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浸 “那就一言為定。”……(1 / 2)

昨日薑善寧從他院中拿走了許多小玩意,薑雲錚就覺得奇怪,薑善寧怎麼突然對這些東西感興趣了。

再加上她這幾日早出晚歸,跟爹娘說她是去顧府做課業了,但是薑雲錚某日卻在街上看到了顧靈萱。

兩人若真是做課業,又怎會在外麵被他撞見。更何況,那日他隻看到了顧靈萱一人,他等了許久,也沒有見到薑善寧的身影。

薑雲錚因此留了個心眼,第二日特意起了大早,果真看到薑善寧又出門。

他悄悄跟在馬車後麵,奈何雙腿跑不過馬車,還好雪厚,依著雪地上兩道車軲轆印,半天才找到了這裡。

薑雲錚朝她身後掃視了一圈院子,“小妹,怪不得你昨日要我向七皇子道歉,原來這幾日跟他關係頗近。爹娘不是說了,叫我們離宮裡的人遠些,你怎麼這麼不聽話。”

薑善寧被他數落了一通,麵子上掛不住,反駁道:“大哥,你不也瞞著我和爹娘在做什麼生意,咱們半斤八兩。”

“你!”薑雲錚煩悶不已,“這能是一碼事嗎。”

薑善寧靈機一動,朝他走過去,親昵的挽住他的胳膊晃了晃:“大哥,不如這樣,你不要告訴爹娘我這幾日來這裡的事情,我也不會告訴他們你跟宋三合夥的事,如何?”

薑雲錚被她抓住了小辮子,暗自權衡了一番。鄞城是他們侯府的地盤,諒這個七皇子也不敢對薑善寧做出什麼事來,等他和宋三賣出去了這批貨物,銀錢到手,他就立刻告訴爹娘這件事。

“大哥,你若是告訴爹娘這件事,我就把你的事情也說出去,大不了魚死網破。”

“好你個薑善寧,這些小聰明都用在自家人身上了。”薑雲錚抬指重重點了點她的額頭,勉強同意了,“行行行,誰也不許告訴爹娘。”

臨走時,薑雲錚不放心的叮囑道:“你跟七皇子相處的時候要當心,畢竟是宮裡來的人,心思深重。若是他敢欺負你,你儘管來找大哥。”

“好,我知道了。”薑善寧送他走出一些路,目送他離開後,連忙跑回房裡。

蕭逐站在房門後,見她進來,黑沉眸子微動,轉身走到書案前。

他耳力極好,薑善寧和薑雲錚的話全都聽見了。

看樣子薑雲錚並不知道她這幾日來這裡,既然她不是與薑雲錚合謀逗弄他,那麼她近日如此殷勤待他,到底是何目的呢。

他的身上能有什麼可圖謀的。

蕭逐劍眉輕挑,兩臂垂下來時手指正好搭在桌沿,他垂眸看去,指腹抵住一顆棋子,半晌不語。

薑善寧想著總得解釋一番,於是說道:“殿下,方才是我兄長來此,他……他是見我今晨沒有吃早膳,於是給我送了些。”

她兩手空空,又說:“我交給菘藍了,就沒有拿進來。”

蕭逐先前問過她,侯府的人是否知道她整日來此,她當時並不想過多解釋,便說了知道。

今日薑雲錚找來,還好蕭逐沒有出來,否則他便知道自己騙了他。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關係,可不能疏遠了。

薑善寧咬了咬舌尖,暗道真是撒一個謊,要用許多個謊來圓。

她躑躅著走近幾步,“殿下,我們接著打雙陸吧,方才那局還沒有結束呢。”

蕭逐是個聰明人,並未想在此事上多做糾纏,他鬆開手下的那枚棋子,在圈椅上坐下,打量起方才的那局雙陸來。

薑善寧這才在他身旁坐下,兩人沉默不語的打完了這局雙陸,她趁機問道:“殿下,您身上的傷好得怎麼樣了?”

這些時日薑善寧把藥帶過來,蕭逐不讓人近身,都是自己換的藥。

不過她瞧見他的脖頸和掌心的傷差不多都好了,身上的傷應當也是如此。

蕭逐輕咳一聲:“已經好了許多,多謝二姑娘。”他掌心攤開,指了指棋盤,“承讓了。”

“不打緊的,殿下的身體才是最重要的。”薑善寧彎了彎唇,轉而問道:“殿下,你來了鄞城之後是不是還沒有在街上轉過?”

“尚未。”蕭逐回答。

薑善寧杏眸亮晶晶:“殿下,過幾日我帶你去街上的書肆瞧瞧,鄞城的書肆可大了,我的許多話本都是在此買的,裡麵還有許多孤本,你一定會喜歡的。”

她給蕭逐拿了許多自己的話本,但是阿爹書房裡的書不敢多拿,她怕阿爹回來會發現。

她方才悄悄觀察了一番,從阿爹房裡拿的那幾本兵書都被蕭逐謄抄了下來,反而她的話本,都整齊的擺在書案的一角。

畢竟隻有幾本書,薑善寧怕蕭逐看完了會無聊,正好他身上的傷好了多半,便有此提議。

“殿下,你彆看最近街道空曠,是因為臨近年關,再加上今歲雪大,街上的小販們都回家了。不過等過了年,到了上元節那日,街上一定人滿為患,到時候我跟殿下一起去看花燈。”

薑善寧神采飛揚,回想起去歲的上元節,她更是壓不住嘴角,笑意盈盈的給蕭逐描繪那盛況。

聽到她的話,蕭逐不由自主放空了神思,隨著她的話一同進入那方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