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白月光2 不愧是她喜歡的人,走到……(1 / 2)

距離春闈還有半月餘,大批舉子入京。

沈倦也是其中之一,她生在江南,這還是頭一遭見到汴梁城的繁華。

若不是同窗非要拉她出來,此刻她還在院中讀書。

還是一同前來的嬤嬤勸她:“公子要結交一些舉子,切莫太過獨行。”

她思忖半晌,獨行或許更會遭人惦記,她情況複雜,最好不要惹起任何人的注意。

於是那些以張解元為首的舉子們再次邀請她同去詩會時,她應邀了。

遊人如織,沿街叫賣的小販,來來往往的達官貴人臉上都掛滿了笑容。

“喲,小郎君。”

遙遙聽到一陣女聲傳來,沈倦被一朵花打了發冠。

她扭頭往聲源處望去。

二樓的茶坊欄杆上倚著兩位麵部覆紗的年輕女子,其中一位手裡撚著剛摘下來的鮮花,掩唇輕笑。

想來這花便是她丟下來的。

另一位也是眉目含笑,但更為大膽,正向街邊停駐的沈倦擺手,“可是來參加科考?進京一路辛苦,上來吃杯茶吧?”

汴梁女子怎的都如此大膽。

沈倦抬頭一望,在目光觸及女子露出的藕臂時又急忙收回視線,隻低頭拘謹的連連拱手。

倒惹得樓上女子連連嬌笑。

這小郎君也太羞澀了些,怕不是一心隻讀聖賢書了,竟連女子搭話都不敢接。

不過臉倒是長得好生俊俏,方才隻顧著那清雋的身姿,沒想到臉也不差,竟是一玉麵郎君。

如這般男子,學識必然也極佳,不知到時要被哪家捉榜做婿。

女子羞澀的將手中帕子朝著沈倦擲了下去。

“小郎君,不願上來吃茶,便拿帕子拭拭汗吧。”

說罷這話,女子羞澀的以手掩麵,在左右姐妹調侃的笑聲中躲進茶坊內部,徒留沈倦呆愣的捏著帕子,不知如何是好。

“小郎君,拿去吧。”樓上那女子身旁的姐妹應和著,遙遙送著祝福,“還祝蟾宮折桂呀。”

說罷,幾人笑鬨著離開了欄杆,沈倦再看不到了,她隻好將帕子輕輕折疊,妥帖的放入袖中。

身旁人看著不乏眼熱:“沈兄好福氣,初來汴梁便惹得小娘子青眼。”

“前有潘安擲果盈車,如今沈兄被小娘子投花相送。”

“如我們這般倒是無人問津了。”

那男子聯合身邊幾人與沈倦拉開距離,語氣頗為尖酸。

此人便是張解元,他長相普通,由是便嫉妒沈倦這種麵如冠玉的謙謙君子,更彆說同為解元,沈倦竟比他小十歲餘,更是遭人嫉恨。

沈倦雖不願生事,但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她不卑不亢的開口:“那張兄下輩子一定記得要父母將你生的俊俏些,不然怕是永遠無法體會這般感受。”

“你!”張解元氣急,像是被戳中了痛處。

他家境優越,父親乃是渝州知牧,但就因他長相平平,竟是沒有大家閨秀瞧得上他,偏他又好女色,家中雖妻妾無數,卻都身份低微,對他無一助益。

這讓父親對他很是失望,本以為考上解元能讓父親對他刮目相看,偏偏又蹦出來個沈倦!

偏偏沈倦哪哪兒都比他好!

雖然沒落,但依舊是開國勳貴之後,比他年輕,比他俊秀,比他更有才華!

讓他怎能不記恨!

張解元身邊的舉子連忙將人拉住,好生勸慰著這位內心脆弱的解元。

他們討好張解元也都是有目的的,雖然他小肚雞腸,但他有錢啊,每次出來遊玩,張解元都會包了所有人的消費,這可是金大腿。

[那就是沈倦。]

不遠處的茶樓上,928係統給坐著喝茶的蘭溪暗戳戳的指著。

“我知道。”蘭溪放下茶杯,她剛剛就注意到了。

不愧是她喜歡的人,走到哪裡都是最引人注目的那一個。

“哼!”被哄得舒坦的張解元朝著沈倦不懷好意:“沈公子,既然我們說不到一塊去,那就就此彆過吧!”

他倒要看看,沒了他,沈倦一個窮書生怎麼在舉子裡麵吃得開。

但還沒等張解元轉身離開,就被突如其來的疾呼和躁動的百姓擠到了道路一旁。

“讓開!快都讓開!”

集市上突然有人縱馬疾馳,兩個仆役打扮的男子騎在馬上,不停驅趕著路兩旁的行人。

“厲王出行!閒雜人等避讓!”

他們嘴裡喊著,揮著馬鞭將百姓驅趕致路兩旁。沈倦等人也在其中,她皺著眉,對這位還未曾謀麵的厲王心生不喜。

在鬨市縱馬,百姓眾多他卻如此專橫霸道,非君子行徑。

而後遠遠有一男子打馬而來,錦衣繡袍,劍眉星目,端的是貴氣十足。

想必這便是厲王吧?沈倦心中想著,卻未注意張解元已經悄悄走到她身後,那人不懷好意的伸出手,將沈倦推了出去。

“籲——”沈倦踉踉蹌蹌被推至路中間,還未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便感覺有一片陰影籠罩在頭頂,待她抬眼,看見的就是高高揚起即將落下的馬蹄。

眼見即將血濺當場,沈倦臉色發白,一時竟動彈不得。

眾人驚呼,紛紛亂作一團。

盛長哲緊緊勒住韁繩,想要控製住身下受驚的馬,馬頭被迫高高揚起,但距離太近了,要來不及了!

就在馬蹄即將落下的那一刻,有一長鞭從側方襲來,緊緊纏繞住馬頭用力往旁邊一扯!

竟是將馬直接掀翻,白色的高頭大馬重重摔在地上,激起一片灰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