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緊扯呼(蟲) 對他來說割下一把麥子……(2 / 2)

向後一丟,割下來的麥穗無論在那個方向扔過去,都整整齊齊、精準巧妙的落在一起,斷麵如刀砍斧剁一般齊。

弓著身子一行行的割過去,仍是步履輕盈,心情甚好,全然不覺得疲憊困倦。

烈日當頭,不見額頭上有汗珠,渾身上下清爽乾淨。

間歇時看一眼天色,萬裡無雲,一定是個方便曬穀子的好日子。

鄰居:“哎,老喬,乾完了?我和我兒子還能比一比,你比你兒子差遠了。”

喬三槐聽兒子的話,並不讓左鄰右舍知道喬峰出門在外是什麼身份:“他是有些蠻力,這也乾了一夜。走走,我幫你乾去。他娘,回去多烙點烙餅。”

收麥子必須搶收,要麼是雇傭麥客幫忙,要麼則是和插秧一樣,由本村本鄉的鄰裡互相幫忙,人多心齊,一家一家的乾過去。

喬峰收拾了自家的所有田地,便去隔壁幫老爹還些人情,這次隻和隔壁的壯小夥維持同樣的割麥速度,隻有他遊刃有餘不覺得疲憊,其他人誰也顧不上說話。忙到日上三竿,各自回家吃飯睡覺。

老鴨子燉的酥爛,臘肉炒筍片鮮美可口。

老娘把厚厚一摞烙餅擺在他麵前,摸了摸衣服上的縫線:“你在外麵忙不忙啊?有人照顧你麼?”

喬峰忍不住微笑:“一切都好。娘,你不必擔心我。我吃喝不愁,錢財也不愁,有使不完的力氣。”伸手在腰間掏出一小串金銀花錢,太清宮的道童捧了兩盤,送遍郡王的從人。給和郡王同桌用餐的人更有厚禮,這是銀子鑄造的方孔錢,上麵不刻年號,隻有各色吉祥話。

“這樣精致漂亮。”

喬三槐已經快放棄了,指著窗子上‘李存孝打虎’的窗花:“當年李克用養下十三太保,哪一個是自己娶媳婦生的?我和你娘商量了,再過些年,你多收幾個養子,一樣的。”

喬峰滿不在乎:“姻緣自然是天注定,若是命裡有時,天南海北,總偶遇著一位脾氣相投的俠女,命裡無時莫強求。”每天忙都忙不過來。

老兩口對視,知道他性情剛強,說了也不聽,但凡他有意,早就娶妻納妾了。

老娘去抱來一個壇子:“做了些醪糟,本打算緩乏用的,都給你吃。吃完了好好睡一覺,晚晌去打穀子。”

“哈哈,好。”

“峰兒,你笑什麼?”

喬峰:“想起一位朋友。”和十一郎聯床夜話時,談到盤龍棍從脫粒用的連枷演變而來,其中青龍探海、飛龍在天、雙龍戲珠三招,明擺著是打穀子的姿勢,趙匡胤不愧是武學奇才,將日常生活的舉動化用在武功招式之中。趙十一郎當時聽了驚詫,就問他自己有沒有必要去找點穀子來打一打,以此走捷徑融會貫通。現在想起來依然風趣。這算什麼捷徑,還不如去把這三招,每日分彆練三千遍,合在一起一萬次,不出兩個月,一定融會貫通。

……

四大惡人對老四消失的事,並不在意,這貨經常抓住一個美人,消失數日,在江湖上增加一段傳聞。

段延慶並不關心小弟的私生活,他全心全意隻盤算著大理的皇位,總在西南行動,距離中原較遠。葉二娘看雲中鶴向來不順眼,南海鱷神與雲中鶴素來不和睦。

過了半個多月,才聽說雲中鶴的人頭,高掛東京汴梁封丘門!

段延慶隻是從腹內哼了一聲,這三個貨色說是收攏為助力,卻也沒什麼大用,隻湊了個四大惡人的虛名。去了一個,再補一個。

南海鱷神哈哈大笑:“他媽的,什麼人殺了老四,是個好樣的,該當我的徒弟!雲中鶴被我徒弟殺了,好!好得很!”

再一打聽,原來是章相公派小兒子,挾郡王和天下第一美人作為誘餌,抓捕雲中鶴。

段延慶麵無表情——他的麵目被毀動彈不得,屬於物理性的麵色不更:“不許去。”

我要的是大理皇位物歸原主,不是大理被宋朝攻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