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信任 施工隊搶修高牆,季因幾……(2 / 2)

沉沒成本 獨孤扳鴨 5140 字 1個月前

才抽了不到半根,門被拉開,褚晉文的一撮頭發翹起來,裸著上半身站在門外:“不是讓你少抽點兒了嗎?”

他臉上有幾分不悅。

“我......”季因抖了抖煙灰:“我睡不著。”

褚晉文伸手掐滅他的煙,聞言冷笑一聲:“看來是我不行了啊,讓你還有精力深更半夜坐在這裡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他的手從季因的衣服下擺伸了進去:“你在想什麼?”

“我在想明心。”

這句話一出,褚晉文就停住了,他端詳著季因的表情,半晌忽然笑了笑:“你也信了那個亂七八糟的聯姻謠言?”

季因:“......”

“行了,”褚晉文收回手,打了個瞌睡:“彆想那麼多,洗洗睡吧。”

季因看見他轉身,隨手把手裡掐滅的半支煙投進垃圾桶裡,然後自然而然的上床,擁過被子,沒一會兒就發出了酣睡的呼嚕聲。

季因知道自己犯了一回蠢,不自在的捏了捏通紅的耳尖,跟著爬上床。

褚晉文對待這方麵事兒的態度一直很單一,從不搞我的身體屬於你但心屬於他這一套,如果他真的認為這段關係該結束了,那他就會直接了當的跟人提出結束,而不是拖泥帶水的陷入什麼藕斷絲連的複雜關係裡,因為他自己都嫌這東西麻煩。

季因跟了他這麼久卻看不明白,自己把這道聽途說的事兒團巴團巴憋心裡那麼久,也是杞人憂天了。

安睡一夜,第二天醒來身邊的被窩已經冷了,褚晉文事多壓身,估計天還沒亮的時候就走了。

因為起得稍晚一些,等季因來到訓練場的時候卻發現不知怎的有人起了爭執,周一廷用力抓著銀發的領子,明顯是被激怒了,一拳揍了上去:“你這張嘴真應該剁下來拿去喂狗,畜生。”

“怎麼了這是?”季因到的時候發現林可站在一旁,臉色也很不好。

“前幾天我們在礦區出的任務,你不是被一隻罕見的三級喪屍襲擊了嗎?”林可指了指被拽著領子的銀發,表情難看:“事後我們複盤明明分工的區域沒有紕漏,怎麼會漏了一隻,然後才發現那三級喪屍是這小子盤查的時候故意漏過的,喪屍襲擊你的時候他知道,但他一聲不吭。”

季因心裡也跟著沉了沉:“你們是怎麼知道的?”

林可說:“你去問他,他自己說的。”他指著銀發。

“彆這樣嘛,”銀發抬起兩隻手:“人家就是想看看你的實力如何,要是太弱的話也不足這個能力去做我們的隊長呀,你說是吧?”

“你閉嘴!”周一廷往他臉色用力揮了一圈,罵道:“操他媽一隻三級喪屍你去單挑試試?”

銀發的臉被他一圈砸得偏過去,他擦去唇邊的血跡,眯了眯眼,淡褐色的瞳孔像一條蟄伏在雨林裡的毒蛇,“你怎麼知道我沒試過?”

“你——”周一廷還想再給他一拳,季因按住了他的手臂。

他對著周一廷搖了搖頭,撥開了對方攥著銀發領子的手,季因理了理銀發的領子,輕聲道:“你既然選擇了用什麼樣的方式來對待我們,以後就不要怪我們用同樣的方式來對待你。”

他們出任務的頻率高,有時候兩三天一次,有時候天天有,要合作的機會以後還有那麼多,季因幾人卻是不會再信任他了,銀發的作為讓自己被隊伍孤立出來,也就是說,他以後也不會再有願意顧及他的隊友了,興許什麼時候死在角落裡了也不會有人在意。

聽過這番話銀發卻舔了舔下唇,毫不在意:“那我拭目以待。”季因品了品他的表情,發現他這卻像是......興奮?

周一廷晦氣的唾了一口,幾人看著他轉身離開。季因安慰他們幾句,便不再管這個人,恢複了往常訓練,林可提議要不要跟褚晉文反映一下銀發的人品,季因做思考狀,說自己會酌情而定的。

訓練結束後季因想起今天是亓婉瑩第一次去做治療的日子,季渺渺一個人不知道能不能搞得定,便打算去一趟醫療部。

診室裡一陣陣發瘋似的慘叫,季因到達的時候季渺渺正靠著們坐在地上發呆,“怎麼樣了?”季因問他。

季渺渺仰頭:“哥。”

季因這才發現她的臉上有一個腫起來的巴掌印,甚至連唇角都帶出一絲血絲,可見打她的人用足了勁兒,半點沒有手下留情。

季因一愣,表情陰沉下來:“誰打的?”

“哥,”季渺渺摸摸自己的臉,擠出一個難看的笑來:“沒事,”她小聲道:“媽來到醫療部的時候不願意配合治療,不小心被她打到了。”

季因胸中浮動的情緒慢慢沉了下去,撫了撫季渺渺臉上那些腫起的邊緣:“有藥捈嗎?”

“用不著捈藥,等一陣子就會自己消下去了,哥你過來。”等季因走過去,季渺渺伸手抱住了他的腰,把臉埋進去,沒一會兒她的肩膀微微抖動,發出了斷斷續續的微弱聲音。

季因低垂著視線,摸著她的腦袋。

“她已經認不出我們了,還用那種眼神看著我,”季因明白,那是種仇視的,怨恨的,冰冷的眼神,“哥......我,我真的好難過,媽媽她能好嗎,她還能知道我們是誰嗎?”

季因也不知道亓婉瑩到底能不能好,他甚至不知道導致亓婉瑩失去理智的原因到底是什麼,她得的又是什麼病。

過了許久季渺渺才紅著眼睛直起腰來,她揉了揉季因一團濕的上衣,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對不起啊哥,我剛剛就是......情緒有點激動了。”

“沒關係,撐不下去了要跟我說,彆自己一個人硬抗著,”季因從褲兜裡拿出獸晶:“我前幾天做了個任務去外麵的礦區住了幾天,這是我在礦區周圍收集的,你拿去換些需要的東西,有什麼不夠了就跟我說。”

季渺渺這回沒跟他客氣,把東西都收下了。

等亓婉瑩做完檢查,一個臉色極差的護士出來讓他們把人領走,抱怨道:“這也太特麼能折騰了,還打傷了我們的一名醫生。”

沒等季因開口季渺渺就低聲下氣的道歉,但那護士的臉色依然不太好,自從喪屍病毒爆發後醫療資源一向緊缺,治療機會大多都讓給了那些因為外出做任務而重傷垂危的人,而亓婉瑩看起來隻是精神方麵的問題,按理說這種情況醫療部都是不受理的。但是現在上頭有命令,他們也就隻能去做。

季渺渺道完歉後安安靜靜的站在一旁,床上的亓婉瑩明顯掙紮累了,瞪著季因的目光裡是全然陌生的冰冷尖銳,就像在和仇人對峙一般,早已不見曾經的慈愛與溫柔。

季因閉了閉眼,和季渺渺一起動手解開她的束縛帶,將她放在輪椅上。亓婉瑩在這之前被打了一針鎮定劑,安分了許多,任由季渺渺和季因一起把她帶回了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