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行無轍跡,善言無瑕滴 林玄禮一怔,……(2 / 2)

月淩兒大喜過望:“多謝多謝!”

打扮的花容月貌、滿頭珠翠、衣袂翩躚。

在禁中跳自己最拿手的舞。雖然不是掌上舞,卻是壯漢肩頭豎著一根長長木杆,月淩兒先是在地上舞蹈,隨著穿花蝴蝶似的舞步,突然往上一躍,單腳落在木杆頂端。

風吹著飄帶,他擺出許多類似於雜技百戲的既難又美的動作。忽而似天女散花,忽而似嬋娥奔月。

腰肢軟的像一塊年糕,身姿那樣的靈活柔韌,步履輕盈曼妙宛若棉花糖。

忽的一陣風吹過來,長長的披帛被風扯起,美人似要乘風歸去,麵紗被風微微吹起,露出嘴角的胭脂痣。

宮人看的目瞪口呆。

這就是來自飛賊的輕功+易容術的降維打擊。

非但官家看的目不轉睛。

陪坐兩邊的郡王、眾臣也嘖嘖稱奇,一盞酒都喂給胡須,自己一口沒喝著。

官家:“眾卿各自填詞,選出最佳的三首,讓佳人明日彈唱。就讓美人自己來選,”

月淩兒飄也似的近前,翩翩下拜:“若不是郎君看重,奴家豈能一睹天顏。十一郎與奴家有提攜之恩,今生雖不能侍奉郎君,奴家想選他做第一,也算了卻前緣。”

林玄禮無語的喝酒:少來捆綁營銷,彆蹭我熱度了。日後再有抓好色之徒的項目,還讓你出動,想到這裡柔和的笑了笑:“我受了傷,頭腦昏昏。你就唱雲想衣裳花想容吧。李太白的詩詞,壓過誰都合情合理。”

這種聽歌看舞填詞的日子,一直持續到三日之後。

三名要處死的犯人都撇去花名,用上真名實姓。

雲中鶴已經被料理了一半,半死不活的被拖出來擱在旁邊,臭烘烘的,傷口已經腐壞。

另外兩名采花賊已經被黥麵、劓鼻,現在才開始砍手腳。

刑場就在人流量最大的開封城南商業中心,來得早的百姓早就將此處圍的水泄不通,都要看個痛快。還有好些乞丐在暗處探頭探腦,左右打探。

衙門在此處搭了高台,確保人人都有的看,人人都能看個痛快。

章援是欽點的監斬官,三十名弓箭手埋伏左右,他甚至有點期待有人來劫獄。但用小手帕捂著口鼻看了看雲中鶴現在的樣子,劫走他也是全然無用,恐怕惡棍朋黨沒有人能為朋友舍命相救。

喬峰在遠處的小酒館裡,有些江湖豪客大呼小叫:“姓徐的那個賊,分明是大名鼎鼎的雲中鶴!”

“朝廷竟有這樣的本事?!了不起得很。”

“我還以為是哪個好漢遭了狗官毒手,原來是他。殺得好。”

“我早說了十一郎是個有眼力的人,之前一條街上七八個哥們打拳賣藝,他隻給我扔銀子。”

“是他帶回來的?”

“還能有誰?”

陳長老小聲抱怨:“幫主,您怎麼連我都瞞著?”

全冠清:“分明是幫主的戰果,憑什麼拱手讓人,叫那小子大出風頭。”

陳長老:“名聲不算什麼,幫主不缺這一項豐功偉績。惡人和朝廷最會栽贓陷害。叫他們自己廝殺去。”

喬峰想到已經平安出獄的穆淼,已經心滿意足:“我又不求名求利。陳長老,此前見麵時沒說,是擔心隔牆有耳,倘若有人隱匿在林中竊聽,哪有今日之盛況。”

刑場高台上,三名滿臉刺字采花賊捆在架子上,被膀大腰圓的衙役接力鞭打,藤條打斷了數根,打的血肉模糊肉沫飛濺,直到斷氣為止。

砍下人頭,送往城樓懸掛,餘下那沒頭沒手腳的腔子,繼續‘菹其骨肉於市’。

明正典刑。

林玄禮講了個沒人聽得懂的冷笑話:“好啊,雲中鶴變成了鶴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