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江永言 業績加一(2 / 2)

而大多數媒體都是財閥世家的喉舌。突然出現一個稍稍偏向警局的,應該抓緊機會,看看有沒有合作的可能。

關應鈞道:“這幫媒體來拿錢的時候身上帶著不同的公司標識,警惕性很高,我的線人還沒跟到。”

李長玉還記得自己要打圓場,於是轉頭看向簡若沉,“若沉呢?有什麼想法?”

簡若沉吃飯快,這會兒已經吃完麵,開始擦手了。

他小聲道:“老師,你叫我小沉吧。”

若沉這兩個字一連起來,總讓他想起江含煜那一聲聲嬌滴滴的若沉哥哥。

“警局確實需要自己的喉舌,目前民眾不信任警署的官方報紙,需要一個世俗媒體來做信任的突破口。”

簡若沉覺得毛巾擦手不太乾淨,指尖還是有點油膩膩的,於是起身道:“我去一下洗手間,你們慢慢用。”

李長玉:“去吧。”

簡若沉開門走出去,門外隱約傳來侍應生引導的指示聲和輕柔的道謝聲。

李長玉聽了一會兒後感歎:“應鈞,簡若沉實在是天賦異稟,他十九歲就能擁有如此的眼力和判斷力,假以時日,絕對了不得。”

關應鈞冷笑一聲,“李叔,就怕他誌不在警隊。”

李長玉:“日久見人心,我知道你除了自己的判斷誰都不信。但做人要用真心換真心。他幫小陳警官破了香江大學那個案子,又因此抓住了你一直想要抓的江永言,已經幫了你兩個忙了。”

關應鈞應了聲。

簡若沉確實聰明,一手審訊技巧出神入化,幫了他大忙,但高明的臥底都是用功勞做投名狀的,他以前也是這樣。

如果這樣就徹底相信一個人,未免太容易了些。

李長玉見關應鈞油鹽不進,頓時不吭聲了。

簡若沉洗完手回來。

一開門,靜默的氛圍撲麵而來。

李長玉抱著手臂坐在邊上,眼皮耷拉著,嘴角微抿,好像不太高興。

簡若沉眨了眨眼,起了個話頭:“關sir,飯也吃完啦,該說說江永言的事情了吧?”

“好。”關應鈞平鋪直敘,“江永言認為你遲早會回到江家,代替江含煜的身份成為真正的繼承人。他喜歡江含煜,不想看心上人傷心,於是有了讓你消失的念頭。”

關應鈞頓了頓,“但從江永言的供述來看,這起案件如果成功,既得利益者是江含煜。我不認為江含煜會完全不知情。”

簡若沉嘴角的笑意一閃而過。

關sir的謹慎和疑心病平等地輻射到了每一個人。有趣。

“江永言的供述足夠定罪嗎?”

關應鈞道:“足夠。你協助破案有功,我會弄一封表揚信發到你們學校,你可以借著這封表揚信的勢頭轉專業。”

簡若沉心情好極了。

剛來就把江永言送進去了。

業績加一。

關應鈞舉杯道:“江永言是江鳴山的左膀右臂,知道的秘密隻多不少,對整個西九龍總區警署來說至關重要。這次還要謝謝你的配合。”

他仰頭喝完杯子裡的酒,還想再說點什麼,包廂的房門就被敲響。

關應鈞隻好咽下到嘴邊的話:“進來。”

侍應生進門,手裡拿著一個信封,視線在包間裡轉了一圈,落在簡若沉身上,“有您的信件。”

簡若沉起身去接,“什麼東西?”

他拆開一看,裡麵是一張華麗的邀請函,封麵上用從報紙上剪下來的中文黑體字貼著:“一份禮物。”

什麼禮物?

“嗶嗶嗶。”

關應鈞工作用的尋呼機響起來。

他拿起聽了片刻後沉沉看向簡若沉道:“出事了,深水埗警署死了一個巡警。”

簡若沉不解:“怎麼跟我說?”

關應鈞道:“死的是發現馮嘉明屍體的巡警。”

簡若沉的臉色變了。

難道江永言買凶案還沒結束?

可這怎麼可能呢?

江永言早已伏法,整個案件的邏輯鏈也已經十分完整了,難道江永言背後還有彆人?

簡若沉將手中的信封緩緩轉向關應鈞,“我剛剛收到了這個。”

邀請函封麵上的一行黑體字貼得整整齊齊,每一個字的間距像量過似的一模一樣。

那油墨黑得令人膽寒。

沉默在包廂中彌漫開來。

原本輕鬆的氛圍蕩然無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