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見不平 有了袁六在前麵開路,他……(1 / 2)

有了袁六在前麵開路,他們很快走出了這片山野密林,馬車讓袁六拴起來,陳亦安實在走不動,吃進去那兩個山雞蛋的力氣這會都耗儘了。

馬車上的水壺還在,花錦先倒了一杯喂給陳亦安,自己再咕嚕的喝了小半壺,沒吃得還能忍,沒喝水這嗓子都快冒煙了。

袁六看著自家公子慘白的臉色,駕起馬車找進城,現在也不怕被人惦記,公子的病得先找個大夫。

陳亦安再次起來是被屋外劈劈啪啪的聲音吵醒,他起身時已經好了很多,身上不再冷一陣熱一陣。

昨夜袁六找了大夫給他開藥,又住進這客棧,一碗黑褐色熱氣滾滾的藥喝下去後他一覺睡到現在。

“公子,你醒了,快吃點東西,藥快熬好了。”花錦殷勤的將托盤上的粥和小菜放在桌子上。

這兩日患難相處,花錦覺得陳亦安這個男人還是不錯的,心腸沒有那麼壞,不計較她技不如人,乾不過山賊。

“你沒事了?”一樣的露宿山野,他大病了一場,花錦活蹦亂跳。

“沒事,我打小身子就好。”花錦這話可不是說假,她小病幾乎沒有,就是摔傷了,跌破皮家常便飯。

盯著陳亦安將藥喝完,花錦手腳利落的收拾好空碗,踏出門時像發現了寶藏,將托盤放地上,躡手躡腳的縮在門旁。

喝完粥又被花錦盯著喝了一碗藥的陳亦安,肚子撐的很,真是相差一日境況就天差地彆,昨日倆人又渴又餓,今日他都快吃撐了。

他正想出去散步消消食,就看見花錦鬼鬼祟祟的藏在門口,看他過來,兩個眼珠子滴溜滴溜的轉,怕他看不懂,還打手勢叫他彆出來。

不明所以的陳亦安不明白花錦在搞什麼,也放慢了腳步,當他走出去時,花錦噌的一下像要抓住牆壁上的什麼。

“被它跑了。”花錦好可惜,抓這種小家夥原來好難,她上午貓了好久才抓到一隻。

“你抓它做什麼?”陳亦安看原來是隻小蠍虎,被花錦嚇得甩著尾巴爬向屋頂。

“給公子做藥啊,公子,以後我們不能去那個老大夫抓藥了,他的藥缺斤少兩!”

花錦想起來還是很氣,看那個大夫年紀大了自己才沒和他算賬,這可是救人的藥,怎麼能短缺?

“蠍虎做藥?”陳亦安不解,他這不是普通的傷寒嗎,怎麼需要這個蠍虎做藥,長這麼大,他醫書是看得比較少,也沒聽說過蠍虎可以入藥。

“公子你不知道,昨夜你那副藥裡有隻小蠍虎,今日這副藥居然沒有,我清晨抓了好久才抓到一隻,這不怕明天的藥裡沒有,我再抓一隻。”花錦仍舊一臉可惜,差點就抓到。

“大夫開了幾副藥?你將剩下的拿給我看。”陳亦安隻覺得額頭兩側跳得厲害。

“大夫開了六副藥,煮了兩副,這裡還有四副,公子要看這些藥做什麼?”花錦捧過來剩下的四副藥。

袁六聽見動靜也趕了過來:“公子,可是這藥有問題?”

“袁六,你將這些藥打開,仔細看看裡麵有沒有蠍虎?”

陳亦安吩咐好袁六,轉過頭對著仍舊不明白的花錦幽怨說道:“你說有沒有可能這些藥裡麵都沒有蠍虎,第一副是有隻蠍虎不小心掉進去的?”

“公子沒有蠍虎啊。”袁六不明白為什麼要在藥裡頭找蠍虎,不過公子吩咐的肯定有道理。

“你是說蠍虎不是藥?”花錦這時候才明白自己搞錯了。

“公子那你吃了不會有事吧?”

花錦這句話不說還好,一說陳亦安想起自己吃了這小東西熬過的藥,肚子裡一陣翻江倒海,轉身就向房中跑去。

“公子他怎麼了?”袁六聽不明白公子怎麼會吃這個蠍虎?

“袁大哥,這個蠍虎應該是無毒的吧,嗬嗬。”花錦好心辦壞事,她真的不是故意的,聽著屋裡頭陳亦安嘔吐的聲音,這下山林裡沒病死,不會被她毒死吧?

本來對花錦有些改觀的陳亦安又覺得花錦心思深沉,不能放下戒心。

剩下的藥陳亦安也不喝了,隻是普通傷寒,陳亦安睡了兩日也已經好了很多,讓袁六采購些路上的吃食,就準備啟程。

花錦這次理虧,怕真把陳亦安吃出個好歹來,一直用眼尾偷偷觀察他,看他臉沒變黑紫,也沒突然口吐白沫,懸了大半天的心才放下來。

“公子,他們為什麼要殺你?”花錦決定打破這個馬車裡寂靜的氛圍。

“你不知道?”陳亦安當然知道花錦在偷看他,不過不知道是在看他有沒有中毒,還想著她這次不知又要露出什麼狐狸尾巴。

“啊?”花錦莫名其妙,難道在山林中陳亦安告訴過自己,她一點印象也沒有。

陳亦安也不再理她了,他之前不明白怎樣的人家會教出這麼一個視世俗禮儀規矩為無,現在大約明白了,從小無父無母,師父又是那樣飄無行蹤,唯一明事理的師姐又和她同歲,根本管教不了她。

隻不過這些都是他查的到的,就怕花錦身上還有什麼秘密是自己查不到的,他以後要收起心軟,看看她要做什麼。

花錦隻不過問了下,陳亦安又開始不和她說話,真是個善變的男人。

這樣沉默的走了三日,壓鬱的氛圍叫花錦渾身難受,再這樣下去,她銀子也不要了,陳亦安要將她送官就送官,她不伺候了,還沒等花錦暴發出來,他們到了蘇杭,熱鬨繁華是花錦不曾看到的。

袁六駕著馬車駛入繁華的城鎮,馬車外市集叫賣聲好不熱鬨,花錦聽得心癢,偷偷揭開車簾,外麵賣花的賣吃的都是花錦不曾見過,連叫賣聲都軟糯輕快,這樣的風情讓花錦忘了要和陳亦安拍板,她兩個眼珠子都快看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