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 外麵寂靜一片,洞裡麵也安靜……(1 / 2)

外麵寂靜一片,洞裡麵也安靜得隻能聽見倆人的呼吸聲。

陳亦安喉頭有些發癢,他輕輕的挪開下腿。

花錦和他靠得太近,近得他口鼻之間都是花錦身上的馨香,微微輕咳一聲,果然花錦在黑暗中瞪大了眼睛示意他不要出聲。

他們這可是被追殺,要是被山賊發現,他們倆都活不了,也不知袁六怎樣,功夫再高,一人對付三人,那些人每一個個頭都比袁六高大。

陳亦安後背冰冷,和花錦相挨的一麵又一片火熱,冰火兩重天在體內交織,花錦剛剛怕黑暗中有蛇蟲,在他們周圍撒上了驅蟲的藥粉。

在這狹小的山洞裡,濃烈刺鼻的藥粉味讓陳亦安更加暈眩,聽著花錦的呼吸聲,心裡倒是安定,閉上眼睛想休息一小會就好,沒想到竟靠著洞壁睡了過去。

花錦全身緊繃,等了大半天也沒什麼動靜,應該是袁六將人都引開了,心下一放鬆,靠著陳亦安也迷糊的睡過去。

突然洞裡一陣響動驚起了倆人,花錦定神一看,是隻飛進來的黑色大鳥,大鳥也沒料到洞裡還有兩個大活人,拍著翅膀飛出去。

花錦順著大鳥飛出去得方向彎著腰爬過去一看,原來洞的另一邊的懸崖,洞口剛好在峭壁上,難怪鳥兒能飛進來。

陳亦安迷茫的睜開眼睛,他這時候感覺全身沒有力氣,昨夜奔跑在山路耗費了他全部力氣,看見是隻鳥後他又靠向牆壁準備閉上眼睛再睡會。

“公子,天亮了,我們出去吧。”花錦看見陳亦安仍沒有起身,昨夜一夜無事,山賊應該追不上他們,或者袁六武藝高強,全被他打趴了,隻是袁六要是打贏了怎麼也沒來尋他們?

“好。”掙紮了幾下陳亦安搖晃站起來,他現在才發現自己身體怕是病了,他這從小養尊處優的身子何曾這樣辛苦過。

眼下不是生病的時候,他們得先走出這山林,山賊還不知在哪裡,還有身旁這個花錦,都讓他放不下心好好休息。

花錦在前頭帶路,洞口一片寂靜,這才小心將藤蔓扯開,好讓陳亦安出來。

清晨的林中枝葉還沾著露水,花錦還沒走多遠,身上衣裳就已經微濕。

她看向太陽升起的地方,在林中艱難前進,身上隻有一把小匕首,割斷藤蔓還湊合著用,那些齊人高的雜草就隻能一步一步跳上去踩平了,這樣艱難的前進。

當花錦累得快脫力,她驚恐的發現,他們好像迷路了,又轉回來這個山洞,這山林中哪有那麼多山洞,這個藤蔓還是她早上割斷的。

陳亦安隻剩半口氣,聽花錦說迷路,支撐著他走出去就好了的精神氣散了,他顧不上貴公子形象,一下跌坐在地。

花錦轉身回看他,這才發現他不對勁,臉色異常的潮紅,喘著粗氣。

“公子你哪裡不舒服。”花錦上前下意識就摸上他的額頭,掌心裡一片滾燙。

“公子你病了,這可怎麼辦,你千萬不能死,嗚嗚,我的銀子…”花錦望著被林葉遮蓋住的四周,還有隻剩下喘氣的陳亦安,天不怕地不怕的她第一次害怕這個男人死在這裡。

陳亦安暈得沒有力氣去回應她,他連睜開眼睛的力氣都沒有,心裡隻道命中注定,花錦要對他下手就下手吧,這裡荒山野嶺,隻盼袁六能找到給他收屍。

耳邊響起一聲驚呼,他便陷入混沌迷糊中。

“公子,公子你醒醒!”花錦看著男人軟綿綿的倒在她懷裡,嚇得她不斷呼喚陳亦安。

陳亦安在一片溫暖中醒來,他睜開眼睛,借著火光看清頭頂上黃褐色的泥土,這好像是他們昨夜躲避的山洞,那火光從洞口傳來。

他起身時渾身還無力,暈眩好多了,沒有上午那種要與世長辭的心慌。

洞口傳來急促的腳步聲,陳亦安慌忙躺下裝著還未醒,他要看看花錦在他不省人事時都做了什麼。

一陣風拂過,身上被一個火熱的嬌軟身軀抱住,陳亦安僵硬得連呼吸都不敢,隻聽花錦抱住他後還自言自語。

“公子你還冷不冷,我這會可在火堆前烤了好久,火苗差點咬到了我頭發。”

陳亦安聽她這麼說一時心裡感動,原來她為了給他取暖將自己拿去火旁烤熱,這可是大夏天,難怪他夢中一片冰冷大雪紛飛,這會身上卻暖洋洋。

花錦的目的他是越來越不懂了,若是要加害他,這個時機是最好的,就算袁六找來,也能推脫說是自己染了風寒熬不住。

“也不燙了,怎麼還沒醒?”花錦摸上陳亦安的額頭,這都昏睡了一整日了,這天又黑了。

她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用樹枝和藤蔓將陳亦安拉進洞裡,看起來沒多少肉的男人沒想到這麼重。

她試著抱根本抱不動,拖又怕把人給拖死了,這才想到以前看見獵人抓到野豬,就是用樹枝和繩索綁在一起,將野豬拖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