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白月光9 長公主究竟要選誰為駙馬……(2 / 2)

這麼大的前車之鑒擺在眼前,群臣信不過長公主也無可厚非。

哪怕這五六年,她兢兢業業,不曾有絲毫懈怠。

蘭溪撫了撫衣袖,淡聲道:

“關於此事,本宮認為,還需再觀望一下。”

蘭溪模棱兩可的答案讓台下人逐漸急了。

真一個相中的都沒有啊?!

“殿下!”雲威將軍再上前一步,撲通跪倒在地。

當年殿下剛出生時,前朝皇帝昏庸,大肆修建行宮,百姓民不聊生流離失所。士兵要把他們這些壯勞力都抓去當壯丁,可去修行宮的人去了一批又一批,卻無一人回來。當時殿下那麼小,家裡窮的吃不起飯,眼看走投無路,姐夫這才咬牙反了這天下。

他是跟在姐夫身邊打天下的人,識字不多,空有一身蠻力,硬是靠著這身功夫掙軍功才走到這一步。可憐姐姐姐夫未曾過過幾年好日子,便因舊疾各自離去,丟下兩個年歲尚小的孩子。

姐姐就留下這麼兩個孩子,如今他好不容易守著兩人長大,怎麼也不能說讓兩個孩子繼續這麼孤苦無依。

“您身邊怎能連個知冷知熱的人都沒有?”

姐姐要他照顧好兩個孩子,自己無能,隻懂帶兵打仗,不通朝政,家中幾位兄弟也對朝政之事一知半解。這些年他看著原身一個人在前朝苦苦支撐,與大臣辯論相爭,他杵在一旁幫不上忙,每每開口還會被對麵諷刺一介粗人不知禮數,回家後捶胸頓足懊惱自己為什麼是個武將。

他言辭懇切,思及自己早逝的姐姐臨終前對他的托付,情到深處竟是落下淚來。

厲王站在一旁看熱鬨。

論起來,長公主和他還是有幾分血緣關係的,他的父親榮親王是先皇的弟弟,可惜到他這裡隻剩郡王銜。

怎麼這倆個小崽子命就這麼好,小皇帝牙都沒長齊就坐擁天下,他如此才華,卻隻能屈尊做個郡王。

老天實在不開眼!

盛長哲眯眼看向高位的小皇帝和蘭溪,心中不忿,麵上卻是絲毫不顯。

他宛如透明人一般站在群臣中,靜待事情發展。

蘭溪卻不願在此事上過多糾結。

她所屬意的人現如今還在後殿量衣,今日不是提及此事的好時機。

蘭溪轉移了話題,“雲威將軍,此事容後再議。”

“時候也不早了,若無他事,便先退下吧。”

“可!”雲威將軍還要再說,卻在看見蘭溪輕揉眉頭的時候止住了話。

他擔憂的看著蘭溪,最終還是選擇跪拜起身:“臣告退。”

原身操勞數年,早就留下了偏頭痛的頑疾,若是過於勞累,便會發作,尋常湯藥不起作用,太醫也不敢貿然去用猛藥,隻能溫養著。

這事知道的人不多,雲威也是有一日應詔入宮向原身彙報事務時才發現。

那時原身勸慰他:“舅舅不必擔心,本宮自然不會放任身體損傷不顧,可朝政要緊,本宮要為慕兒守住這天下。”

雲威沉默的退下了。

看著群臣統統離開,蘭溪這才放鬆下來。

今日這一番事實在耗費精神,她已經沒有精力繼續應付這些人了。

送小皇帝去了書閣,看著太傅教習,她這才回了禦書房。

今日上奏的折子堆成了小山,侍女小心的給她研好了朱墨,安靜的退至後方。

蘭溪坐在案前揉著額角,不知為何,原身的頭痛映射到了她身上。

[宿主,你的靈魂因為獻祭契約變弱了,導致沒辦法完全消除原身上的病疾,所以你才會感覺到頭痛。]

感受到蘭溪的疑惑,928係統解釋道。

它也沒有辦法,自從獻祭契約成立以後,宿主的靈魂力量一直在緩慢的流逝。與此相對的,沈倦的靈魂在日益穩固,再沒發生過像上一個小世界那樣靈魂碎片瀕臨消散的場景。

它製止不了,也沒有權力勸蘭溪停下。

聽到係統的解釋,蘭溪撐著眉頭的手頓了一下。

原來是這樣嗎?

[宿主......]928係統有些擔憂。

現在才第二個世界,宿主身上就已經逐漸顯現出獻祭帶來的弊端,那之後......

“不用緊張我,”蘭溪熟練的安慰著係統,“隻是小小的頭痛而已。”

“從前從未體會過凡人的苦難疾痛,如今也算是新鮮。”

蘭溪笑了笑,她並非人族,從前從未有過如此體驗,雖說卻是不算好的體驗,但,總歸新鮮。

一小公公進來小聲稟報:“長公主殿下,新科狀元殿外求見。”

她沒回去?

看著殿外若隱若現的袍角,蘭溪微微挑眉。

隨後她想到了什麼,沒忍住彎了唇角。

這才是沈倦。

沒達成目的絕不罷休的沈倦。

她的姐姐啊......

“宣進來。”蘭溪揚聲說到,這聲音足夠外邊人聽到了。

冷落了這麼些天,若今日再不召見,怕是要出事了。

隨後她又吩咐左右,“你們都先出去,將門帶上守在外麵,沒有本宮準許不許任何人進來。”

沈倦今日前來,怕是要向她坦白身份,此事重大,絕不可外傳,若是被有心人傳了出去,沈倦必當陷入兩難。

她可不想看著沈倦重新跌入深淵。

眾人諾諾,安靜的魚貫而出,將門一一帶上後守在簷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