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中世界變數多 暮色四合,晨……(2 / 2)

蕭定與茫然道“三天前啊,不是和你說了嗎?”蕭望更加茫然的看著蕭定與,他是在我穿來的前一天回的晨陽?不對啊,我當時寫的是武安侯被斬十天後他才風塵仆仆的回來,怎麼時間還提前了。蕭望一肚子疑問正準備再開口的時候,聖上到了。

“參見聖上。”蕭望學著蕭定與的動作行禮問安。

“眾愛卿平身吧。”蕭誌坐在龍椅上視線掃過眾人,又開口“眾愛卿,今日可有奏?”

蕭望站在大殿上心裡琢磨著,今兒要有事奏十有八九就是武安侯的事,但是看蕭誌這臉色,估計想槍打出頭鳥啊,就是不知道今天誰會是那隻鳥兒了。

“臣尉遲朗有奏。”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來,蕭望一挑眉感歎鳥來了,回頭一看,是一位身著紫色衣袍上繡虎豹暗紋,一頭華發的老人精神矍鑠的站在正中央。

尉遲朗?蕭望眉毛一凝,這誰啊?

“聖上,請下旨重新徹查武安侯一案。武安侯忠心為國三十餘載,怎會有背叛之心。就算有也不可能在襄王殿下大婚之時送敵國之物,又讓襄王殿下發現他通敵的證據,這不符合武安侯的做派。依老臣之見,這定是有小人誣陷武安侯,請聖上明察,絕不能讓那小人得逞。”尉遲朗站在大殿中央言辭懇切的說著。但蕭望卻越聽越吃驚,這人的話乍一聽起來像是在為武安侯說話,但其實卻說的是襄王發現了武安侯通敵的證據。可我在書中給武安侯寫的隻是有敵國之心,但未做叛國之事,這通敵的罪名一下來,性質可就不一樣了。

“父皇,尉遲將軍說的在理,武安侯為我北淵忠心耿耿多年,兒臣也不信他會叛國。因此,兒臣未將發現的證據呈上,但如今尉遲將軍已開口,兒臣也不得不將證據呈上,由父皇決斷。”蕭衍恭敬的將證據遞給蕭誌身邊的大太監陳榮。

而蕭望已經被蕭衍這波操作整呆了,這小子可以啊,證據自己不提,讓彆人以為武安侯說情提出,然後在順理成章的拿出這個證據交予蕭誌,讓蕭誌決定武安侯最後的結果。哪怕日後有一天被誰查出來證據是偽造的,武安侯沒有通敵,也傷不到他分毫,他大可站出來說他不知道證據是偽造的,說他相信武安侯是無辜的,他一開始就不想交,奈何有人提出他有證據,無奈之下他才交出,就連最後決定武安侯結果的也不是他,他就隻是做了個無辜的傳遞者。

“好!好的很啊!”蕭誌看完證據當即怒道“真是北淵的好武安侯,看似為北淵做了那麼多,實則都是在暗中幫助南清國!實在是好得很啊!來人,傳旨,明日將武安侯府等人罪狀貼於囚籠遊街,並於午時斬首示眾。”

蕭望聽完還未深想,就聽見身後朝臣跪下為武安侯求情,但還沒開口就被聖上幾個字打了回來,並附贈兩個字“退朝!”

朝臣無奈隻得行禮退朝。蕭望行完禮正準備拉住蕭定與說話,就見剛才說話的那個武將尉遲朗向他們的方向走來,朝蕭望行禮後就和蕭定與談論西北情況,蕭望看這架勢一時半會是沒法說上話了,便朝蕭定與微一拱手轉身離開。

蕭望綴在群臣的最後緩步踏出了宮門,朝青庵走去。

“爺,您可出來了,平常您都是第一個出來,怎麼今日是最後一個?”青庵看著蕭望不緊不慢的步伐有點疑惑“您是餓了還是累了?現在也到辰時了,您先上車歇息,車內有些糕點也可先墊墊肚子,等回到府上在用膳。”

蕭望朝青庵擺了擺手說“不回府,去繁香樓。我休息一會兒,到了叫我。”

