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榆桉拿她沒轍,心裡又好氣又好笑,隻能伸手戳她的臉頰上的酒窩,不滿的抱怨聽來卻更像撒嬌,亦或者寵溺。
“司機師傅幫我搬上來的。”
宋清禾微闔著眼睛,帶著濃厚地倦意說到。
“搬上來的……唔。”
程榆桉被宋清禾的用詞,驚得一時不知道該給什麼反應才好。一麵被她的捉弄氣的心癢難耐,想要狠狠將她揉碎在手心,徹底變成臣服於己的私有物才好,一麵又看著她疲憊倦懶的模樣,又舍不得下重手,最後也不過是輕輕捏了捏她的側臉。
“你現在感覺怎麼樣?還難受嗎?”
宋清禾依舊半闔著眼,頭慵懶地側靠在程榆桉的小腹,手則搭在了她的大腿上。
“好多了,剛剛也許是暈車吧,難受得都快吐了。”
麵對宋清禾突然的關心,程榆桉有一搭沒一搭的回應著,眼神卻瞟到了她毫無防備的、光滑的後頸。
“先起來,我幫你把頭發吹乾再睡。”
行動比思想要更快,在意識到自己正在做些什麼時,程榆桉的手已經觸碰到了宋清禾的腺體。
那是已經無法用溫暖來形容的炙熱,從裡麵散發出的桂花香氣,也再也沒有了往日裡似有若無的清冷和距離感,此時此刻,它於程榆桉而言,成了致命的毒。是無法拒絕,又無法坦誠接受的毒。
“不要。”
仍舊是清冷而平靜的語調,宋清禾口中呼出的熱氣輕輕打在程榆桉的大腿外側,讓她莫名得覺得有些癢。
“宋清禾,你再不起來,我衣服就全濕透了。”
程榆桉無奈地又戳了戳宋清禾的酒窩,捏了捏她的臉頰,但宋清禾卻沒有絲毫要起身的意思。
“你總要去洗澡的,沒關係。”
宋清禾邊說邊轉了個身,將臉埋在了程榆桉緊實的小腹上,雙手順勢也環住了她的腰。
“乾嘛,耍賴啊,我先說好,我不吃你這一套。”
話是這麼說,程榆桉的眼波卻笑得越發暖柔,她的語言在抗拒,但她的行為卻在接納,接納她的不完美,接納她的脆弱,接納她的任性,甚至,做好了接納她全部的準備。
宋清禾不說話,嘴角卻上揚露出笑意,良久才終於撐起身體,半坐在了程榆桉的腿間,以平視線、甚至有些仰視的目光望向她,緩緩開口到。
“我看你倒是受用得很。”
“好好穿衣服,小心感冒。”
程榆桉也望著宋清禾,隻見她淩亂的浴衣半敞著,纖瘦的身形下,卻意外隱藏著波濤洶湧。程榆桉隻感覺耳後根有些發熱,忙伸手幫她攏緊了衣服。
宋清禾卻顯得有些不太在意,反而更加放肆張揚地看著程榆桉如小狗般清澈透亮的眼眸,將臉靠得越發近,下一秒好像就要吻過來。
“我、我先去洗澡了,你趕緊把頭發吹乾了,真要感冒就不好了,明天還得早起去靈虛台呢。”
程榆桉還沒有勇氣麵對這份直勾勾、赤裸裸的眼神,她隻覺得宋清禾的眼神就像聚光燈一樣,將自己所有隱匿的情緒和不可言說的心思全都照亮在世界的視野之中了,她拚命地想要隱藏的東西,卻總是能夠很輕易地被宋清禾勾出。
程榆桉說著,便輕輕推開了宋清禾的肩膀,逃也似的朝淋浴間快步走去。宋清禾隻是看著那人的背影,沒有任何的反應和動作,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剛才也不過是這普通的一天中,最普通的一瞬間。
隻有空氣中殘留的橙子味道,在證明這不是一場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