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感期……?我不知道,好像沒有來過吧。”暴露在空氣中的腺體大口大口地呼吸著新鮮的氧氣,程榆桉感覺像剛從桑拿房出來一樣,貪婪地喘著氣。
“沒來過?你都分化了快一個多月了吧。”宋清禾無奈地搖搖頭,看著眼前這個遲鈍的人,拿她一點辦法也沒有,隻覺得又好氣又好笑。
“可是……我真的沒什麼感覺啊。”
與其說程榆桉沒有任何感覺,不如說程榆桉實在不太清楚易感期究竟是什麼樣的感覺。雖然在聯考結束那天她的身體就已經發出了種種預兆,但她隻是把這種昏昏沉沉和煩躁不安全當成是普通的身體不舒服和心情不佳的惡果,根本沒有聯想到易感期這檔子事情上麵來。
“那現在怎麼辦?”程榆桉捂住臉,問出了這個有些讓她羞赧的問題。
還能怎麼辦……她又不是不清楚,就算是再怎麼沒聽過生理課的學生也該知道的常識。
當alpha易感期來臨的時候,會感受到焦躁不安,情緒低落,占有欲強烈,甚至在某方麵的欲望也顯著地增強,這個時候如果缺少Omega及時撫慰,很容易發生一些危險的狀況。
臨時標記Omega,發泄掉多餘的信息素,是順利度過易感期的最平穩的辦法。
“你想怎麼辦?”宋清禾盯著她漲得通紅的那張臉和頸部處粉嫩的腺體,一時不知道到底是哪一個比較粉。
這樣想著,心中一股莫名的情緒驅使著她再次伸手觸摸程榆桉的頸部,在她腺體的邊緣輕輕地摩挲起來,冰涼的觸感讓程榆桉瞬間打了個冷顫。
“我……我不知道。”程榆桉感覺自己像是被人剝光了放上燒烤架的小羊羔,她隻好繼續將臉藏在自己的手背下麵,回避著宋清禾居高臨下的目光,任她宰割。
“你不知道?那這下就麻煩了。我也不知道alpha易感期應該怎麼辦才好呢。”
宋清禾的言語之中透著不懷好意的笑,她單膝跪上了床沿一側,另一隻腿則跨上了程榆桉的腰腹。左手撐在她的腹部上,右手則有意無意地把玩著她耳朵後的碎發。
橙子味的信息素在空氣中遊離,渲染著曖昧的氛圍,程榆桉有些緊張地握住宋清禾的衣服下擺,眼神不知道該往哪裡瞟。
宋清禾按在她腰腹上的手順勢抓住了她握住自己衣角的手,轉而與她十指相扣。
“你真的不知道?”
“還是……其實你知道,但是不好意思說你知道?”
宋清禾俯下身,如同引誘人類簽訂契約的惡魔一般在她的耳邊低語。似乎是被她羞赧的模樣激起了心底惡劣的欲望,她還想要看見更多……更多……
“閉嘴。”程榆桉咬著牙,艱難地吐出二字。
宋清禾輕笑,看著一臉嬌羞,像是被人欺負了的小媳婦一般的程榆桉,惡趣味地按了按她腺體,指尖被莫名的溫潤浸濕。
她抬起手,手指上的銀絲斷開,故作驚奇地在她的眼前晃了晃,問:“這是什麼?”
程榆桉羞惱地瞪了她一眼,一巴掌拍掉了宋清禾在自己麵前晃悠的手,橙子味的信息素也隨之越發濃稠。
宋清禾心裡清楚被惹急了的小狗是會咬人的,於是挑.逗也點到為止,她輕輕地抓住她的手,帶點征求意見的口吻開口問到:“程榆桉,我來幫你怎麼樣?”
雖然是疑問句,程榆桉卻覺得她沒準備讓自己拒絕。
“讓我標記你。”
此刻的宋清禾笑得像是中世紀的惡魔,而程榆桉像是因折翼而墮入地獄的天使,恰入了魔鬼的陷阱。
主動要求標記alpha這種事情,恐怕也隻有宋清禾能夠乾得出來了吧。
程榆桉透過指縫看著她眯成小月牙的眼睛,一點也不懷疑她對於這句話的實踐力。宋清禾這個女人,是真的會這麼做。
被宋清禾標記,被一個Omega標記。程榆桉短暫地在腦海裡麵想象了一下那樣的場景,卻沒有得到如自己預料的那般抗拒。她混亂了,一時不知道是不抗拒被Omega標記這件事,還是僅僅不抗拒宋清禾呢?
她腦子嗡嗡,無法思考。
“好。”程榆桉聽見自己開口如此說到。
宋清禾眼底閃過一絲驚異,似乎也沒想到她會答應地這麼爽快,但很快就將異樣的神情藏好,轉而換成了一副惡劣至極的麵孔。
不過,她還是打算再給她一次機會,一次逃跑的機會,於是她問她:“你確定?”
“我確定。”這次程榆桉沒有猶豫。
程榆桉很清楚地知道要順利度過易感期的最好辦法有兩種,第一種是讓alpha主動標記心儀的Omega,但是這樣一來的話,Omega會對於alpha產生生理性的依賴,長此以往就真的沒辦法離開那個標記自己的alpha了。程榆桉不想這樣,她知道宋清禾應該要飛向更廣闊的天空的,她不想用這麼卑劣的手段去捆綁和束縛住宋清禾。
第二種自然就是讓反過來讓Omega標記alpha,這種方法如果除去掉自尊心的考量,無論怎麼看都是當下的最優解,alpha被臨時標記並不會產生任何的副作用和影響,並且通過和Omega信息素的結合,身體溢出的信息素也會得到合理釋放。
很alpha不選擇第二種方案,隻不過是因為某種名為自尊心的東西在作祟,不願意讓比自己低等的Omega占領自己。但是程榆桉在這一點上根本無所謂,在宋清禾麵前,她的自尊心是不值一提的東西。
宋清禾眨了眨眼,似乎重新認識了身下這個人的覺悟一般,隨後笑出聲。
開口說到:“那就多謝款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