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苦衷是對你思念成疾 花錦叫謝……(1 / 2)

花錦叫謝隨先回去,她等了陳亦安回房,再隨著他身後跟過去。

“公子,你看明日我和師弟一早就回去,這是謝隨身上還剩的肉乾,留給你和袁大哥。”

花錦敲開了陳亦安的房門,給她的護送行程做個圓滿的結局,還有她心心念念的一百兩,這個銀子可是她不是胡鬨的證據。

“可以離開我這麼開心?”陳亦安打開房門,聽見她笑得燦爛說出來意,刹那不爽快的心情更加不爽還摻雜著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的怒氣。

他居高臨下看著她,等她進屋,反手關上房門,盯著她,不放過她臉上半點神情。

“不是,我沒有。”這人簡直就是雙頭怪,一頭剛剛還對老百姓和藹可親,另一頭現在好像要對自己噴火。

“花錦,你很好,你對我那樣還能這樣沒心沒肺,撇開關係?”陳亦安想起她和謝隨舉止親昵,親生姐弟都沒有像他們這樣每日拉拉扯扯。

“公子你不是說了我送你過來就不追究了嗎?”果然,又提這一出。她恨不得能爬回去,敲暈那夜犯渾的自己,被花顏嘲笑死也不和陳亦安攀扯上關係。

“好,我問你最後一個問題,你要如實回答,說好了就一筆勾銷。”

“什麼問題,我從來都是如實回答。”

“你那夜,你說你有苦衷,你有什麼苦衷?”

“我,我…”花錦沒想到他還記得自己那日胡亂說的話,她的苦衷說出口誰會信,和師姐打賭輸了偷他的褲衩?

“你不願說?”陳亦安步步逼近,花錦心中的真正緣由並不光明磊落,她後背貼上溫涼的牆壁。

刹那福至心靈,她雙手揪住男人的衣袖。

“我的苦衷是對公子思念成疾,我思慕公子已久,迫不得已想靠近公子,又怕讓公子認為我舉止輕浮不願相交。”

“思慕?又要說你是門口那個花精,我隻在那裡住了三日,你如何成精與我相處?”

陳亦安想要拉出衣袖,隻是微微用力,發現被花錦拽得死緊,拉不出來便也隨她。

“我哪裡知道那夜會對公子做這樣天理難容的事?我本意是想借公子一樣貼身東西留在身旁以解相思之苦。”

這時候,花顏偷偷藏起來不讓她看的話本子那些橋段一一浮現在腦海,花錦不懂男歡女愛,努力把眼前這個男人想象成娘親,她要是找到了娘親該如何訴說她的思念。

“借?你是想偷偷不成吧,你想偷什麼?”陳亦安撇過頭不再看她的眼睛,那裡幽深漆黑竟還有淚花。

“公子冤枉,我沒有,我是想借公子貼身之物,玉佩之類太過貴重,那日隻敢拿公子的褲子。”

花錦豁出去了,這些公子最不缺的便是小姑娘的仰慕,她仰慕他,才做下這種種荒唐之事,就算去報官,也是她為情所困,花錦越想越為自己現在的機靈喝彩。

“褲子?”花錦這麼一說,陳亦安有些記起來,是好像有聽見硯書說他一件褻褲不見,一個大姑娘偷拿他的貼身衣物,這個花錦真的膽大包天。

陳亦安臉上不動聲色,內心裡惱羞和一絲竊喜在瘋狂湧動。不知何時,他反手抓住了扯住他衣袖的小手。

“我知道我和公子身份雲泥之彆,我又不像師姐天姿國色,花錦不敢奢求能和公子天長地久,隻想帶著公子的貼身衣物,想公子時就拿出來看看。”

花錦恨不得擠出兩滴眼淚,好證明自己真的是對他一片真心。

“你從何思慕,你我那日都不曾見過?”陳亦安抓住花錦又逼近一步,直把花錦逼進牆角。

“你那日和崔狀元一起打馬上街,人那麼多,我一眼就看到了你。”那日花錦隻看到花顏嬌羞的臉龐,隻知道崔盛澤後麵也是個男人。

“那麼遠的一眼就思慕?”陳亦安輕嗤。

“一眼,就是那一眼,我心心念念的未來夫君該是怎樣的都像你。我喜歡男子細長的眼,還有你身上常穿的衣裳,人在鬨市不辱不驚。”

花錦挺直脊背,為自己助長氣勢。把這十幾年所會的對男人的讚美詞彙在腦海中搜索個遍。

“你是想說一見鐘情?”陳亦安放開了花錦,抱起雙臂,似笑不笑看著眼前這個女人,看她還怎麼編。

“對!”花錦悄悄鬆了口氣,陳亦安稍微離她遠一些,她才覺得能痛快呼吸。

“嗯,公子我學問不好,就是這樣。你說我想了那麼多年鐘意的人,而你剛好出現,可是我一介孤女如何敢高攀公子?”

花錦輕咳一聲,繼續淚眼花花,希望陳亦安看她一片真心,痛快放她離去,早知道銀子不要了,反正回到山裡,銀子也沒地方用。

“你師姐不也嫁與了崔狀元,她能高攀你怎麼不能?”

“那不一樣,我師姐對崔狀元有救命之恩,還有我師姐聰慧明豔,和崔狀元郎才女貌。”花錦說得太急差點咬到自己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