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是小醜啊? 哦,是渣爹。(1 / 2)

20分鐘後,簡若沉跟著關應鈞驅車趕到深水埗警署。

警署門口的大理石門牌邊拉起了警戒線。

有巡警在線外守著,張開雙臂,擋住舉著長|槍短炮往裡探的記者。

其中一個記者看到關應鈞這張眼熟的麵孔後,伸長脖子大喊,“阿sir,說一說江氏江永言啊!他真的被槍殺了嗎?你身邊的是什麼人,是幫深水埗警署解決殺人案的證人嗎?”

關應鈞聞言落後一步,用身體擋住了朝簡若沉窺探的鏡頭。

他往後冷冷一掃,爭搶著向前擠的狗仔們頓時噤聲。

隻敢竊竊聊天:“好凶,這誰?”

“西九龍重案組的頭,前兩天上過電視的。”

“嘖嘖嘖嘖。”有人藏在人群裡陰陽怪氣,“威風八麵哦。”

關應鈞眼神低垂著,走路時風衣揚起,全然不在意狗仔的議論,護著簡若沉踏進警署大門。

一進去,就看見了站在門口,等得十分焦灼的陳雲川。

“madam,人我給你送來了。”關應鈞道。

陳雲川視線激光一樣把兩個人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遍。

衣服很平整,外套也幾乎沒有褶皺。

走路的姿勢也沒有異樣。

很好,是她想多了。

三人一同往審訊室走。

簡若沉忙了大半天,腦子一直在高速運轉,下午又一直睡覺,很長時間沒有進食了,肚子餓得咕咕叫。

關應鈞聽見了,叫住想把人直接帶進問詢室的舅媽,“陳警官,他還沒吃晚飯,你早點問完,我帶他去吃。”

陳雲川:……心放早了。

關應鈞這個竅怎麼一副要開不開的樣子。

她打探:“你準備帶人去哪裡吃?”

“沒想好。甜湯吧,他之前說喜歡。”

陳雲川眼神變了。

關應鈞什麼時候記過彆人的喜好?

也就做臥底,接近曼穀毒頭的時候,記過那邊人的喜好吧?

但那是任務,這是生活。

不一樣。

陳雲川問餓得出神的簡若沉:“你喜歡喝甜湯?我還以為你愛喝鹹粥,魚翅粥那種的。”

簡若沉回神:“甜湯?”

“一般吧。心情不好的時候可以喝點。”

陳雲川:……

關應鈞怎麼回事?這還能記錯?

這兩人怎麼給人一種若即若離,雲裡霧裡,似喜非喜的感覺。

“好了關sir,在這裡等。”陳雲川在問詢室外走廊處的等候室攔住關應鈞。

她還想說點什麼,隔壁警員辦公室的大門就驟然打開。

一個身著高定西裝的中年男人走出來。

他表情憤懣,橫眉倒豎,極力掩飾著怒氣,壓著嗓子道:“江永言就算是犯了錯,也不該枉死在警局的拘留所!你們是怎麼辦事的?”

簡若沉眉梢一挑,細細看向對方。

憤怒的表情很多變。

人在憤怒時眼輪匝肌會緊繃用力,會在一瞬間做出摻雜著悲傷,憤懣和厭惡的表情。臉部肌肉會被完全調動。

但這個人的表情很單一,他是裝的。

五十歲左右,又和江永言有關……

江鳴山吧?

江鳴山麵前的鐘警官焦頭爛額,“先生,江永言死在拘留所的事我們會儘快查清,還請您不要著急。我們警署辦案要講究證據,沒有證據就不能進行下一步,您不要這麼激動。”

激動也沒用。

江鳴山更激動了,“這就是你們警察對受害者家屬和納稅人的態度?”

簡若成歎為觀止。

主角團的人,嘴裡的台詞永遠都和新年零點的煙花一樣炸裂。

你方唱罷他登場。

這邊炸完那邊炸。

鐘警官實在沒辦法了,抬手往詢問室外的等候區指,“您要是不著急走,就去休息區坐一會兒,或者安慰一下您的孩子。”

休息區的角落裡坐著一個打扮精致,不停垂淚的少年。

簡若沉定睛一看,是江含煜。

陳雲川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蹙眉:“他就是暗指你會對江永言懷恨在心,殺害江永言的人。他真的是你親弟弟?”

簡若沉漠然道:“我們沒有血緣關係,他是江鳴山的養子。”

陳雲川幾乎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不明白為什麼有人放著自己的親生兒子不疼,反而去寵愛一個養子。

要麼就一起視若無睹,要麼就一起寵。

江鳴山是個什麼奇葩?

陳雲川心疼道:“李長玉剛才來過,他已經為你做了不在場證明,西九龍重案組那邊也同意拿出你審訊傅一圍的錄像。”

“我看過了,你審訊傅一圍的時間是四點五十分。江永言被槍殺的時間是四點三十分。”

“僅僅20分鐘,不足以在深水埗警署,香江大學和西九龍之間往返。”

陳雲川拉開詢問室的椅子坐下,“你沒有嫌疑,我們花十分鐘走個程序就行。”

實際上,十分鐘都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