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今晚就是個測試自己能不能改變……(2 / 2)

所有包廂門都緊閉著,走在外麵幾乎聽不到任何房間裡的動靜,他不由得感歎隔音技術在這個年代就已如此發達。

他沒有費心去找那黃的房間,帶了七八個人,顯然是最頂級的VIP房,何況他已經看到門口站著的兩個白衣黑褲標致青年。

看樣子,這些人應該都是保鏢。

什麼毛病?

保鏢都這麼年輕英俊?

宋禹忍不住默默吐槽。他走到門口,其中一人伸手攔住他:“做乜?”

宋禹彬彬有禮道:“我來收拾。”

男人上下打量他一眼,確定他是麗宮侍應生,收回手放行:“進去吧。”

宋禹順利進入包廂。

奢華複古的裝修風格,是典型的老錢風,處處都是金錢的味道。這大概也是麗宮唯一沒有美女作陪的包廂,沙發上六個大男人,正興高采烈玩牌。

鐘鳴生和姓黃的坐在正中,這姓黃的麵闊小眼,滿臉橫肉,放在影視劇裡,就是個標準反派長相。

實際上也是。

沙發前的茶幾已經好幾個空瓶。

而鐘鳴生白皙的臉,已經變得酡紅,眼神也明顯帶著幾分迷離。

宋禹默默上前,低著頭收拾酒瓶,又拿了帕子擦拭桌麵的水跡。

姓黃的一門心思在鐘鳴生身上,沒注意進來的小侍應生。他忽然將手中一把牌攤開,朗聲笑道:“阿生,你又輸了,來來來再喝!”

鐘鳴生知道自己醉了,而且可能不隻是醉這麼簡單。他天生酒量不錯,入行這幾年,酒局自然少不了,幾杯酒根本不會讓他這麼不舒服。這也是為何黃擇天說請自己來麗宮喝酒,他敢隻身前來赴約的緣故。

但明顯這酒有問題,他身上怪異的燥熱,絕非單純酒精的作用。

他萬萬沒想到黃擇天這麼膽大包天,在公眾場合都敢對自己下藥。

其實也不奇怪,在香江這片光怪陸離的土地,有錢人就是能為所欲為,是他自己太單純。

鐘鳴生見有侍應生進來,便趁著機會笑著擺擺手:“黃生,我有點醉了,先去外麵透口氣,再回來同你喝這杯酒。”

黃擇天倒是很爽快,笑嗬嗬道:“好好好,需要我陪你嗎?”

“不用不用。”鐘鳴生擺手。

“行,你快去快回,黃生我在這裡等你返來,我們繼續玩。”

宋禹聽這人竟然如此好說話,不由得暗暗暗暗打量了人一樣,隻見對方笑容可掬,表麵上是和藹爽朗的笑容。

但宋禹演戲這麼多年,對人的表情研究,也算是半個專家。

這笑意背後分明藏著赤裸裸的不懷好意,是對自己的獵物勝券在握的不懷好意。

鐘鳴生得了對方首肯,幾乎是逃也般離開,然而剛打開門,就聽裡麵的黃擇天大聲吩咐:“阿東,阿生醉咗了,要去外麵透氣,你看著點,彆讓他摔了。”

門外的保鏢應道:“收到,黃生。”

鐘鳴生眉頭蹙了蹙,忍著身體灼熱難耐,走了出去。

與此同時,裝模做樣收拾好的宋禹,也端著托盤出了門。

鐘鳴生單手撐著牆,慢慢在走廊走著,腳下分明是有點飄忽,原本在包廂門口守著的一位保鏢在旁邊跟著他。

宋禹就走在兩人身後。

這回,他發覺自己剛剛弄錯了一件事,這三樓如此安靜,並非是隔音效果,而是整層樓隻有姓黃的那間包廂有人。

換句話說,這層樓已經被姓黃的包下。

所以先前鐘鳴生所說的“大庭廣眾之下”毫無意義,因為這已經變成了姓黃的私人空間。

鐘鳴生顯然也意識到這個問題,他走到電梯處,正要摁開門鍵,卻被旁邊保鏢伸手攔住:“鐘生,唔好意思,黃生交代過,你唔可以下樓。”

鐘鳴生擺擺頭,慍怒道:“我下樓與你們何乾?”

保鏢道:“鐘生見諒,我都是聽命行事。”

鐘鳴生非要去摁鍵,卻被對方毫不客氣攥住手腕。他沒學過武,而對方又是人高馬大的職業保鏢,被摁住手腕,便動彈不得。

加之身體又被酒精和藥物控製,更是一點還擊之力都沒有,連怒叫的聲音都沒什麼力道。

“你放開!快放開,還有沒王法啦!”

保鏢不為所動,餘光瞥到走過來的宋禹,轉頭冷聲道:“趕緊下去,沒有吩咐,不要再上來。”

“收到。”宋禹假裝誠惶誠恐,低著頭走進電梯。

鐘鳴生視線模糊,也認不出人,隻看出他的侍應生製服,本能喘著氣求救道:“救我!”

麗宮就是有錢人尋歡作樂胡作非為的地方,作為麗宮的侍應生,這種場麵應該是早就見慣不怪,所以宋禹一副眼觀鼻鼻觀心,事不關己的模樣。

那保鏢自然也沒將他放在心上,拖著鐘鳴生便往回走。

然而就在電梯門快要闔上時,一隻手從裡麵伸出來,門又慢慢打開。

宋禹將手中托盤放在電梯門口地毯,隻拿起一隻酒瓶,飛快衝上前,一瓶子砸在那保鏢後脖頸,又順勢一腳將人踢開。

有原身的身手,又有拍戲經驗,這一套動作,堪稱一氣嗬成,前後不過兩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