能不輕不重地拍了一下齊瑞的肩膀,讓他回神:

“叫人!”

齊瑞挨了一巴掌,這才緩過神來,趕緊想叫人:

“叔........嗯???”

在他開口叫謝宛的那一瞬間,一張他從未想過的臉,突然從謝宛的身後探了出來。

蘭君欽不太適應這種人多的場合,所以剛才一直躲在謝宛身後,直到好像聽到齊瑞的聲音的時候,才忍不住探出了頭,正好對上齊瑞瞪圓的雙眼:

“.......怎麼是你?!”

蘭君欽和齊瑞都不知道對方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一個人是認為不會遇到,一個是認為不配遇到。

“這是.........”齊父顯然對蘭君欽的身份也很好奇,忙打圓場道:

“這位是謝總的什麼人呢?我好叫小瑞叫人。”

謝宛聞言,抬起頭看了齊父一眼,隨即笑道:

“這是我的孩子。”

“........???”齊父驟然吃了這麼大一個瓜,如遭雷劈,怔在當場,整個人都驚呆了。

怎麼會?!

他是知道謝宛今年還沒結婚,且不到三十歲的。

退一萬步來說,就算謝宛外麵真的養了人,真的要生,也生不出這麼大的孩子。

蘭君欽和齊瑞也驚呆了,像兩個傻狗。

但齊父是什麼樣的人,很快就在謝宛冷靜的眼神中反應過來,也不管真的假的,立刻順著謝宛的話往下說,拍了一下齊瑞的肩膀:

“叫哥哥。”

“......”平時踩在腳底下幾乎不會看一眼的人,如今卻需要自己低眉順眼地喊他一聲哥哥,齊瑞整個人都難受住了。

他哽著脖子,沒有馬上出聲,下一秒就挨了齊父一個大比兜:

“叫你叫人,沒聽見嗎!”

齊父厲聲道。

後頸那一塊皮膚挨了一巴掌,瞬間火辣辣的疼。

齊瑞臉上雖然沒挨打,但是簡直比挨了打還難受,幾乎有些麵紅耳赤,半晌,才垂下眼睛,躲開蘭君欽的視線,用蚊子大小的聲音,囁喏道:

“哥哥。”

蘭君欽:“...........”

他沉默了。

他心地善良,雖然沒有想過要報複齊瑞,但如今看見齊瑞站在自己麵前唯唯諾諾的模樣,內心不知為何,竟也有一絲痛快。

他對自己這樣的念頭感到一絲羞恥,覺得自己有點小人得誌,所以繃著臉沒有回答,以免壓不住瘋狂上揚的嘴角。

但他這副模樣卻讓謝宛以為蘭君欽還沒有消氣,所以在菜上來的時候,還裝作不經意地和齊父提了一嘴:

“我這孩子性格善良,不愛和彆人起衝突。前段時間我送了一條項鏈給他,他戴了沒幾天,卻忽然斷了,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他雖然語氣是一副全然不知的口氣,但視線卻緩緩飄向齊瑞,好似早已看透了什麼。

聽到謝宛的話,齊瑞已經驟然出了一聲冷汗。

聯想到前幾日謝宛忽然中止和齊家的合作,今日又一反常態應了齊家的邀約,齊瑞已經猜出來,謝宛今日應約的用意是什麼了。

但他不敢在飯桌上就承認自己曾經對蘭君欽做過的事情,隻能戰戰兢兢地垂下頭,如履薄冰,一句話也不敢吭。

不過齊父是知道自己的孩子是什麼鳥樣的,也聽說過齊瑞經常和一些不三不四的人來往,還經常欺負同學,當下就將謝宛話裡話外的意思猜出了個七七八八。

一想到是自己不成器的兒子攪黃了自己公司的事情,他登時氣的臉色鐵青,隻是礙於謝宛在場不好發作,但發抖和胡子和惡狠狠剜向齊瑞的視線,已經暴露了他內心的憤怒。

齊瑞膽子都要嚇破了,在飯桌上一句話也不敢說,在蘭君欽中途溜出去上廁所的時候,忙也將其堵在廁所,臉上早就沒有了往日的趾高氣昂,帶著哀求道:

“對不起,”

他心中有些不甘,但謝宛興師問罪的氣勢和齊父難看的神情已經讓他預料到如果這事不能和蘭君欽善了,他回到家會死的多慘:

“對不起,我不知道你爸爸是謝宛,所以我才........”

齊瑞覷著蘭君欽明滅不定的臉色,惴惴不安道:

“如果我知道你和謝家有關係,我一定不會弄壞你的項鏈........”

“........”蘭君欽看著曾經在他麵前高高在上的人用這樣卑微和祈求的語氣和自己認錯,眼神明滅不定。

其實隻有他自己知道,他在那一瞬間,並沒有感到任何得意。

為什麼呢?他知道自己做的不對,難道僅僅隻是他和謝宛哥哥有關係,而並非是齊瑞意識到自己做的這件事本身就是錯的嗎?

要是換做之前,蘭君欽說不定還要和齊瑞爭辯一番,但現下,他隻感到索然無味。

如果用權勢壓人就能獲得自己想要的,那此刻的他,和之前的齊瑞,又有什麼兩樣呢?

想到這裡,蘭君欽微微低下頭,看著一臉緊張、想要得到他答複的齊瑞,半晌,一字一句道:

“我不會原諒你。”

他說:“因為你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