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罰 堂堂聖女,自甘下賤廝混(1 / 2)

九夏神罰歌abo 懶葉 3406 字 1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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鷹陸首都的神寺近千年前就建有了,曆史悠久。大抵是因著連著幾代都沒再出過聖女,雖然時時有人維護翻新,瓜果供奉一直沒斷,卻無端總顯得破落。

近來王宮決定讓聖女祭神,又讓人連夜裡外視察了一通,確保神像之類的東西沒有差錯。

受這消息影響,工匠乾活時臉上都洋溢著愉悅的笑容。大概是這種喜悅的心情人傳人,讓神寺也變得更有生機了。

侍者靜靜地跪坐在外頭等候,為聖女祈福。冬日寒冷,他們一動都不能動,卻不見任何怨言。

真是太好了——

侍者們眼中的激動壓都壓不住。鷹陸終於出了一位傳說中的聖女大人……一定是彌奧斯造了太多孽,才讓聖女大人站在了他們一方。

而他們,這群在貴族眼中屬於仆籍的下等人,竟然有幸隨她一起祭神。這是無上的榮光,是世代的榮耀!

人人心中各有不同的思緒,無人知曉聖女和神明溝通到了哪一步。

祭神寺內徹底隔絕了日光,隻有一旁的燭火閃爍,映出木雕神像上那層漂亮的光。不久前工匠才為它上過油,此刻正是最漂亮的模樣。

祂創造世人,又賜予他們不同的身體,或女或男,或Alpha或Omega。祂本人的形象則沒有任何性征,微妙地介於四者之間。

神酒跪坐在木地板上,攏袖垂首伏於正前方。

神像雕得無比高大,約有三四個尋常人的身高。聖女在祂麵前,愈發顯得渺小不堪。

祂自然是高傲的,與人世間溝通的媒介唯有聖女。可就連聖女也不能直接聽到祂的隻言片語,僅能用意誌與其交流。

譬如此刻,神酒伏在地上並非是她不想起來,而是她不能。

全身上下沒有一處是不痛的,況且用“痛”來形容已經過於淺薄——更像是在滾燙的油鍋裡被一節節抽骨斷筋。

這就是神罰的滋味。

神酒韶秀的臉頰上有汗珠滾落,浸濕白色裙袍的領口。

她當然知道祂為何發怒,因為在祭神的前夕,她堂堂聖女,竟然連著三夜跑到一個發情Alpha的床上胡鬨。

每一寸皮膚都是和歌子的味道,能瞞得過彆人,卻瞞不過祂。這無疑是在蔑視祂的權威。

——可知錯了?

神酒痛得幾乎已經要暈過去,表情卻仍然端莊又規矩,這是刻在貴族淑女骨子裡的本能。

“知錯了。”她嘴唇翕動,淺淺道,眼中卻浮動著並未服軟的光芒。

——朽木不可雕也!聖女之尊,竟與賤奴廝混……

“怎麼會是賤奴呢?”神酒麵色蒼白地微笑,“我是您選中的聖女,和歌子則是我選中的仆人。稱她一聲神侍,也不過分吧?”

——……

祂並沒理會她這番歪理,隻是將懲罰給得更重了一些。

神酒嘴唇邊淌下滴滴鮮血,墜在白裙的下擺,暈染成朵朵小花的形狀。

接著這樣下去恐怕就要死了,她不在意地輕聲說,“看在我讓鷹陸發兵的份上,還請寬恕我吧。”

神是不可能殺她的。一代隻有一個聖女,本就壽命不長,不論何時香消玉殞,都要再等上百年。這個規則一旦定下,誰也不能打破,就連祂自己也不行。

身上的疼痛總算減輕了些。

神性總是捉摸不透的。

神若無情,又怎會創造世人,予其生命,任他們世代傳承下去,活得恣意多彩。

可神若有情,又怎會以戰爭為樂,看世人互相廝殺、血流成河呢。

或許在祂眼裡,這隻是一盤棋。棋子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相互博弈,才能令祂看得開心。

神酒明顯地感覺到,祂生出了些許疑惑。

——為何?

祂仍舊是不明白,一介聖女之尊為何會自甘下賤,與個仆人混在一起,做了不該做的事情。

神酒輕撫胸口,支起身子,眼眸清如林間泉。“和歌子是為我而生的,不是嗎?”她似天真少女般開口問。

“健康的身體,用不完的力氣,乖乖聽話的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