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榆桉站在全身鏡麵前,掀起衣服一角,露出了後腰那塊青紫的地方,伸手在上麵戳了戳。
“嘶——”
皮下的淤血還沒有完全消散,拉扯到的地方在隱隱作痛,但是因為alpha的身體特質,傷口愈合的速度和普通人比已經算快了,這一塊的疼痛感比前幾天確實要減輕了很多。
但不知道為什麼,程榆桉最近總感覺全身上下莫名的酸漲感沒有絲毫緩解的跡象,這段時間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這幾天甚至連腺體處都開始疼起來了。
“你在乾嘛。”宋清禾敲了敲敞開的房門,懷裡抱著今天準備看的書,站在門口打量著正露著上半身的程榆桉。
“沒……沒什麼。”程榆桉迅速把衣服從身上拉了下來,她並不想讓她看見自己的傷口,前幾天因為傷口不能碰水,洗澡都成問題,宋清禾還提議要幫自己擦背,被她果斷回絕掉了。
“你有什麼事嗎?”
轉移話題的手法太生疏,表情管理得也很僵硬。但宋清禾沒戳破,縱使她並不很擅長應付這種撞破彆人尷尬的處境,但也明白不應該自討沒趣地把這些東西攤到台麵上講出來。
宋清禾晃了晃她手裡的書,淡淡開口:“學習時間到了,我來叫你。”
“哦……”程榆桉乖乖地點頭,將桌上的資料簡單地收拾了一下,拿了幾本今天需要用的,抱在懷裡,跟在宋清禾的屁股後麵,走到了她房間裡麵。
宋清禾回頭瞥了瞥程榆桉,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總感覺她這幾天突然變得懂事了。
兩人拉開椅子,在桌前坐下,宋清禾拿出早就準備好的講義,給程榆桉圈點出來她今天要完成的任務,然後又在一旁繼續翻著自己的專業書籍。
“好了。”約莫兩個鐘頭過去,程榆桉終於完成了她給自己布置的試卷,甩了甩有些酸痛的手,竟然體驗到了一種全所未有的成就感,她從來不知道原來自己也有一天也能夠全身心地投入到學習這件事情裡麵。
宋清禾扭頭看了她一眼,似乎想在她的眼睛裡麵確認點什麼東西,目光片刻地停留在她的臉龐後又適時地收回,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接下她遞來的那張試卷,拿出紅筆開始仔細地批改。
“這裡,又錯了。”宋清禾拿著筆尖點了點試卷上的地方。
“哦,那你再給我講一遍吧,我下次應該就不會錯了。”程榆桉沒有再產生像以前一樣的抗拒,她知道自己現在需要改正的地方太多了,不止是錯題。
這個過程會很漫長,但是她在開始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堅持下去的準備。
“那你聽好,這裡應該要這樣解……然後這樣……再這樣……懂了嗎?”
“嗯嗯。”程榆桉神情專注地盯著試卷,她點頭如搗蒜,拚命地想要抓住宋清禾跟自己說過的每一句話,但是腦袋卻像在煮開水一樣,又熱又燙,還在嗡嗡地響。
沒法集中精力。
“你……”宋清禾注意到了程榆桉有些紅得發燙的臉,猶豫片刻,還是有些不放心地伸手貼住了她的額頭。
“果然,發燒了。”
程榆桉呆呆地望著宋清禾,大腦已經完全處於宕機的狀態,隻看見眼前的人薄薄的嘴唇一張一合,卻連她說的一個字都沒有聽懂。
宋清禾見狀隻好起身打算去客廳拿溫度計給她測一□□溫,剛起身衣服下擺卻被程榆桉扯住,回頭就看見那人像被拋棄的小狗一樣可憐巴巴地朝自己眨巴著眼睛。
她無奈地開口解釋到:“放手,我去拿一□□溫計和感冒藥。”
也不知道她到底聽懂了沒有,但手確實是放開了。宋清禾走到客廳,拉開了電視機下麵的儲物櫃的抽屜,在裡麵找到了林芝女士為了以防萬一收納好的小小醫藥箱。
一打開,電子溫度計和一些常見的感冒藥都在裡麵,宋清禾乾脆就合上藥箱,把它整個都帶進了房間。
她回到房間,發現程榆桉整個上半身已經攤倒在了被子上麵,兩腿還垂直地落在地麵,衣服被滑下的身體拖著撩到了上麵,露出腹部結實又線條分明的肌肉。
宋清禾歎了口氣,上前去幫她把衣服拉下,又從衣櫥裡麵取出一床薄薄的空調被蓋在了她的身上,最後才拿出體溫計對準她的額頭測了測。
——37.2℃,是正常的體溫。
宋清禾看著她疲憊的臉龐,又看了看體溫計上的數字,首先在心裡麵排除了程榆桉為了逃避學習而裝病的這一點,她很了解程榆桉。
她這個人太簡單也太好懂了,根本不會有這麼多拐彎抹角的小心思,什麼事情喜歡就是喜歡,討厭就是討厭。她的情緒表現得很直白,從來不懂得掩飾。如果她真的不想學了,隻會在擺到明麵上鬨出來,讓人家知道她不高興了。
沒有發燒,但是身體卻很不舒服,那這是為什麼呢?
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一樣,宋清禾伸手摸到了程榆桉的頸部處。
“你乾嘛?”程榆桉嚇了一跳,臉漲得通紅,一把抓住了她纖細的手腕。
程榆桉現在的狀態很虛弱,宋清禾沒費多少力氣就把她鉗製住自己的那雙手扒拉開,甩到了一旁,然後不由分說地繼續在她的後頸處探了探,感覺到了那片地方的灼熱之後,便將覆蓋在上麵的抑製貼撕了下來。
一瞬間,一股濃烈的信息素味道撲麵而來,宋清禾皺了皺眉頭,屏住呼吸,心裡麵大概有了底。
果然。
“你上一次易感期是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