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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月雅看著竹隱塵耳朵上清晰可見的牙印,憤然怒罵:“登徒子!臭不要臉!”
蘭妄生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後還是為了兄弟的顏麵提醒道:“寒竹,耳朵。”
竹隱塵麵無表情的揉了下耳朵,運轉靈力消除耳朵上的異樣,“我該上台了。”
逃避可恥,但有用。
上了擂台,執事長老用一種莫名糾結,欣慰又遲疑的眼神看著他,顯然也看到了台下那一幕。
竹隱塵隻當做沒看見,聲音比以往更冷漠,看向對手的目光中壓抑著寒氣:“開始吧。”
對手咽了咽口水,高高舉起一隻手:“我認輸!”
竹隱塵氣場更冷了,堂堂修士當勇於挑戰自我,認什麼輸,你隨便打打我都能給你放水拖時間。
對手下擂台的速度又加快了些,像是被嚇到的兔子,一秒鐘都不想多待。
竹隱塵頂著冷冰冰的麵癱臉走下台,在兩人開口前提議:“南煙那裡還未結束,我們去看看她。”
司月雅火氣尚存,知道師兄在回避也不好再說些什麼,鬱悶的鼓起臉頰:“好。”
*
隨著時間推移,新秀大會進展到了尾聲,金丹對上金丹不再是稀有現象。
十號擂台第一場,還未開始擂台旁已經圍滿了人。
因為這場對擂的主角事關魁首之爭,下注的人可不在少數。
“一二三……十三,加上我們三個,和要上台的那倆,這次大會的金丹怕是來齊了吧。”
蘭妄生收回視線,問向身旁的白衣男子:“這局宿離對老梅,寒竹,你壓誰?”
竹隱塵靜靜擦拭著竹傘:“白梅。”
蘭妄生:“我也是,雖然都是金丹大圓滿,我知道老梅的實力,但是宿離,我不熟,他之前的比試中無論對上的是什麼境界,都沒有出過全力,說實話,我看不透他。”
話語間多出一分認真:“寒竹,不加任何個人情感判斷,你覺得誰能贏?”
竹隱塵:“動真格的話,是宿離。”
他的神魂就不是普通金丹能夠抗衡的,宿離表現在明麵上的實力,隻是他想讓彆人看到的冰山一角。
“是嗎?等我和他對上可要好好試試。”
蘭妄生嘴角扯開一抹張狂的笑意,打了這麼多天過場局,他早就手癢了。
“老梅也真是,這麼多天就沒碰到過他,等他打完這場我們去抓他宰一頓。”
竹隱塵擦完竹傘放平置於腿上:“可以,不知他的聘禮準備好了沒有。”
少年時的蘭妄生樣貌秀氣白淨,加上一些其他原因,梅刃秋一開始把他當成了女孩子,還說要攢聘禮娶他,知道真相後兩人互相嫌棄了許久,連話都不和對方說上一句。
蘭妄生瞬間黑臉:“這事不是說好不要再提了嗎?你這樣我可就想起某人被辣到掉眼淚……”
迎麵一道勁風吹動他額前的碎發,尖錐狀的傘頭停留在他鼻尖前一指甲蓋左右的位置。
“你還記得什麼?”竹隱塵平靜的問道。
蘭妄生可不怕他,還要接著翻舊賬:“記得……”
竹隱塵:“記得你還欠我三萬靈石的贖身費嗎?”
“其實記不太清了,畢竟過去那麼久的事了,好吧,我會還的。”蘭妄生一臉沉痛,眼神陰鬱地像是要去殺人。
“這句話你從築基說道金丹,前不久差點又欠下八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