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慎入了文字間 北淵國自開國以來……(1 / 2)

北淵國自開國以來共十七位帝王,有五位明君,五位昏君,五位暴君,一位早夭,這最後一位便是現在這北淵國的浪蕩君王。說到這位君王那不得不提的不是他的風花雪月也不是他的朝堂風雲,而是他的兒子也就是現在的當朝太子,那位可是個比他父親更有名的浪蕩子,在總角之時就有青梅許嫁其人,在舞勺之年便有了七八房侍妾,在束發那一年更是不得了竟然和他老子搶了女人,但哪怕是這樣,當今聖上依然將他立為太子。在成為太子之後,他的行為非但沒有收斂反而愈加放肆了起來。他有了一後院的侍妾不說竟然還開起了青樓和南風館!世風日下堂堂太子竟然有龍陽之好,開了南風館不說竟然還將其頭牌納入自己後院,真真是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啊!

“這什麼亂七八糟的文章?誰納妾了?誰龍陽之好?這報道沒有求實也就算了,這怎麼還瞎編亂造呢。一點都不符合當代的人文情懷!”坐在精致的刻有蓮花圖案的楠木書案後,拿著今日新出的江湖刊物《朝報》,身著月牙白直領繡竹長袍的俊秀男人看的直吐槽。

這位啊便是刊物中的主人公當今太子蕭望,但此蕭望非彼蕭望。

現在這個並不是北淵太子,不,應該這麼說他就不是這個時期的人,他來自未來一個名叫華國的國家。而這個所謂的北淵國是他老早之前就已經完結的一部古代小說叫《戲說北淵》裡出現的地方。那他怎麼出現在這裡的呢?說起來那天也不知怎的蕭望本來是閒來無事在電腦上翻看之前寫完的小說,好巧不巧就翻到了這本《戲說北淵》,可誰知正好拉到【謝止怨揮刀直向蕭誌砍來,說時遲那時快,電閃雷鳴之間,謝止怨便取了那蕭誌頭顱,他手執帶血長刀,孤零零的站在血泊之中,麵對狂風暴雨仰天長嘯“爹,娘,兄長,阿姐,我終於為你們報仇了。從蕭衍到蕭望再到蕭誌我終於將當年那些害我一家一百八十六口人命的畜生一個一個的殺掉了。爹,娘,兄長,阿姐這樣你們能安息了嗎…“】剛看到這兒真的電閃雷鳴了,蕭望怕被雷劈就把電腦關閉了,誰曾想剛按了關機鍵,就兩眼一抹黑啥也不知道了,再一睜眼就到了這裡。你說穿就穿了吧,可誰想到這還認名字穿的,這才成了這刊物當中不學無術,浪蕩風月的太子蕭望。

“呼”許是說夠了蕭望放下書刊長出一口氣,看著眼前古香古色的裝飾皺眉。今兒已經是到這裡的第二天了相比昨天剛來時的詫異和焦慮,現在的自己已經是心平氣和,既來之則安之了,當然主要是因為不知道怎麼才能回去。不過話說回來,這個北淵國是我小說裡的那個還是另一個時空真正的有個叫北淵的國家啊。要是小說裡的還好說起碼知道整體劇情,這要不是就我這身份在這場爭權奪位大戲中能活得過三集嗎?

蕭望低下頭從書案上拿起《北淵史記》,這本史書記載了從建國到現在的所有情況,昨晚上熬夜大致看完了,不得不說從背景到構建的曆史信息到現在的皇室成員,除了更詳細更豐富補足了我沒寫的那些空白之外和我寫的彆無二致。從目前得知的信息來看似乎我穿的就是自己寫的小說,要真是這書中的蕭望現在要做點的就是避免小說中蕭望那悲慘的結局吧。

唉!要是早知道會有今天這一遭,當初就不該和編輯對賭,沒想到輸了炮灰成了自己的名字不說,現在竟然真的成了炮灰本灰。

“爺 ,爺,有消息了!“

蕭望看著激動的跑進來的貼身小廝青庵,清了清嗓子說“有什麼消息值得你這麼激動啊。”

“爺”青庵快步走到蕭望身邊準備貼著耳朵說話,蕭望往後右一倒,看著青庵“站直了,走到書案對麵,好好說話。”

青庵雖奇怪但還是走到了書案對麵,行了個禮說了起來。“爺,您上次讓做的事成功了。”

“哦?”蕭望端著架子靠到了雕花楠木椅背朝青庵點了點頭示意他繼續。

“爺,剛剛刑部邱侍郎的隨從來報,聖上剛下了旨意要查抄武安侯府。爺,您這招推波助瀾使得可真好,沒想到…“

蕭望已經聽不進去青庵的話語,隻聽到查抄武安侯府這幾個字就已經懵了。武安侯府?《戲說北淵》中的主角未來的謝止怨現在的祁墨琛家,要這真是小說中的話那接下就是全府下獄,後日問斬?!

“啪”蕭望一拍桌子猛地站了起來,“青庵備馬…車,我要進宮。”

“爺,您在現在進宮乾什麼?”青庵跟在蕭望的身後往太子府大門走去,“去見聖上,給武安侯府說情。“蕭望步子越走越快,青庵都得小跑著才能跟上“哎呦,不可啊,爺!聖上剛下旨要處理武安侯府,現在您又去說情,到時候您再把自己給搭進去了。”

“哎呦”青庵撞在了停下的蕭望後背,就聽見蕭望說“現在搭進去無非就是失去太子之位,等到以後那搭進去的可就是命了。”

青庵聽了這話越來越感覺今日的爺不太對勁,這事不就是爺推波助瀾的結果嗎?怎麼現在又來這一出兒?