“是,爺。”青庵說完就出去車廂,留蕭望一人在內。

蕭望用手撐著額頭,回想今天的早朝。雖然這結果和我寫的相同,但是過程變動了,也因為蕭衍的證據讓武安侯從疑似叛國變成了確定叛國。這也就說明,我寫的結果不變,但是過程會因為各種人物的變動而改變。那我的目的是在沒有辦法回去的前提下在這裡活下來,那勢必就會改動劇情,這要是引發了蝴蝶效應,就會有太多不確定的事發生了。

“唉”蕭望長歎一口氣,那我明天是救還是不救謝止怨啊。

蕭望在車廂內邊糾結邊換上備用的外袍時,馬車也到了繁香樓門口。而蕭望就在這糾結中重新坐在了昨天的雅間。

蕭望一口氣喝了兩杯茶,終於下定了決心,改變就改變吧,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隻要活著總會有辦法,要是不幸完蛋了那也是自己沒本事,怨不得旁人。

下定決心的蕭望朝青庵一揮手說“你去趟雲陽茶莊,告訴雲掌櫃,明天分兩撥人,一部分人按照做我昨天說的去青陽河等,另一部分人裝作漁民在青陽河下遊等,隻要一發現河麵有人就立刻施救。另外你再去打聽一下昨天官府要抓的逃犯是誰,這麼興師動眾的挨家挨戶搜尋,一定不一般。最後你差人去二哥府上就說我邀他於今晚繁香樓一聚。”

青庵聽完躬身行禮就要出門,又聽到蕭望的聲音“等下,你下去的時候把掌櫃叫上來。”

蕭望手點著桌麵,思索著接下來要怎麼做,現在來看麻煩的明麵上的就三方,首當其衝就是蕭衍,他覬覦太子之位已久,肯定會想法設法的折騰我,要是再讓他知道謝止怨的存在,那他都不用折騰我自己直接完蛋;其次就是慶安侯府,襄王黨派,武安侯的老對家,這一家都是狐狸,在我寫的五年後他們可為襄王出了不少力;最後就是鎮守西南的鄭玉年將軍,蕭衍的舅舅,環妃的哥哥,這可是個人物畢竟五年後就是他最先扯旗造反的。“唉”這三個沒一個好解決的,更何談其他亂七八糟的人和事。

“東家為何歎氣?”蕭望聽著聲音看向門口,隻見孫顏翰端著糕點站在進門處。

蕭望擺了擺手示意他進來坐下,“孫掌櫃,我有一事需你去做。”

“東家,請講。”

半個時辰後

孫顏翰從蕭望的雅間中出來,麵色凝重的離開了,反觀雅間裡的蕭望倒是變得一片從容。

沒過多久,青庵便回來了。這次回來依舊拿了個刻蓮紋木盒。蕭望一看頭就大了“青庵,你手裡這木盒是?”

“哦,這是雲掌櫃讓我帶給您的。”青庵將木盒遞給蕭望繼續說“據雲掌櫃所說,這就是與安任務帶回來的物品。”

蕭望看著木盒點了點頭示意青庵放在桌上,又問道“事情可辦妥了。”

青庵將木盒放在桌上轉身回話“回爺的話,一切都已安排妥當。至於那個逃犯的身份還沒有確切的回複,隻是聽剛才搜街的官差說,逃犯是位女子。”

“女子?”蕭望皺著眉頭重複,沉思半晌又對青庵說“你差人去邱侍郎那裡傳話,就說我近日新得了盒好茶約他明日申時太子府裡一品。”

“是,爺。”青庵拱手離開。蕭望才將視線放在了那個紅木盒子上,將盒扣一撥,盒子一拉便看見了裡麵的物品——一盒茶葉。

蕭望莫名其妙的看著一盒子的茶葉,不是從與安帶回的任務物品嗎?怎麼又成茶葉了?翻了個白眼,蕭望準備關上盒子,突然又停住了。不對啊,昨天說是雲霧茶的盒子裡是兩個瓶子,今天說是任務物品的盒子卻是茶葉。這個雲老板是故意的啊,昨天說是茶葉我絲毫沒有起疑心,當著青庵的麵讓他打開的,就算當時有旁人在,也大都以為那兩個瓶子裡麵裝的是茶葉,落落大方不懼外人查看。反倒今日說是任務物品,我沒當著青庵的麵打開,遮遮掩掩反而有鬼。這個雲老板心思也太深了吧,和這種人打交道太累了。

蕭望吐槽著雲老板又將盒子恢複如初,放進了自己的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