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恐怕會跳過戀愛,直接走入婚姻……(2 / 2)

西棠 徐書晚 6469 字 2個月前

而淩霖以為,晏西岑根本不會和女人談情說愛,若是到了年紀,恐怕會直接跳過戀愛直接走入婚姻殿堂,對此,淩霖深信不疑。

回歸藝術品的話題,淩霖和孟元平都十分信賴晏西岑對藝術品的鑒定能力。

晏西岑二十歲便開始在收藏界涉獵,從小到大便經由家族浸染過的藝術鑒賞能力無疑是超群的,他在收藏這一行列裡的行事作風與他工作時的雷厲風行無二差彆,隻要是他看準的,就一定會大膽押上,二十歲的晏西岑還不算資金充裕,於是憑著首富繼承人的頭銜,他輕鬆就能和轉手的藏家談定分期付款這樣的買賣形式。

晏西岑眼光獨到,這些年他低價收購了許多當時並不熱門的藏品,甚至是大冷門,如今那些藏品價值已經翻了百倍甚至千倍,這是一筆很成功的投資。

在收藏界浸淫已久,晏西岑已陸續將上世紀因為戰亂而顛沛流離失落在海外的大量頂級藏品收入囊中,然而他後來卻將這些頂級藏品無償捐贈給了國家級研究收藏機構,加上他在商界和收藏界的影響力以及獨到眼光,蘇省博物館文物研究所在三年前特彆授予了他文物研究所特聘研究員的頭銜。

所以許西棠一個初出茅廬的丫頭在他麵前高談闊論,實在有些不知天高地厚。

當然班門弄斧本人並不認為自己是在班門弄斧,她喝完一杯美式,又要了一杯摩卡,邊喝邊欣賞畫作,還不時給出自己的意見。

淩霖和孟元平一聲不吭,畢竟這裡沒有他倆插嘴的份兒,晏西岑則一臉諱莫如深,並不打斷許西棠的侃侃而談,也不發表個人意見……如果不是因為許西棠是晏西岑侄子的女友,他們大概會以為這是大佬砸重金哄女朋友開心做的一場局了。

“這幅《龍蟠虎踞》是傅抱石先生的作品吧?”許西棠嘴邊還沾著咖啡沫兒,她觀摩這些作品津津有味,“聽說九十年代有位房地產商就收藏了這幅,當時開價八百萬,在當時可是一筆天價,那位富商說這筆錢都可以用來搞房地產了……”

晏西岑靠著黑皮椅背,雙腿交疊,一臉淡然地聽她高談闊論,隨即適時發表意見說:“當時的確可以算是天價。所以,你認為不值?”

許西棠搖搖頭:“藝術本是無價,總之是願打願挨的事兒。我個人以自己比較小市民的心態看這些天價成交的作品,老實說,是覺得不太值,不如我奶奶哄孫女兒畫的幾幅呢。”

此話一出,淩霖和孟元平都差點噴了,咖啡沒喝完二人就退出會議室涼快去了。

二人心想,這許小姐真敢吹牛,自己奶奶就能畫來哄孫女兒,家裡頭怕不是人人皆大師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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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後,許西棠在黎城音樂廳完成了自己最後一場演出,此時她已經在網絡上是徹徹底底的紅人了,微博粉絲已經漲到了三百多萬,這幾天還有娛樂公司打電話來想簽她做藝人……她以為是騙子,通通拉黑了。

一連在黎城待了有十天,她是時候回申城了,一來她在這邊沒什麼事兒,二來她還是在校生,得趕回去準備畢業答辯。

她訂了早上九點鐘的機票,怕趕不及,所以六點就起了,本以為晏西岑不會這麼早起,誰想人算不如天算,她下樓吃早餐的時候,發現晏西岑已經西裝革履地坐在餐廳裡,桌上早餐琳琅滿目。

經過這些天的相處,她已經不那麼怵晏西岑了,所以大大方方走過去打招呼。

“早上好晏叔叔。你起這麼早,一會兒有事兒忙嗎?”

