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信你 糧食的問題暫時解決了,災……(1 / 2)

糧食的問題暫時解決了,災民們今日又回來了許多。

才過兩日,人一多,住得擁擠,吃喝拉撒又在一起,一種疾病悄悄在人群中傳染。

陳亦安自那日馬車上醉酒和花錦說了那些話後,回來了就投入安置災民的繁忙中,百廢待興,災民的溫飽要解決,房子要重建,聖上對他果真寄予厚望,這樣的一個幾乎都是廢墟的縣城叫他過來。

花錦性子開朗,同周圍的人相處得融洽,唯獨陳亦安,他沒有主動來找她,她能半路上遠遠看見他就掉頭。

謝隨也不明白師姐為何這麼怕這個陳大人。明明這個大人年輕有為沒有半點官架子,平易近人,處處為老百姓著想。

忙碌了幾日,災民安撫下來,陳亦安坐下時才能抽空想下怎麼對待花錦。

人後他查了又查,她和花顏的確是孤女,她這十幾年來過的和農家孩子差不多的生活,隻不過比旁人不同的是她多一個大有來頭的師父。

不過戚存墨如今也歸隱了,拿起當日救他一命的郎中的藥箱,學他懸壺濟世。

花錦那一夜或許是真的意外,她如同未曾雕刻的璞玉,未被俗世所侵染,拙劣的謊言,說思慕他的時候眼睛滴溜的轉,他不曾和年輕的女子打過交道,卻也知道思慕一個人不是花錦這樣。

想得腦袋又開始漲疼,他想給花錦一個名分,這些日子看來,好像是他自己在自作多情。

隔日一早陳亦安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吵醒,他剛拉開房門,硯書便驚呼出聲。

“公子不好了,昨日安置的災民病倒了好多人!”

據聞大災之後會有瘟疫橫行,一個多月過去都沒事,陳亦安以為這颶風後的瘟疫起不來,原來不是起不來,是人聚集得不夠。

“這附近可有郎中,病人的症狀是何樣?”陳亦安著急開門,鞋子外衣都沒穿,聽硯書這麼說就要隨他一起出去查看,踏出了門檻才覺腳上冰涼粗糲。

硯書忙進屋把陳亦安的鞋子外衣拿出來給他穿戴上。

“可知道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有多少人有此症狀?”陳亦安係好衣帶抬頭就看見花錦也一臉急色朝自己跑來。

“公子,前幾日我就發現有些百姓上吐下瀉,我找了草藥給他們服下當夜就好了許多,今日我一早想去看看他們,卻發現大棚裡的人幾乎都病倒了,那幾個服用草藥病得更加厲害。”

花錦可以用性命擔保,她從小頑皮,學的不精,這草藥還是她有一次不知誤吃了山裡的毒蘑菇,也是上吐下瀉,師父給她吃的就是這種。

自那以後,她每逢有這樣的病症都是拿這地上瘋長的草藥,每每都見效,怎麼在這些村民身上不起效,看他們隻剩下吐氣的份,她急得跑來找陳亦安,這時候哪裡還記得前幾日的尷尬。

“醫理我也不通,先叫袁六上青州城請大夫,小隨你去找找村民中可有郎中?花錦你彆急,或許他們不是簡單的上吐下瀉,有另外的病症才是你的草藥不見效。”

陳亦安轉過身迅速吩咐硯書去交代袁六,又拍了拍跟著花錦跑過來的謝隨開口道,最後才安撫了焦急不安的花錦。

“不會是我害了他們的吧,早知道我就和師父好好學。”花錦說著淚珠順著滑嫩的臉龐滑落。

“你不必自責,先找郎中要緊,再說若不是你用這些草藥,他們病發得怕會更嚴重。”陳亦安抬起手想為她擦去淚珠,抬起穆然發現周圍都有人,隻好捏緊拳頭放在嘴邊輕咳兩聲。

花錦聽了陳亦安這麼說,擔憂煎熬自責的心才好受一些,渾身的力量又回來了,她用袖子在臉上抹一下,拉起陳亦安走。

“那我們一起去找。”陳亦安這次沒嫌棄她,跟著她腳步走。

災民的情況嚴重多了,本地的郎中一開始也以為是吃壞了東西,或是水源被風暴汙染了不淨,熬了些草藥,比花錦的草藥還更沒效果。

兩日過去,有幾個老弱的熬不過去,等發現時身子都硬了。

花錦這兩日一直在這些病患中奔波,當她聽說有人病死震驚而又心痛不已,等不到她難受,一波人圍住了她。

“就是他,我爹就是喝了他熬得草藥才死的。”

花錦看到是前兩日最先有病症的趙老爹的兒子,他頭上綁了白布,雙眼通紅,對著身後的人指著花錦哭喊道。

花錦被他這麼一喊,腦袋一片空白,明知道不可能會是自己的草藥害死人,就怕萬一是真的因為自己,她學而不精怎麼就敢讓人喝她找來的藥。

趙老爹的兒子看花錦沒有爭辯,一夜之間失去房屋家產還有如今老父親身死叫他失了理智,忘了他和父親餓得快死,是眼前這個人將香噴噴的熱粥遞到眼前。

“我爹就是喝了你的藥才死的,我爹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害他,爹,你死的好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