“青庵,快點,趕車。”蕭望坐進車裡撩起簾子朝還在外麵站著發呆的青庵命令。“來了,爺。”

蕭望坐在馬車裡回憶著之前寫的劇情,因為寫完這本書的時間太久了,劇情也隻能記個大概。應該是太子蕭望一直知道襄王一黨想要鏟除武安侯府,他們先是汙蔑祁墨琛的哥哥祁逸川科舉舞弊,但因證據不足無法進行重判,聖上隻是下旨打了三十大板取消今年科舉成績,眾人也心知此事聖上也並不相信但是要維護科舉公平隻得下旨作罷,但是襄王卻放出消息在民間坐實了祁逸川這次的科舉舞弊。這樣下來不論祁逸川如何他都不可能再參加科舉,日後一旦參加少不了流言蜚語,而聖上也斷不可能讓科舉受到如此流言,到此祁逸川的科舉之路是無法進行了。隨後,襄王又讓其母親在皇後跟前提起為太子選妃一事,不經意間提到了武安侯府的嫡出小姐祁雪兒,讓皇後聽了大為滿意,下旨召祁雪兒進宮表麵陪侍暗地考察,祁雪兒進宮一周左右便回了武安王府,就在她回去的當天晚上,聖上在皇後寢殿暈倒,一陣兵荒馬亂之後,一位聖上身邊的老太監在寢宮的西側一處院牆下找到了射偶人,上麵紮滿了銀針,寫著當今聖上的名字。這巫蠱之事在宮中一向忌諱,太後下令立刻徹查,徹查後得知最近去過那裡的隻有進宮陪侍的祁雪兒,太後當即震怒將祁雪兒押入天牢,秋後處決。雖然事後武安侯多次進宮說明此事,但聖上不予理睬,這事也就定下了。當然這還不算完,最後襄王拿迎娶王妃一事辦了個隆重的婚宴,邀請的每位都是當朝重中之重的棟梁之臣,就在這次婚宴中襄王誣陷武安侯送的禮品乃是南清國之物,南清國一個屢次進攻北淵國的敵對之國,兩國之間屢屢血戰,累累屍骨。而武安侯拿敵國之物送本國的皇子,這事說大也大說小也小,主要看怎麼發揮,也就在這時太子蕭望找了機會助了那襄王一臂之力,讓武安侯有敵國之心這事在聖上麵前做實了,這才會害的聖上大怒,查抄了武安侯府。

蕭望抹了抹下巴,剛才衝動了,這麼大的事就算去找聖上也於事無補,沒有哪個皇帝會饒恕有敵國之心的人,哪怕隻是誣陷,都會把這個可能掐死於苗頭。

蕭望撩起車簾“青庵,去…”不行,現在去哪都不行,認為穿到書裡也是瞎猜,如果真的是書裡,謝止怨必會被救,要是我打亂某一節沒人救他可就糟了,如果這不是書裡,我現在能做什麼?

蕭望鬆開車簾,點了點手指,現在最必要的是必須確定這裡到底是不是《戲說北淵》這本書。記得最開始寫這部小說的時候,太子蕭望並不是個炮灰,那時候給他寫過幾個產業,但因為和後麵的劇情沒關係也就匆匆帶了一筆,那幾個產業中最出名的是…

“爺,去哪?還去宮裡?”青庵的聲音從車外傳來。蕭望撩起馬車簾,看著外麵的人聲鼎沸對青庵說“去繁香樓。”

繁香樓,北淵朝國都晨陽最大的私營客棧,它雖是私營但卻能接待外國使臣和諸國客商,並有官府許可貿易的證書,而且晨陽大大小小的官員都喜在此辦宴,更彆說一些商賈更是以來此處約談生意為麵。所以在這晨陽誰不知道他繁香樓能有如此待遇,這背後必有高人坐鎮。

蕭望剛踏進繁香樓就聞到了一股很淡雅的味道,似花非花,帶有一絲清甜又不失雅致,店內散客坐席井井有條中間還隔有屏風,正中央是一方舞台,周圍環繞著一圈流水,荷花盛開,暗香浮動,煙霧浮沉。

蕭望看著眼前這店中小二身著統一淡藍色服飾,便很肯定這絕對是在自己寫的書裡,淡藍色加雲紋繡邊,袖口處有劍的暗紋,這樣式絕對獨一份。這裡當時雖隻提了一筆,但是唯獨這袖口的劍紋不會作假,因為它的樣式是當時特彆喜歡的一個古裝劇裡男主佩劍的樣式,當時為了區彆還特地寫過【劍紋的劍身上繡有金色紋路】這就是標誌啊。另外單說統一服飾這事,不論在哪個古代都沒這一出。

“哎呦,爺,您幾位,是雅座還是大堂?”蕭望收回思緒看著眼前低頭哈腰的迎客小二看了眼三樓,說“兩位,雅座,三樓。”

“好嘞,爺,您裡麵請!”

小二將蕭望領至雅間內殷勤的將茶水倒好詢問“爺,您來點什麼?我們這繁香樓的美食那是出了名的好吃,酒也是特彆的香醇。您第一次來我給您介紹介紹?”

蕭望拿起茶杯輕抿一口,朝小二一笑“你們這兒茶也不錯。不過介紹就免了。這樣吧,你給我上十道你們這裡最出名的菜,再來一壺最好的酒,如何?”

小二一躬身“得勒,爺您就等著吃美味吧。小的給您下菜去了。”

“慢著”蕭望叫住轉身的小二“去把你們掌櫃叫來,再去下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