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今晚就是個測試自己能不能改變……(1 / 2)

從新界清水灣,坐巴士過海底隧道,抵達港島。

宋禹看到的便是一片新天地。

這是香江三大區最富貴迷人眼的一帶,皇後大道,中環,蘭桂坊,銅鑼灣……還有宋禹抵達的這條駱克道,是香江如今最熱鬨的紅燈區之一。

燈紅酒綠,紙醉金迷,讓這座繁華的東方都會,成為真正的不夜城。

駱克道背靠維港,東臨銅鑼灣,從二戰開始,美軍軍艦常年在維港停靠補給,停歇期間,大批美國大兵湧上岸消費,尋歡作樂,漸漸形成以酒吧夜總會為主的一條街。

及至到九七之後,才漸漸沒落。

麗宮是一棟單獨的五層西洋風建築,是駱克道一眾酒吧夜店中最奢華的一家。偌大霓虹燈牌在,在夜色中鶴立雞群,宋禹一眼就看到。

他沿著夜色下的街道,往麗宮走去。一路上,醉醺醺的鬼佬擁著穿著清涼摩登的香江麗人,隨處可見。

宋禹很快走到麗宮門口,穿著馬甲製服的英俊門童立在門邊。有豪車停下,門童立刻上前開門,幫忙去泊車,服務相當周到。

宋禹看到,賓客進門,都會遞上一張卡,確實是蝦仔所說的會員製。

想他曾經也是影帝,出入都是個高檔場合,如今卻是連個夜總會都進不了。

不過俗話說,隻要思想不滑坡,方法總比困難多。

就在他思索間,一輛加長林肯在麗宮門口停下,從裡麵下來烏泱泱一群人,都穿著襯衣西褲,清一色的年輕標致。

謝天謝地,宋禹今天正好穿著一件白襯衣,那是原身來香江與渣爹團聚,專門去商場購買的,在大陸小城,花了他十塊大洋,質地相當不錯。

霓虹閃爍,夜燈昏沉。

同樣年輕標致的宋禹神不知鬼不覺混入了了這群人尾巴。

他聽到門童躬身開門,畢恭畢敬對打頭那拿著手杖的中年男人道:“黃生,有請!”

黃生?

不會就是鐘鳴生今晚要見的那人吧?

他暗暗打量了眼那人,因為隔著幾個腦袋,隻能看到對方背影,除了大腹便便的身材,和一身花襯衣,以及一個半禿的腦袋,便看不到其他。

但看這陣仗,十有八九了。

也多虧了這大陣仗,宋禹才順利混入了麗宮。

如果說門口除了偶爾有酒鬼路過外,還算安靜,那麼一進麗宮大廳,便是紙醉金迷和歌舞升平。

舞台上的歌女舞女們正在唱歌跳舞,下麵坐著一眾非富即貴的人。

不過姓黃這一群人並未在在大廳停留,而是在侍應生引領下,坐玻璃電梯上了三樓。

宋禹怕被人發現,沒跟他們進電梯,在大廳角落找了個無人空位,裝模作樣看表演,餘光卻始終留著電梯。

如他所料,沒過多久,就看到戴著一頂鴨舌帽的鐘鳴生,跟著侍應生進了電梯。

宋禹看到隻身赴約的鐘鳴生,眉頭微微蹙起。其實按著原書劇情,鐘鳴生大概也不會發生什麼大事,因為有溫馳駿出手相助。

自己來這裡,也是想見到溫馳駿。

但此時,他忽然靈光乍現,也許今晚就是個測試自己能不能改變劇情線的好機會。

宋禹環顧了眼四周,瞥倒一個剛為一桌客人上完酒水的侍應生,忽然急匆匆朝旁邊走廊走去——那是洗手間的方向。

宋禹起身,默默跟上。

外麵歌舞升平,走廊裡倒是沒什麼人。

他推開男洗手間的門,剛剛那侍應生正站在便池前,剛剛放完水,神清氣爽地舒了口氣,整好褲子走到盥洗池前洗手。

大概是想趁著上廁所投個片刻工夫的懶,他動作慢悠悠,還拿水對著鏡子慢條斯理打理頭發。

宋禹站在他身旁,從腦中調出原身學過的本事。

說實話,雖然很清楚原身伸手很好,但畢竟第一次用在實戰中,難免有點舉棋不定。

以前拍電影的經曆告訴他,乾這種事最忌就是拖泥帶水。

思及此,他不再猶豫,猛得一個手刀朝人脖子劈去。

力道和位置都是原身記憶裡的東西,既可以讓人瞬間暈倒,又不會讓人受多大的傷。

看到人軟軟倒下去,宋禹重重舒了口氣,眼明手快將人扶住,直接拖進隔間,打上門閂。

為了確定自己沒傷人,他還特地伸手探了下對方鼻息,感覺到呼吸平穩,才放下心來。

他今天穿得是黑褲子和白襯衫,腳下雖然是一雙布鞋,但也是黑色的,不仔細看也不會留意,所以他隻拖了侍應生的馬甲和領結,穿在自己身上。

這侍應生跟他身形相差不大,馬甲還挺適合。

因為不確定這人會什麼時候醒過來,為了保險起見,他換好衣服,又脫了了對方衣褲,當做繩子將人綁好,還用對方內褲將嘴巴塞住。

他這輩子沒乾過這麼缺德的事,到底是心裡過意不去,想了想,將今天得來的五十塊薪水,塞進了侍應生褲子口袋。

外麵有人進來放水,等到再次恢複寧靜,他才從隔間上方爬出去,隨手用水將頭發整理成一個標準的侍應生發型,端上侍應生放在盥洗台的托盤,輕飄飄走出了洗手間。

他能這麼輕車熟路,不僅是仗著原身的身手,還有自己曾經拍戲的經驗,這幾乎是劇本中常見橋段。

藝術來自生活,自然也可以將藝術用於生活。

宋禹端著托盤上了三樓。

比起熱鬨嘈雜的大廳,這便是另外一片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