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四口。 “占便宜”(1 / 2)

咬一口蜜桃 軟包 3797 字 1個月前

應桃下樓的時候,也沒看到人,她皺著眉頭正想打電話,就聽見不遠處傳來兩聲鳴笛。

她抬頭看過去,馬路對麵停著一輛純黑色跑車,車身線條流暢,幾乎與黑夜融為一體,尾翼卻格外張揚,懶懶倚著車身的男人長身玉立,黑色鴨舌帽,帽簷壓得很低,隻露出一截冷白的下頜,他按了兩下喇叭,像是在提醒。

應桃快步過去,伸手就要手機:“照片還我。”

賀明野撩起眼皮看她,懶懶反問:“什麼照片?”

聞言,應桃氣得瞪圓了眼睛,她就沒見過這麼厚臉皮的人,一激動,她就咬到了那顆被蛀空的齲齒,疼得她麵露菜色,精致的五官瞬間皺成了一團。

她捂著臉頰,杏眸氤氳了一層霧氣,瞪著他的氣勢不免弱了幾分,看著格外可憐。

“怎麼了?”賀明野收起了閒散的笑意,捏著她的下巴,迫使她抬頭。

少女眸光如水,膚色盈白如玉,雙頰被輕輕捏著,迫於壓力,嘴唇微微張開,右邊大牙的位置明顯不對勁,塞了一團棉花,眼睫濡濕,顫顫巍巍的,像是被雨水淋濕的蝴蝶翅膀。

她委屈巴巴地看著賀明野,牙齒疼得厲害,奈何臉頰被捏著,嘴巴合不攏,就連聲音都變得含糊不清,她“唔唔唔”的抗議,用力去扯他的手。

“疼……”

賀明野眸光深了深,撤開手,“又牙疼了?”

應桃揉了揉被捏疼的臉,沒好氣道:“要你管。”

“你第一次用的護舒寶都是我幫你買的”賀明野垂睨著眼看她,眼底帶了幾分輕諷,“怎麼?現在長大了,我還不能管你了?”

“當初也不知道是誰哭著不讓我走。“

賀明野嗓音懶懶散散,帶著幾分玩世不恭的笑意。

丟臉的事再度被提起,應桃瞬間麵頰爆紅,她惱羞成怒地撲過去試圖捂住他的嘴,“不許說!不準說!”

應桃初潮來得晚,同齡女生都來了,就她還沒來。

儘管上過生理衛生課,但那時大院就她一個女孩,加上那時溫雅蘭和應兆輝也離了婚,沒有女性長輩可以正確引導她,所以她對正常的生理知識是存在一定缺陷的。

初一那年,上體育課的時候,她突然間肚子疼得厲害,疼得連站都站不起來,老師讓同學送她回教室休息後,她在教室趴了半天,等到醒來才發現褲子上沾了血,連椅子上都是血。

她慌的不得了,一動都不敢動,一直到放學,班上同學都快走完了,她仍然不敢挪動位置。

日暮西垂,天色漸漸變暗,教室空蕩蕩的,隻剩下她一個人,應桃很害怕一個人待著,又怕自己是不是得了什麼怪病要死了,肚子一直痛,痛得她惡心想吐,她咬著唇不敢哭出聲,隻小聲抽噎著使勁揉眼睛。

賀明野找過來的時候,她緊繃的神經瞬間崩裂,少年身形清瘦,藍白色校服穿在身上顯得格外乾淨,他敲了敲教室門,“小不點,回家了。”

應桃一開始不敢哭,但憋久了慢慢就藏不住了,她放聲大哭,“嗚嗚哥哥怎麼辦,我把椅子弄臟了?”

她哭得厲害,這麼久了除了長蛀牙時太痛了,和溫雅蘭應兆輝離婚那年哭過一次狠的以外,幾乎沒怎麼流過眼淚。

應桃屁股都不敢挪開凳子,麵頰悶得通紅,哭得眼淚糊了一臉,“我肚子痛流了好多血,哥哥,我是不是要死了。”

賀明野也被她嚇了一跳,但聽清楚她哭的原因後,他沉吟了片刻,撂下一句,“等著。”

應桃等了半天,才等到賀明野回來,賀明野沉沉出聲:“過來。”

應桃咬著嘴唇,猶猶豫豫,“可是椅…椅子弄臟了。”

賀明野眸光平靜,“先起來。”

應桃慢吞吞挪動著位置,站起了身,賀明野隨手扯了外套係在她腰間,隨後又清理了椅子上的痕跡。

應桃一直不敢動,扯著賀明野的衣擺不敢撒手,“哥哥,我是不是生病了?”

賀明野敲了她腦門一下,嗤笑,“你的生理衛生課是怎麼上的?”

應桃後知後覺反應過來,可是又有點不太理解,“那…那為什麼會肚子疼呢?”

老師沒講過這麼詳細,更沒說過來初潮會痛得這麼厲害啊。

“昨天晚上是誰非要跟我搶著吃那桶冰淇淋?”賀明野嘲諷道,“你痛一回才長記性。”

應桃痛經的毛病直到現在也沒好,如果沒有止痛藥,那麼每次來姨媽都勢必要生死搏殺一回,但是那個時候她什麼都不懂,回了家,賀明野神色如常地拿了包護舒寶給她,讓她去墊上。

她不會用,賀姨也不在家,隻能遠程指導,等她換完出來就躺下了,渾身沒力氣,小腹絞著痛,縮在床上根本不想動。

賀明野拿了個熱水袋進來,又端了杯紅糖水給她,“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