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信你 糧食的問題暫時解決了,災……(2 / 2)

不明所以的百姓圍住了花錦。

“我沒有,我沒有。”花錦喃喃自語,淚水在眼眶打轉,昨日還同她說話的人說沒就沒了,此刻心被自責拽住,痛得她無法再說彆的。

“你說是她的草藥害死你爹,可有證據?無憑無據就這樣信口開河,依照本朝律法本官可是要治你冤枉誹謗之罪。”

陳亦安這兩日也時刻關注這些患者。聽見有騷動就近趕來。

看見花錦被圍在中間,一向不以官位壓人的他開口就是律法。

他護在花錦身前,嚴色喝道:“如今這病症來得異常,大家要聽從官府命令,儘量查出病症緣由,讓大家安心重建家園。”

“而不是在這裡互相猜忌,你說他害你爹,害人總要有緣由,害了你爹他可有何好處?你這話從嘴裡一張一合說的容易,可有細思有何不妥?”

眾人聽縣衙大人這麼說,也是有道理,趙老爹彆說如今受了災無房無田,就是沒受災,他也是一窮二白,沒道理拿花錢的草藥去害他。

“他並不受官府任命,隻是與本官有幾分交情,甘願為老百姓出力,不曾拿過本官半文錢,你們如今無憑無據就在這裡猜忌,無端寒了人心。”

“草民一時糊塗,大人饒命。”自古民見了官都矮三分,這幾日,陳亦安太過平易近人,叫他們都忘了這可是他們新來的父母官。

“此事本官自會查清給大家一個交代,現在事情沒有清楚之前,誰都不能胡說八道,說他一句不是。”

陳亦安側下身,讓出花錦,叫他們看清他說的不能胡說八道專指的就是她。

人群散了,花錦拉著陳亦安的袖子卻沒有鬆開。

“陳亦安,你說是不是真的是因為我的草藥。”花錦這時候淚水忍不住滴落下來。

“你往日的機靈呢,這麼多人得同樣的症狀,隻怕不是小病那麼簡單,怎麼會因為你一味草藥而沒了命。”陳亦安拿自己袖子幫花錦擦眼淚,這是他第一次聽見花錦直呼他全名。

“我怕他們說的是真的,真的是因為我?”花錦嫌棄他擦得不乾淨,自己拽住他要收回去的袖口又狠狠擦幾下。

“我信你,不管怎樣,我信你!”陳亦安不避開周圍還沒走遠的百姓,說得鏗鏘有力。

許是這句話給了花錦力量,臉上還有未乾的淚痕,征征的看著他。

陳亦安看她難得這樣呆呆傻傻,雙手摩挲了幾下,忍住要去刮她小巧的鼻頭,還有很多人不知道花錦是個女兒身。

“好了,他們這些病症來得快,我讓郎中開些預防的草藥,你要小心些。”

“好。”花錦抽噎了一下,這麼多人看著,她想對陳亦安說句謝謝也不好意思說。

借著找郎中先走開,陳亦安看了她背影離去,捏了捏拳頭,也跟著去看看郎中怎麼說。

“大人,這位就是本地的郎中,大家有個頭疼腦熱都是這位宋大夫開的藥。”硯書和陳亦安介紹這個郎中。

“草民拜見大人。”宋郎中要對陳亦安行禮被他上前扶住。

“宋郎中不用多禮,這兩日辛苦你了。”

“大人,這些病症來得異常,草民也不知如何醫治,痢疾用了藥又沒效果,隻怕是家父以前說過的瘟疫。”宋郎中向陳亦安拱手行禮後憂心忡忡的開口道。

“瘟疫?”陳亦安皺眉,這樣人人聞風喪膽的病症,倒是有幾分對的上。

“草民如今隻是開些治標的草藥,緩解病患的痛苦,隻是,這樣怕染病的會越來越多。這病發症時上吐下瀉,一兩日後身體被掏空,無法進食,全身發熱痙攣抽搐而死。”

宋郎中說起這些人的病症還是有些後怕,瘟疫可怕就在於死狀痛苦,而又無藥可醫。

“硯書,袁六,現在先將染病的百姓集中在一處,重病的不能起來的再隔開。”陳亦安叫硯書和袁六趕緊先將人隔離開。

“勞煩宋郎中開些強身壯體的草藥給那些未染病的百姓預防,需要何種藥草不夠你和我說,我來想辦法。”

“大人,這清熱解毒的藥草山野到處都是。”災民們前些日子挖了去吃,這些像雜草的藥草生命力旺盛,才幾日沒人去挖,它們就從黃土裡鑽出來,茂密一片,像鋪向天地之間的綠毛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