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黴但打架(500營養液加更) 他想……(2 / 2)

當然,這是對於普通遊客而言,對於信奉上校的信徒來說就沒有這方麵的困擾,所以他們選擇將神廟建設在地下城市中。

銀發的青年先是實地探查了一下從哪邊能躲開遊客和巡邏保安進入沒有開放的地下城市,隨後準備好裝備,靈活地鑽了進去,像隻野性難訓的大貓。

一入地底,明顯就要比上麵的溫度低得多,不過也沒到寒冷的程度。

“還挺涼快的。”他嘀咕了一聲。

卡帕多西亞的地下城市起初是被用來躲避迫害或者戰亂的,這裡過去曾經戰爭不斷,一個人走在寂靜陰冷的地下,似乎能夠想象出來當時躲避戰亂的人是如何蹲坐在地上,不安地仰望看不見究竟發生什麼的地上,點起一點光亮,在地底下默默生存。

“噠。噠噠。”

亞薩爾先踩了幾腳聽了聽會發出多大的聲音,這才繼續前進。

發出的聲音在這種環境下聽上去尤為明顯,無論是腳步聲還是被亞薩爾壓抑地很好的呼吸聲。銀發青年冷靜地觀察著周圍的環境,進入做任務時的狀態,他的眼神冷冽如同結了冰的湖水,顯眼的銀發在貼近深褐色的地下也似乎被染了一層淺淡的暖色。

隨著逐漸深入,亞薩爾發現了一些有人來過的痕跡,這讓他振奮精神——這有可能會是來參拜上校的信徒留下的足跡——除此以外亞薩爾想不到什麼彆的可能性,總不會是有什麼同行被追殺逃進未開發的地下城市企圖甩開追兵;或者是有人想要利用卡帕多西亞的地理環境和其曾經複雜血腥的曆史為魔法條件,設計某個倒黴蛋在地下被算計。

“應該不會有人這麼倒黴,要是遇見了真人真事,我就下次去講給莉莉。說不定她還能給我點折扣。”

亞薩爾從前喝酒的時候聽莉莉閒聊講過,卡帕多西亞曆史上發生過多次戰爭,很久以前信奉其他教派的阿拉伯人來到從前信奉基督教的卡帕多西亞,於是大批基督教徒再次逃離,卡帕多西亞又成為滯留下來的少數基督徒躲避異族和異教迫害的避難所——這地下城市曾經接受過好幾波前來避難的人們,有基督教徒,有各種異教徒,王公貴族等等。

這樣的卡帕多西亞對於魔術師來說很有幫助,他們可以借助這裡許久不散的冤魂和戰爭的鋒利,從而增強他們的魔法。

當然,真正強大的魔法師並不需要借助地勢之利,隻有半吊子的家夥才會琢磨著怎麼利用卡帕多西亞——莉莉是這麼補充的。

亞薩爾倒不在意什麼魔法師的強度,隻是覺得自己要是遇上人家使用魔法的話那也太倒黴了點。

魔法又不像老頭子的攻擊,運氣好了還能閃避躲開。

這樣的想法在亞薩爾的腦海裡轉瞬即逝,他順著有人來過的痕跡繼續往前走。但是走著走著他感覺到了不對勁,因為這個拐彎處有血跡跟摩擦的痕跡——看上去是長棍留下的。

上校的信徒就是他的士兵,服從他的命令和安排,在參拜他的時候絕對不會允許自己衣衫不整沾有血跡。

好吧,他想,看來這一時半會是沒辦法找到供奉上校的神廟了,這也不知道是哪個倒黴蛋在地下打架,是真不怕地下城被他們打塌了,當然,順著這邊走過來的他自己也是真夠倒黴的,居然走錯了路。

他正在猶豫要不要繼續往前走,還是原路返回再去找其他可能有信徒走過的道路分叉口——

——這時,忽然他感受到了一種抽離的力量,整個人好似被抽了出來,原本腳踏實地的感覺消失不見,輕飄飄的,好像沒有站在地上,而是懸浮在空中,血液和內臟好像也沒了重力牽引,惡心的感覺瞬間湧了上來。

隻是一瞬間,亞薩爾眼前一花,原本是地下城的拐角,上麵還雕刻神像壁畫,雖說亞薩爾看不出來是哪個神係的誰,但好歹是個死物,可誰知卻突然變成了八九個穿著黑衣服帶著遮住半張臉麵具的殺手,他們人手一把長刀,殺氣十足,其中一個正持著刀朝亞薩爾砍來。

亞薩爾手裡不知道為什麼多出了一根長棍,他也不想知道為什麼,長棍隨著他的動作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泛著深綠色的光,隱約似乎聽到了刀刃摩擦的嗡鳴聲,亞薩爾驅使長棍擊中距離最近的殺手,隨後中間略一頓,向後跳了一大段距離,脫離了殺手們能直接攻擊的最近範圍。

被擊中的那個殺手似乎是腹部受到了難以忍受的創傷和衝擊力,他向後倒去,連著撞到了一個同夥,兩個人一起倒下。後麵被他撞到的人很快站了起來,但是他就沒那麼幸運了,深紅色的血從他嘴裡溢了出來,殺手控製不住地咳了起來,邊咳邊嘔出鮮血。

亞薩爾站在原地,沒有看向那些似乎因為剛才發生的事情而遲疑不決不再進攻的黑衣人,他皺著眉,回憶著之前並不符合他認知的力量和速度,不符合他認知的視野高度,來自身上的刺痛和不便……當看到視野裡自己手臂上陌生的衣物的時候,亞薩爾終於明白為什麼了。

他就是那個比倒黴蛋還倒黴的家夥——因為魔法所以被牽連與某人交換了身體,一眨眼的功夫就不得不直接對上那個不知名倒黴蛋的敵人——誰能有他倒黴啊。

這麼想著,他歎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