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 一個敢教,一個敢學……(1 / 2)

係統痛苦麵具:【這個世界,已經沒有什麼能夠讓我笑出來的了。】

‘什麼?你也要苦夏嗎?抱歉,季節錯了,那麼你是要苦冬嗎?’

‘冬季的寒風呼嘯著吹過你的心田,冰涼得帶走最後一絲溫度。你拔拔涼的心是連陽光都照不進的地方……’

【沒錯,就是這樣。】

‘既然如此,等到了夏天,請把你的心交給我,我必定無比珍重地對待它,然後——’

【雖然很不好意思,但人家已經有未婚妻了。】

‘然後把它做成珍貴的涼手寶。嗯?等等,未婚妻?係統原來也可以談戀愛嗎?好智能,好好奇。繼續,不要停,多說點。’

係統:【閉嘴!】

‘你這是惱羞成怒了,對吧?’

係統拒絕與您對話,並向您丟來一隻真人。

*

咒術總監會總部

昏暗的室內立著一盞盞屏障,明明是坐滿人的房間,卻呈現出暮氣沉沉的感覺,透過屏風隻能隱約看見那後麵的人影。

經過處理的聲音從屏風後傳來。

“你是說,五條家的那個櫻在接近星漿體?”

垂首站在中央的咒術師恭敬應答:“是,我親眼看見五條櫻轉去了星漿體的學校。”

上首傳來一陣嘈雜,似乎有人在激烈地討論著什麼,隻是這一切與打報告的咒術師無關。

屏風被下了特殊結界,當裡麵的人不想被聽到的時候,外麵聽不清裡麵人說的話。

“星漿體的位置怎麼會被暴露?”

“五條櫻怎麼會知道星漿體的事?是誰泄露的信息?”

“還有不到一年同化就要開始了,這個節骨眼上,五條家……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禪院和加茂家的高層一齊向五條家的高層施壓,其他小家族的人則是跟風而動,一時間指責聲不斷。

五條家的長老一個個不為所動,穩如泰山。

雖然他們也是第一次聽說這件事,但如果是櫻,她做出什麼都不會讓人意外。

倒是關於“同化”……糟糕的是,最近悟好像有被櫻同化的趨勢。

外麵的人都羨慕嫉妒五條家,但誰知道他們五條的苦?到底是哪一步出了差錯,才讓教育失敗到這種地步?

五條家大長老否認:“不是我們泄露的,我們什麼也沒說過,櫻應該是有其他信息來源。”

周圍的聲音瞬間更加嘈雜。

“五條家這是在推卸責任嗎?”

“是啊是啊,不是你們還能是誰?難道是我們向五條櫻泄露的消息嗎?”

五條大長老揚聲道:“有這個時間指責我們,不如回去查查你們各自家族有沒有蛀蟲。”

嘈雜的討伐聲為之一滯,悄悄少了一些。

誰也不敢說自己家就是鐵板一塊。

他冷笑:“這次是星漿體也就罷了,下次,被泄露出來的就有可能是你們家族的機密。”

剩下那一小半討伐聲也消失了。

比起一個注定翻不起什麼風浪的星漿體,當然是他們各自家族的秘密更加重要。

“但星漿體信息泄露事關重大,也不能就這麼算了。”忽然傳出這麼一道聲音。

五條大長老朝發聲的方向看去,雖然看不清那後麵是誰,卻知道那是加茂家的席位。

他蹙眉:“那你想怎麼樣?”

頭頂縫合線的中年男人端坐在屏風後,攏在袖子裡的雙手緊握,用力到青筋暴起。

“叫五條櫻本人來跟總監會解釋她是從哪得來的信息。”

五條大長老眉心的溝壑漸漸舒展,不等他開口,加茂家的那人又補充道:“由於五條家嫌疑最大,那場聽證會,五條家的高層不得參加。”

五條大長老刷地起身,同時一掌拍在桌子上:“真當我五條家是好欺負的嗎?”

桌子不堪重負,幾乎是以摧枯拉朽的方式嘩啦啦地散架。

聽著這樣的動靜任誰都能感受到那份怒火。

但也正是因為這樣,反而讓那些默默觀察情況的人決定配合加茂,先發製人:“五條家這是什麼意思?是覺得我們會對她不利嗎?還是說,根本就是你們心裡有鬼?”

早就聽說五條家這一輩出了兩個天才,本以為那個五條櫻隻是給六眼當靶子的擋箭牌,五條家也從未表現出對五條櫻的看護上心的樣子。

現在看來,這根本就是五條家的詭計,他們都被騙了!

那麼五條櫻的術式就很值得探索了。到底是什麼,值得五條家用身為六眼的五條悟做靶子也要藏著掖著?

室內陷入一片寂靜。

“五條家的決定是什麼?”

又是一陣沉默。

“讓櫻單獨參與一場聽證會,這是總監會的決定嗎?”五條大長老反問。

“是的。”

“那麼就記住你們今天的話吧。五條家會把櫻請過來。”

請?對一個小輩說請?

有人敏銳的注意到五條家這邊的用詞。

此時這些人還未能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

四五點鐘的城市正是一天中最倦怠的時刻,即將沉沒的太陽將高樓大廈的輪廓鍍上柔和的紅芒,天邊的雲朵散成一小團一小團的飄蕩在空中,明天大概會是個好天氣。

五條櫻像牽著小朋友一樣拉著真人的手在相對僻靜的小路上閒逛,無愧於“真人”之名,新生的特級咒靈對什麼都充滿好奇,如同蹣跚學步的孩童,幾乎迫不及待地想要探索這個世界。

“想去人多的地方。”

真人拉了拉五條櫻的袖子,明明在請求,那張漂亮的臉上卻沒有任何表情,這讓他身上的非人感前所未有地強烈起來。

如果換個人也許已經心生恐懼了吧,五條櫻想。

“為什麼呢?為什麼想去人多的地方?”

西裝革履的男人打著電話,步履匆匆地從兩人身邊走過,依稀能聽見“對不起”“請再給我一次機會”等字眼。

他永遠也不會知道在自己看不見的地方,曾有一隻漂亮的怪物不錯眼珠地觀察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