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色紙風箏(4) 沒睡啊。(2 / 2)

沒有回答,程榆桉隻感覺一片火燒雲席卷了自己的麵頰,燙得厲害。臉大概是已經紅透了,程榆桉想。

“嗯?”

沒有回答,宋清禾的惡劣反而變得更加張狂,從最開始的言語,到現在的行動。她伸手,有些挑逗般地在程榆桉的抑製貼邊緣摩挲著。

“不……不記得了。”

隔著抑製貼,指尖冰涼的觸感似有若無地觸碰到周邊的皮膚肌理,程榆桉隻感覺自己宛如行走在刀尖上的舞者,在完成一場偉大綻放中提心吊膽。

“沒、關、係,我不介意再幫你重溫一下。”

說著,她有些粗暴地撕開了抑製貼,軟嫩的腺體瞬間暴露在空氣之中。宋清禾麵上帶著一絲戲謔地望著程榆桉驚慌失措的側臉,在其上落下一個溫潤的吻。

“草……等一下!我BOSS還沒打完,宋清禾你不講道理!你混蛋!”

程榆桉嚇得聲音都在發顫,埋怨地瞪了宋清禾一眼,心想這人報複心怎麼這麼重,自己不過是擠占了她點地方……

她實在舍不得放棄打了二十多分鐘才殘血的BOSS,但是就這樣無動於衷,放棄抵抗地成為宋清禾嘴下的待宰羔羊,她更難以接受。

但是卻無力抵抗。

在大巴的顛簸之中,程榆桉睜開眼,看見了倚靠在自己肩上,閉著眼靜養的宋清禾。她的散落的發絲無意地拂過自己光滑的側勁,觸電般的酥麻感,無一不在提醒著昨日的荒唐。

BOSS自然是重打了,程榆桉想著自己昨夜頂著乾澀的眼睛,又凹了好一陣子才拿下,就對現在心安理得地睡在自己身旁的人恨得牙癢癢。

她作勢在她麵前虛打了幾拳,趁著她睡著,明目張膽地做起了鬼臉。

“你在乾嘛?”

拳頭被缺乏溫度的手心緊緊抓牢,像是一張蓄謀已久的網,四麵八方、鋪天蓋地地落下,就等著某個笨蛋自覺地走到陷阱的範圍。

程榆桉被宋清禾突然冒出來的聲音嚇得肩猛地一顫,連聲音也開始抖,支支吾吾到:“你……沒睡啊?”

“自然,不然錯過了這麼精彩的表演可就遺憾了。”

宋清禾仍微闔著眼,語氣中卻仍透露著一股危險的氣息,她將程榆桉的手牽著放到了自己的腿邊,好讓視線可及之處就能看清。接著,她一手抓住她的手腕,一手緩緩將程榆桉緊握成拳的手一一掰開。

“應該是這隻手罷?看起來它方才的表演欲好像最旺盛。”

手心裡沁出的薄汗被窗外吹進來的風帶走,程榆桉隻感覺被迫攤開的手掌心間掠過一絲涼意,討好似地彎曲四指,從旁勾住了宋清禾修長的手背,說到:“我是瞧你太熱,想替你扇扇風,你看都熱得出汗了。”

她伸手幫宋清禾理了理在睡夢中有些淩亂的發絲,將它們撩至腦後,又像真有其事一樣,替她擦了擦額頭“被虛構”出來的汗滴。

“是嗎?沒想到程同學還是這麼樂於助人啊。不給你頒一個獎鼓勵一下,真是可惜了。”

宋清禾倦懶地笑著,桃花眼半睜著,側過臉將身邊人那雙清澈的眸子鐫刻在了眼底。

“這倒不用,什麼報啊名的我可不圖這個,隻要宋同學不要把我誤會了就好。”

程榆桉順著杆子往上爬,絲毫不管杆子下麵是不是深淵巨坑,心甘情願、興高采烈地就往下麵跳,宋清禾看她這副對自己毫無戒備的模樣,不知道該說她到底是太傻,還是對自己太過信任。真狡猾,這麼一來,不就不忍心再欺負下去了嗎?

“不,我覺得還是很有必要的,程同學就不要再推脫了,這個年度最佳演員獎非你莫屬。”

“……”

合著是在這裡等著自己。

“得,我要是得了這個什麼勞什子獎,那你肯定是要獲另一個獎的。”

宋清禾笑著縱容了她毫無邏輯、毫無章法,根本就是無理取鬨的說辭,配合地問到:“哦?什麼獎。”

“嗬嗬,年度最佳綠茶獎,也是非你莫屬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