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公主 三皇子那條船,似乎要沉啊……(2 / 2)

淑妃也收到兒子封王的消息,同時還得知四公主有了封號,且即將回京,心裡一涼。

“你說什麼?”

她看向打聽消息回來的心腹,“你確定我兒是宏王?不是賢王?”

心腹尷尬,“的確是宏王。”

心腹不太清楚淑妃反應這麼大的原因,見她這麼生氣,都不敢馬上說出三皇子應對不得體的事情了。

“怎會如此?怎會如此?”

淑妃喃喃的坐下,精致的麵容透露出幾分惶恐害怕。

那是她與皇帝私下獨處說的話,又是不曾頒發出的旨意,她不至於心大到告訴宮人。

可她清楚的記得,她與陛下濃情蜜意時,陛下說他早就為兒子準備好封號,是賢王,賢能之王。

百官多誇太子賢能,是十分優秀的儲君。而若她兒得到賢王封號,也是暗示百官,她兒子也具備儲君之資。

“怎麼會是宏王?”

三皇子也許看不出來,她卻是明白這個宏是寬宏。陛下希望她兒子寬宏大量,有容人之心。

宏與賢可謂是天差地彆!

“對了,四公主那邊又是什麼封號?”

大周史上出過數位女帝,也留下佳績。是以曆代帝王考慮儲君時,多是考慮嫡長賢能,再就是自己的偏私,倒不怎麼在意是皇子還是皇女。

皇女們的公主封號往往也預示到此人是否被皇帝納入儲君考量範圍內。也是因此,公主得到封號的時間比較晚,就和皇子們快要弱冠才能得到封號一樣。

像陛下看似寵愛的十四公主,一出生就是瑞康公主,惹得沒有野心的皇子皇女羨慕不已,可淑妃就是看出,皇帝根本不考慮讓小女兒繼承皇位。

她可以嫉妒皇帝寵愛十四公主,分薄了他們母子的寵愛,但不會將十四公主視作對手。

心腹自然也清楚大周的情況,她咽咽口水,小心翼翼道,“是賢勇公主。而且,陛下召四公主回京。”

賢勇,賢能勇敢。

“啪!”

是茶杯砸到地上的聲音。

溫知念還不懂這些,也沒派人打聽。隻是次日去貴妃那蹭飯,從溫柔的貴妃姨姨那聽說了這件事。

“咦,四姐要回來了?”

貴妃熟練的給她夾菜,笑道,“我還以為你會生氣三皇子被封王的事情。”

寧家早就派人入宮,她也知道幕後主使與三皇子有關,不再對皇帝抱有期待。得知發生這樣的事情,三皇子還能封王,除了心冷,就是秘密籠絡宮人為自己所用。

以前不敢做的事情,現在都在做。指望皇帝心軟,不再針對寧家,針對念兒,針對太子是無用的。

能保全她在意的人的法子隻有一個。

“嘿呀,”溫知念滿不在乎的揮揮肉爪,“念兒是那麼小氣的人嗎?”

係統:【真相是,你不是皇帝,沒資格決定這些。】

【哎呀,小啾,看破不說破。】

溫知念咬了口饅頭,幸福的眯著眼睛,【不過,小啾,我怎麼記得原劇情裡,四姐是我出事,太子哥哥被廢才回京的呀?】

貴妃默默聽著她的心聲,時不時給她夾菜。

係統:【是的,原劇情裡四公主是三年後回京。因為大豬蹄子暗示她以及其他皇子皇女,太子被廢後他們都有希望成為儲君。四公主其實更喜歡上陣殺敵,隻是她清楚,如果三皇子登基,她以及她的娘親弟弟都必死無疑,必須去爭那個位置。】

【那我想起來了,】溫知念在腦袋裡叭叭,現實裡也沒停下來,用食物將嘴巴塞得滿滿當當,【四姐其實很厲害,結果被大豬蹄子當做三皇子的踏腳石,替三皇子解決了不少對手,最後被她的下屬告發藏龍袍養私兵有造反之意。大豬蹄子賜她和她娘白綾,又把五哥貶為庶人。不過她的那個下屬其實是被人收買故意汙蔑她。】