“嗯。”

晏西岑正用筆電回郵件,不過淡淡應了她一聲,眼睛都沒抬一下。他麵前一杯冰美式,盤子裡的牛角麵包還剩一小半,看得出來,他也沒那麼喜歡吃西餐,那為什麼不叫管家買點兒中式早餐回來呢?

她拉開一把椅子坐到他對麵,一麵撥內線叫管家送早餐來。

不多時,管家送了早餐上來,一盒小籠包,一盒燒賣,一盒韭菜盒子,一盒切好的油條,還有幾杯鮮豆漿。

管家退出去後,許西棠拿了隻乾淨的碟,在裡邊放上油條若乾、燒賣兩顆、小籠包三隻、韭菜盒子兩隻,又找來一隻玻璃杯,灌滿豆漿,貼心地往裡加了點兒糖,隨後她將這些東西放到晏西岑麵前,並大膽地摘下他的金絲眼鏡,抽走他的筆電擱到邊上。

“晏叔叔,可彆一大早就回郵件了,你是老板都聽你的,有什麼郵件不能吃了早餐再回麼?”

“……”

晏西岑怔了一秒,垂眸看了眼她送來的早餐,油條、燒賣、韭菜盒子、小籠包,堆了滿滿一碟,毫無美感,像喂狗。

他也沒多說,用筷子先夾了塊燒賣吃,每樣都嘗了點兒,就著鮮豆漿,他吃相斯文,而對麵的某人已經在大快朵頤,看她吃早餐,連他的胃口也要跟著變大了。

他啞然失笑,想到什麼後問她:“我聽你奶奶說,你家裡的早餐通常是西式,你似乎不太喜歡?”

許西棠差點嗆到,猛喝了一口豆漿才緩過來,一麵擦著嘴回道:“你乾嘛……明知故問。我本來就不是我爸媽生的,六歲以前我都在孤兒院生活,吃的早餐就是油條和包子這些路邊小攤賣的,有時候在孤兒院彆說吃這些了,隻有饅頭吃呢,桌上這些東西對我而言就是極品,比那天酒店孝敬你的貓屎咖啡和挖一點少一點的乞力馬紮羅山冠雪水做的甜品以及二十一萬一盒的腥鹹魚子醬要接地氣多了呢。”

“……”

她這番話不無挖苦意味,但晏西岑見怪不怪,對她的挖苦置若罔聞。

他撿了碟子裡每樣吃了一小口,喝了半杯豆漿,之後用紙巾擦了嘴,起身上二層漱了口,下樓時已另外換了件西裝外套。

許西棠早有耳聞這位繼承人的衣食住行都極為考究,所以也就見怪不怪了。

晏西岑出門時特意問了句:“要不要和我一道走?”

許西棠:“你也回申城麼?”

“我飛香港。”

許西棠有些喪氣:“哦,不順路,我回申城。”

這樣就不好體驗他的私人飛機了,總不能讓他繞道多飛一圈。

晏西岑沉吟片刻,說:“送你一程。”

她和他一起下的樓,VVIP客戶待遇就是不一樣,有特殊的私人通道,不必和人擠,更不用擔心被圖謀不軌的私生飯纏上(假如她有的話)。

到機場,許西棠先去取了機票,回來和晏西岑辭彆,但晏西岑已經消失,隻有淩霖還在VIP候機廳,淩霖給了她幾盒東西,包裝很高檔,她猜是茶葉。

“晏總已經登機了,這是送給許老太太的小禮物。”

“哦哦,你替我和奶奶謝謝晏叔叔。”

“一定。另外許老太太委托晏總尋一幅鐘秋嶽老先生的作品,下個月港島中環恰好有幾場書畫展,許小姐有時間的話,不妨陪晏總去挑?晏總說你眼光獨到。”

許西棠受寵若驚:“他真這麼誇過我?”

淩霖:“當然。”

“哇哦!我去我去我去!”

淩霖:“?”

許西棠:“不是罵人,我說我去,哈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