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突然想起來,我們好像好久沒有這樣牽過手了。”
所謂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程榆桉還處於懷疑宋清禾到底是不是受了什麼刺激才說出剛剛那番話,現在又被她突如其來的主動嚇得小心臟再次咯噔了一下。
“你在說什麼啊.....又不是小孩子了,總是這樣牽手很奇怪吧,再說了,被彆人看見怎麼辦,又要被誤會了。”
程榆桉又想起了上一次安顥楊將宋清禾錯認為自己的女朋友了。
“很奇怪嗎?”
宋清禾牽著她手在空中停滯了一下,她沒想到有一天能從程榆桉的嘴巴裡麵聽見她用這樣的形容詞描述她們之間的舉動。她以為所有的東西都還是和以前一樣,但是她想,這也隻不過是她以為而已。
於是她猶豫了片刻,緩緩地放開手,任由指尖從程榆桉溫暖的手掌中滑落出來。
“也.......不是說奇怪吧,就是感覺,怎麼說呢。”
程榆桉不太能夠找到合適的形容詞去形容她現在的心情,這是一種很微妙的心情,用奇怪來描述確實並不恰當,甚至有些錯的離譜。但是她實在沒辦法找到比這個更加合適的詞語去形容她對於她們目前狀態的感受了。
自從那一次被安顥楊誤會後,她就一直覺得很怪,靠近宋清禾這件事,對她來說並不像以前一樣容易了。不知道為什麼,像這樣牽著手,心裡總是會冒出許多以前從來不會有的雜念。
宋清禾沒有等她的意思,一個人已經快步走到了前麵那片樹蔭下,程榆桉愣在原地,看著她的身影沒入黑暗之中,突然有種悵然若失的錯覺。
“你還楞在那做什麼。”
過了兩秒,宋清禾的身影又從黑暗中浮現出來,她細膩光滑的皮膚在路燈的照射下更加白皙,隻肖看一眼,就讓程榆桉亂了心法。
那種奇怪的感覺又來了。
“哦......馬上來,馬上來。”
程榆桉來不及整理這股亂糟糟的心緒就快步向她奔去,一邊跑還要一邊朝她露出一個燦爛又傻透了的微笑。
“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情。”
黑暗之中,宋清禾突然開口。
“這個月的臨時標記,好像還沒有做吧。”
“啊?”
程榆桉徹底蒙圈,心想宋清禾怎麼突然想起這茬來了,自從那次事故以後,兩人遵照遺囑每個月至少有一次臨時標記。剛開始還略有些羞澀,到後麵就像是例行公事一樣,幾分鐘就結束了。
“我說,這個月的臨時標記.....唔。”
宋清禾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程榆桉激動地捂住了嘴。她下意識地抓住宋清禾的肩膀,一手輕輕壓著宋清禾的下半張臉上,眼睛四處瞄著。
“聽見了!聽見了!不要再重複一遍了!這種事情回家再說嘛。你身體是又有不良反應了嗎?”
遲遲沒聽見回答的程榆桉這才回頭看向宋清禾,隻見她一臉無奈地盯著自己,指了指程榆桉還捂在自己嘴上的手。
程榆桉這才意識到自己忘記鬆手了,唇間穿插在呼吸之間有一沒一下地刮蹭在程榆桉的手心,軟糯的觸感讓程榆桉一下就慌了神,著急忙慌地收回手,像個做錯事的小孩一樣將其彆在身後。
“我剛剛說的東西有這麼讓你害怕?”
宋清禾輕聲笑了出來,帶著調侃地語氣問道。她知道在這種場合說這些話程榆桉的反應一定會很有趣,但是她沒有想到會這麼有趣。
“哎,這不是害不害怕的事,這裡還是學校附近欸,要是被人聽見了怎麼辦,對你影響多不好。”
“是嗎?沒想到你還挺為我的聲譽著想,看來不給你頒一個助人為樂獎是說不過去了。”
“你這人,平時看上去挺正經的,怎麼在我麵前就蔫壞呢?”
宋清禾故作震驚地看著她,說到:“原來這樣在你眼裡就算得上蔫壞了,那還好我沒繼續說下去,不然還不知道你要在心裡把我評成個什麼十惡不赦的惡人。”
“這還不算壞,那你還想說什麼?算了,你還是彆說了,我怕我待會氣急攻心,今晚就乘風歸去了。”
程榆桉感覺自己的小心臟就像是在蹦極一樣,每天被宋清禾吊著一上一下,最關鍵的不是說騷話,而是宋清禾的騷話總是會在一些不期之際到來,以至於要時刻提心吊膽防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