頓了頓,溫知念繼續叭叭,【我還記得四姐出征前送了我一把匕首。我們關係不算好,但她對我沒有惡意。而且,她很敬佩太子哥哥。】

係統:【太子其實很得人心,如果他沒有被廢被毒殺,四公主是不會和他爭的。有太子這樣的人當皇帝,四公主才能心無旁騖的上陣殺敵。】

聽到這,貴妃默默的想,看來四公主還有順嬪可以拉攏一二。

那日在皇宮裡發生的事情還是傳出去。

不少官員意識到宏王的宏不是宏偉,而是寬容大量,是陛下希望宏王心胸寬廣,就像陛下希望慎王謹言慎行。

加上張家勢力不如以前,許多牆頭草開始物色新的人選。

宏王察覺到主動向自己示好的官員變少,又在王府裡打砸了一番。

皇帝給了他隨時進宮的權利,不過他不像以前那樣遇到事就往芝蘭宮跑。他養了幕僚,又再次和張家聯係上,反倒很少將自己的事情說給淑妃聽。

淑妃隱約察覺到兒子的疏遠,急切又無奈,隻能小意溫柔的侍候皇帝,試圖通過枕頭風幫助兒子。而能幫助兒子了,沒準兒子就願意多進宮與她聯係。

隻是,之前的事情終究讓皇帝有些疑心。

後宮的女人那麼多,又新入宮了一批秀女,皇帝來芝蘭宮也沒那麼頻繁了。除了去找那些美人,皇帝還時常去找浮雲道人,跟著對方修行,服用丹藥。

淑妃隻得提前拉攏人。

她在後宮女人裡挑挑揀揀,最終選定一個目標。

這件事落定塵埃時,半個月都要過去了。

京城入夏,各色鋪子都開始賣起涼水,其中荔枝膏水和雪泡縮脾飲是溫知念的最愛。

當下,她坐在一涼水攤子旁,抱著一碗荔枝膏水噸噸噸的喝個不停。

周圍不少人和她一樣,在炎熱夏日裡噸噸噸的喝個不停。不過大人們更喜歡冰冰涼涼的雪泡梅花酒。

溫知念喝著碗裡,又露出一雙大眼睛,眼巴巴瞅著其他客人的梅花酒,“好想嘗一嘗啊!”

林姑姑緊張道:“殿……女郎,小孩不能喝酒。”

“可它和涼水一起賣,算涼飲子!”

她聳動著小鼻子,“其實也沒什麼酒味。”

話是這麼說,她還是暫時放棄嘗試梅花酒,又端起一碗鹿梨漿。

這些都冰冰涼涼的,林姑姑又擔心她喝壞肚子,急得不行。

恰在這時,大街儘頭來了一支馬隊,牽著馬被圍在中間的就是終於回京的太子。

太子離京時,某個大豬蹄子生怕沒人刺殺他,故意讓太子大張旗鼓的走,還告訴百姓太子要做的事。

百姓們是高興了,可某些貪官就知道對誰下手了,太子也危險了。

太子知道皇帝的目的,心寒之餘也利用這個機會得到更多民心。

確定要到京城便換裝,風風光光的入京,告訴百姓們事情他辦妥了。

京城百姓大多都喜歡這個時常微服出巡的太子,也有不少人知道他的樣貌,當下認出他,都激動的喊起來。

他們也拿捏好分寸,隻是站在街道兩旁呼喊。

而臨街酒樓,那些在二樓三樓的女郎們則是趕緊喊住叫賣鮮花的小孩,買了花兒從樓上扔下去。

沒一會太子就被砸了滿懷。

穿著暮山紫錦袍的年輕人溫和一笑,如朗月清風。

女郎們都努力克製自己,卻又忍不住尖叫起來。

溫知念早就扔下瓷碗,手裡也拿著一簇蓮花,模仿她們的樣子,“啊啊啊,哥你好帥啊!”

太子無奈的讓下屬收拾那些花,自己下馬,大步走到溫知念身邊,一把將人抱起來。

“你叫什麼?”

“因為哥你太帥太厲害了嘛。”

溫知念‘嘿嘿’笑,餘光瞥見攤子上的梅花酒,眼前一亮,“哥,念兒請你喝涼水兒。”

她對賣涼飲的老板說:“老板,來兩碗梅花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