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會 是不是玩不起?(2 / 2)

大福晉看過去,半晌站起身,她知道該怎麼做了。

剛出滿月的小嬰兒很能睡,郝如月要賺積分不可能一直守著,便借口離開尋找彆的小孩去了。

今日的滿月宴很熱鬨,確實來了不少孩子,可達官貴人家的小孩子身邊都有一大堆丫鬟婆子伺候,她貿然跑過去接觸,會顯得很奇怪。

要是能找到一個熟人搭上話就好了,奈何這些帶孩子過來的女眷,她一個也不認得。

目光在人群中一掃,又看見了媽媽的偶像納蘭性德,這回他人在後院更顯得鶴立雞群了。

更難得的是,他懷裡抱著一個兩歲左右的小男孩,兩人指指點點正在交談著什麼。

郝如月掐指一算,納蘭性德今年應該還不到二十歲,在清朝還是個未成年,難怪他能抱著個孩子在後院閒逛,沒被人當成流氓叉出去。

原主比納蘭年紀大上一兩歲,雖然還沒辦及笄禮,卻早已成年,這時候跑過去主動搭訕會不會被當成女流氓叉出去?

哎呀,不管了,為了那三萬積分拚了!

郝如月穿過人群朝抱著孩子的納蘭走去,走到跟前假裝才看見,自來熟地跟對方打招呼。

在那場慘烈的車禍之前,郝如月是個藝術生,雖然學的是聲樂,但藝術都是相通的,她覺得自己今天的演技還不錯。

很純良,壓根兒跟女流氓沾不上邊。

然而現實狠狠打臉,納蘭在回頭看見她的瞬間,一張俊臉“唰”地紅了。

郝如月:是不是玩不起?

英俊風流的美少年在哪裡都是被矚目的焦點,納蘭俊臉一紅,郝如月立刻感受到了來自四麵八方的敵意。

郝如月:“……”

孩子近在眼前,積分唾手可得,這點敵意算什麼,郝如月臉不紅心不跳直奔主題:“這是誰家的孩子?”

各位仙女可以收手了,她隻關注孩子,與帥哥無關。

納蘭性德臉更紅了:“不是、不是我的孩子。”

“……”

這一問一答頓時引來更多目光,孩子的家人顯然也看到了,忙過來抱孩子,順便向納蘭道謝。

郝如月撲了一個空,尷尬笑笑,轉身要走,卻被大福晉身邊的丫鬟叫住了:“二姑娘,福晉讓你去廳堂作陪。”

郝如月如願脫身,在眾人的注視下走進廳堂,陪在大福晉身邊招待賓客。

當時席上便有納蘭性德的母親覺羅氏,她身份高貴,便被安排在大福晉對麵,郝如月坐在大福晉身邊,方便相看。

覺羅氏越看越喜歡,又聽了丫鬟的稟報,說剛剛在院子裡二姑娘主動上前與容若打招呼,容若臊得滿臉通紅,心中越發滿意。

大福晉也聽說了剛才在院子發生的事,也覺得兩個孩子彼此有意,對上覺羅氏的目光越發親切。

在坐的都是人精,如何看不出兩位夫人的眉眼官司,私下都在議論,納蘭家可能還是要與赫舍裡家結親。

不過納蘭家看上的並非五姑娘,而是二姑娘。

這話很快傳到了三福晉耳中,三福晉一口氣堵在胸口,上不去下不來的難受。

如月命硬克夫,拿什麼跟她的女兒比,覺羅氏真是瞎了眼,納蘭家欺人太甚!

到了晚上,五姑娘也聽說了,跑到三福晉這裡大哭了一場,求三福晉給她做主。

三福晉氣衝衝將此事告訴了索額圖,索額圖眯起眼:“這事你不要管,隻當不知道。”

三福晉更憋屈了,撫著心口說:“納蘭家前腳才婉拒了芙蓉,眨眼便與長房勾勾搭搭,人家都踩到咱們臉上來了,老爺讓我裝不知道!”

索額圖勾唇:“你放心,這門親事成不了。”

非但親事成不了,明珠還得跟著吃掛落。

最近皇上正在為撤藩之事煩心,他與明珠各執一詞,他反對撤藩,勸皇上以大局為重,明珠則力主撤藩,膽敢在朝堂上與他分庭抗禮。

狼子野心,昭然若揭,便是此時納蘭容若跪在他麵前求娶芙蓉,他也絕不會把女兒嫁去納蘭家。

如今納蘭家居然膨脹到敢打盛心庵的主意,那他就等著看熱鬨好了。

覺羅氏回去將結親的事說與明珠知道,明珠並沒當場表態,隻說再等等。

結果這一等,等出了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