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十六口。 “摸我”(1 / 2)

咬一口蜜桃 軟包 3577 字 1個月前

半夜的時候,應桃渴醒過一次,她迷迷糊糊隻覺得熱得慌,好像置身於火爐旁,熱得她口乾舌燥。

她迷迷瞪瞪地嚷著熱,隨後踢開了蓋在身上的薄被,挺翹的鼻尖沁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嘴唇乾得起皮,她悶悶地嚷著:“水…要喝水……”

她毫無意識,眼睫微微顫動,勉強撐開了一點細微的縫隙,模糊的影子在眼前晃過,但看不清是誰,她暈暈乎乎的,隻感覺身體好像被托著淩空,男人微微沙啞的嗓音落在耳側,語氣很沉:“張嘴。”

男人修長的手握著杯子,冰涼的杯壁抵著柔軟的唇瓣,唇縫微啟,隱約窺得一點柔嫩淺淡的粉色。

她乖乖低頭就著男人的手喝水,涼涼的白開水順著喉嚨流下,極大程度緩解了乾得快要冒煙的嗓子,隻是她喝得太急,冷不丁嗆住,她悶悶咳嗽起來,嗆咳出的水,水漬順著唇角滑落,打濕了領口,男人虎口處也被杯中激蕩而出的水浸濕。

一杯水她隻喝了一半,剩下一半都被澆在了身上,領口的位置,水漬迅速蔓延開來,薄薄的衣料貼著胸口,薄荷綠的輪廓清晰可見,勾勒出一抹清新淡雅的顏色。

她向來愛潔,每次在體操隊練習過後大汗淋漓,身上汗津津的體操服黏在身上都會讓她感到不舒服,所以她回到休息室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洗澡換衣服。

這種黏黏的濕潤感,令她感到萬分難受,她恍惚以為仍是從前,剛剛結束訓練下場,下意識地就想要脫掉身上已經被弄臟的裙子換掉,仿佛這是一層多餘的桎梏。

一點點梅子酒就醺得醉兮兮,全憑著喜惡行事,莫名的火氣燒得整個人都在發燙,連眼尾都燒得通紅,柔軟的唇瓣潤潤的,還有水光殘留。

她摸索著,摸了半天沒能找到脫掉裙子的辦法,倒是稀裡糊塗的將背後的拉鏈蹭著滑下來了點,脊背纖薄,骨頭瘦得微微凸起,細膩的肌膚宛若觸手可溫的羊脂玉,泛著瑩瑩玉澤。

“彆動。”

男人沙啞的嗓音好像就在耳側,潮熱的呼吸掠過細小的絨毛,仿佛沾染上了一層潮熱的濕潤。

床頭一盞昏黃的燈,光線朦朧又曖昧地勾勒出兩人依偎的身影,她幾乎是被半摟半抱地被強製性扣在男人懷裡。

她像什麼靈智初開的小動物一樣,鴉長的眼睫輕輕顫動,但是睜不開眼睛,隻憑著氣味尋人,小巧的鼻翼輕輕翕動,順著男人胸膛輕嗅。

縈繞在鼻尖的是很淡的木質香,像冬日壁爐燃燒時散發出來的乾燥卻溫暖的氣味,又像雪後的冷杉,林中一捧新雪,清冽卻乾爽。

有那麼一瞬間,混沌的大腦好像被刺激的麻痹了一瞬,好像靈台清明,層層疊疊的霧霾將要彌散,但很快又被拽回了原地。

她有些上/癮,沉迷於這股熟悉的味道帶給她的安全感,隻是身體有些搖搖晃晃的,好像有些坐不穩,她下意識地攀附著眼前人。

就好像置身於冰天雪地,天地廣闊無垠,一片蒼茫寂白,但是林中有一幢樹屋,壁爐裡生了火,柴禾燒得劈啪響,她無意闖入,那股乾燥的杉木香拂麵而來,就連她身上都沾染了那股氣味,隻是渾身被烘煨得暖洋洋的,很溫暖,讓她情不自禁地想打起盹來。

但又很矛盾,因為她的皮毛沾染了冬雪,被火燎過,霜雪融化,濕漉漉的黏著白絨絨的毛發,很不舒服。

她焦躁地踩著乾淨的地毯圍在壁爐前打轉,長而深的地毯留下了精致的梅花腳印。

“熱……”

她很委屈地垂下鴉羽般的眼睫,眼睫潤澤,掛著若有若無的水珠。

“不舒服。”

衣服是濕的,穿在身上不舒服。

她說話的語氣太過可憐,竟讓人情不自禁的想要妥協。

賀明野沒有由著她胡作非為,而是扣住了她為非作歹的手。

可能是太熱了,她隻覺得這樣抱著很舒服,涼涼的,纖細的胳膊無意識地抱住男人勁瘦的腰身,衛衣的帶子落在鎖骨的位置,癢兮兮的,她下意識縮了縮脖子。

男人曲起了一條腿抵著床沿邊緣,以一種俯瞰低下的姿勢,將她圈在其中,避免她摔下去。

手指滑到衣擺邊緣,柔軟的指腹不小心劃了一下腰腹。

賀明野呼吸短促,用力握住少女手腕,不留情麵地抓住,緊緊攥著。

她並無意識,就算明日酒醒也不會記得今日的所作所為。

手被抓著動彈不得,她隻是茫然地坐著,看起來還很乖。

賀明野握著她的手,幾乎毫不費力,她的手很小,小到被他牽住還有盈餘。

他若有所思地垂眼看她,拇指抵著少女柔軟的手背關節緩慢地摩挲了一下。

“知不知道我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