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受寵的心臟病少爺 彆想丟下我(1 / 2)

冬煊坐車經過醫院的時候,下意識往裡麵望了一眼。

經紀人忍不住問他:“來都來了,不進去看一眼嗎?”

冬煊收回目光,淡淡道:“不必了。”

經紀人歎了一口氣。

昨天拍完宣傳片後,冬煊在休息室裡看書,緊接著,他從醫院裡得知了冬歉在搶救的消息。

他沒有耽擱,快速聯係了自己在醫院的那個朋友。

他在電話裡問:“能救回來嗎?”

朋友隻能對他說:“我儘量。”

電話被掛斷了。

像是沒得到一個理想的結果,冬煊淡淡地蹙了蹙眉。

在那之後,冬煊依舊麵色平靜的看書,隻是書也再沒有被他翻過一頁。

直到冬思危給他打了那通電話。

其實在冬煊為冬歉聯係醫生的時候,經紀人生平第一次從他的眼中看出些許慌亂的神色。

可是麵對冬思危的時候,他卻表現的不慌不忙,平靜而漠然,宛若一個看戲的路人。

經紀人旁觀者清,他知道,冬煊對於自己這個弟弟的感情其實很複雜。

恨是有的。

可毫不在乎卻也談不上。

不知為何,在他們家裡,好像關心弟弟是一件很羞恥的事情一樣。

他隻能無奈地對冬煊道:“冬煊,彆做讓自己後悔的事。”

彆做讓自己後悔的事。

這已經是冬煊第二次聽到這句話。

其實在小的時候,甚至在冬煊的媽媽還活著的時候,他就一直想要個弟弟。

所以他經常慫恿媽媽幫他生一個可愛一點弟弟,要求不高,就是不能像冬思危那樣無趣。

但是冬煊的媽媽身體不是很好,再給他生個弟弟實在是不可能的事情,隻能揉著他的腦袋道:“你這樣說你哥哥,他多傷心。”

沒有弟弟這件事一直是他的遺憾。

再後來,媽媽去世了。

對冬煊來說,那是一段極其黑暗的時光,天空好像結了一層密不透風的烏雲,外麵透不進來一縷陽光。

直到兩年後,真的有一個可愛的弟弟來到了他們的家。

毫不誇張地說,乖巧可愛的冬歉治愈了他年少時的喪母之痛。

他甚至覺得冬歉是天上的媽媽送給他的禮物。

那時候,他對這個弟弟愛不釋手,拍戲的時候也喜歡將他帶到劇組裡麵玩,對他的每個心願都有求必應。

劇組裡麵的人都說,照他這個樣子寵下去,遲早會把這個弟弟給寵壞的。

冬煊才不管這些,他對那些人說,就算他的弟弟成了世界上最糟糕的弟弟,他也會依舊寵著他,慣著他,捧在掌心裡。

冬歉在小學的時候被一個身強力壯的高年級男生欺負過。

在得知這件事後,冬煊找人將他揍了一頓,揪著他的衣領,惡狠狠地說:“誰再敢欺負我弟弟,我會殺了那個人。”

再後來,他在一個冬天參加了媽媽的葬禮。

冬歉想陪哥哥,冬蹇卻神色怪異地沒讓冬歉跟著去。

在那場葬禮裡,他從姥姥的嘴裡聽見了冬歉的來曆。

原來,父親在跟媽媽在一起的時候,喜歡上了另外一個女人。

這對本就身體不好的母親來說毫無疑問是致命的打擊。

原來...冬歉是那個女人的孩子。

在她的嘴裡,昔日疼愛的弟弟變成了一個貪慕虛榮的女人生下來的寄生蟲,是老天給他們家埋的禍根,是掃把星。

他的世界觀完全崩塌。

他甚至不知道該怎麼麵對這個弟弟。

他...再也不敢看到他了。

後來,他每天都輾轉於各種工作,不再輕易回那個家,他開始板起臉來麵對年幼的冬歉。

冬歉雖然有些害怕,但會湊過來緊張地問:“哥哥,你身體不舒服嗎,是生病了嗎?”

在弟弟眼裡,不開心就是生病了。

他當時是怎麼做的?

是了,他麵無表情地推開他,冰冷道:“我隻是不想再看到你。”

他永遠無法忘記冬歉那時候受傷的眼神。

小小的冬歉被推的坐倒在了地上,懵懂道:“是我讓哥哥生病了嗎?”

那個時候的他甚至天真地以為,哥哥隻是生病了,不是不愛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