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怒氣 紅黑雙線收緊纏繞……(1 / 2)

紅黑雙線收緊纏繞,深深陷入嘴角處的血肉,鮮血噴湧而出。

狼狗痛苦地哀嚎一聲,被迫揚起頭,調轉了朝向。還沒等它反應過來,銀色長棍擊中它的脊骨,骨頭斷裂的聲音清晰可聞。

另一條狼狗朝不速之客撲去。

四道血符飛到半空中,召出由血線織就的天羅地網,將它困在其中。

江寒棲分神看了眼那隻甩符的手,袖子滑落,係在皓腕的紅繩格外鮮明。

他收回打量的目光,拿著千咒重重往下一砸,又一次打到狼狗的脊骨上。借著擊打的力,他撐起身子,高高躍起,在空中利落地翻了個身。

衣擺翻飛,手腕一轉,千咒落下,打得那隻困在網裡的狼狗頭破血流。它撕心裂肺地嗚咽幾聲,無力地趴倒在地,四肢抽搐,口吐鮮血。

千咒棍身上的紅光熄滅。

江寒棲穩穩落到洛雪煙麵前,月白衣袍上滴血未沾。

他看到她撐著身子坐在地上的狼狽模樣,又想起午後的推脫,到嘴的關心拐了個彎,咽回肚子裡。再開口,已是幸災樂禍的嘲諷:“看得出洛姑娘很享受養花的樂趣。”

洛雪煙白了他一眼,從地上爬起來,剛站直身子,就看到奄奄一息的狼狗一躍而起,她伸手去拉江寒棲的胳膊。

江寒棲反應更快,橫拿千咒擋在身前,轉身麵對狼狗,將她護在身後。

可奮起的狼狗並沒攻擊他們。它張開血淋淋的嘴,一口咬住了網裡的狼狗。利齒刺入喉管,狼狗目眥儘裂,拚命掙紮了兩下,咽了氣。

縛魂索隨即穿透另一隻狼狗的身體,黑色咒文布滿鮮血淋漓的軀乾。它疼得鬆開嘴,長嘯一聲,也跟著倒在了地上。

兩條狼狗眨眼間成了屍體,旁邊的如雲花從受到波及,花瓣落了一地。

“去西院看看。”江寒棲轉頭對洛雪煙說。

西院一片狼藉。

一個麵目全非的小廝躺在地上,死狀淒慘。關狗的籠子籠門大開,籠前死了一對烏鴉,每隻嘴裡都銜著一道黃符。

江寒棲的目光在地上掃視一圈,落到那把插著鑰匙的大鎖上。

有人打開籠子放出了狗。

“這、這是怎麼回事?”聞聲趕來的王煥金看傻了眼。

“誰管籠子的鑰匙?叫他過來。”江寒棲問他。

“是、是牛二在管。牛二!牛二人呢?”他叫了幾聲,隨從無人應答。

一個仆人大著膽子看了眼小廝的屍體,顫聲道:“老、老爺,這好像就是牛二。”

“什麼?”王煥金驚得倒吸一口涼氣。

出了人命,妖物不知所蹤,金碧輝煌的府邸好像一下被蒙了層塵埃,變得灰蒙蒙的,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

洛雪煙心情沉重地跟在江寒棲身後。她完全想不起妖物的底細,也不知該怎麼幫他們提防。不,彆說幫人了,她自保都有些困難。方才要不是江寒棲及時趕到,她恐怕會被狼狗一口咬斷脖子。

她抬眸看了看前麵寬肩窄腰的背影,莫名覺得踏實了不少。

耳邊傳來啜泣聲。洛雪煙往旁邊跨了一步,看到杜如雲哭得梨花帶雨,見到她立馬破涕為笑:“洛姑娘,你沒事太好了,我......”

“啪。”

杜如雲難以置信地睜大雙眼,臉被打到一邊。

洛雪煙冷冷盯著她。

王煥金暴跳如雷,要衝上去推她:“你這是在乾什麼!”

伸出的手被銀色長棍攔下,黑色咒文緩慢扭動,如蟄伏在草叢中伺機而動的毒蛇。他扭頭,對上一雙沁著寒意的眸子。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