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之間 靠臉也能殺人(1 / 2)

仿佛幾萬根鋼針刺入皮肉的痛苦從太陽穴蔓延至全身,金發雄蟲靠上牆麵,身體慢慢滑落,他死死咬著牙,突然扭頭看向房門厲聲喝到:“誰?!”

啪——燈亮了,照出一張與他有幾分相似的臉。

維克多看著臉色發白、滿頭冷汗的西索,皺起了眉頭:“回來不舒服怎麼不叫醫官?”

“不必了,”壓下那撕心裂肺的痛苦,西索又露出那副放蕩糜爛的笑,“找醫官……哥哥你不如幫我找兩隻貼心乖巧的亞雌~”

“西索!”維克多加重了聲音,“你知道你弄出的那場格鬥競賽造成了多嚴重的後果嗎?三皇子重傷,星網抗議不斷,赤薔薇把那幾隻雌蟲異獸帶走不久後軍部就下達了搜查令,我以你受傷休養的名義拖了一陣子,但恐怕也擋不了太久,所以——告訴我,那兩隻異獸你是從什麼渠道獲得的,我也好想想怎麼應對軍部。”

索蘭帝國軍隊抵抗異獸,科研院也一直在進行相關研究,茲事體大,每一隻作為研究樣本的異獸都會嚴格登記在冊,可維克多翻遍科研院的記錄,也沒查到那兩隻出現在格鬥場的異獸到底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西索看著維克多,看他們相似的眉、相似的眼,不同的是維克多不管做出什麼表情都是貴氣的少爺,他不管做出什麼表情都是徒增笑料的小醜。

“不用了,”他看見聽到這句回答後維克多的嘴角越發緊繃,於是笑得更加開心,“我的事,就不麻煩哥哥你費心了。”

“西索——”

“可是你,我親愛的哥哥,你想幫那朵小薔薇,又在關鍵時候叫來了甘恰納上將,你既不滿意軍部插手研究院的事情,又想幫他們攔住那朵小薔薇把異獸//交出來——哥哥,不累嗎?”

維克多眉間更多了些煩悶:“我做這些,有我自己的道理。”

“那同樣的,我做這些,也有我自己的道理。”西索站了起來,踉蹌幾步從維克多身邊繞開,點了點頭,“雄父找我,失陪了,哥哥。”

被燈火投射在地麵的兩道的影子隨著腳步靠近有一瞬重疊,而後分開,徹底奔向不同的道路。

維克多站在光下,抬頭看著那道身影跌跌撞撞地沒入樓梯拐角的黑暗,久久沉默不語。

“……白副官,抱歉又來打擾了……我想知道,你們究竟在格鬥場那兩隻異獸身上查出了什麼……”

“當然,肯定請要先示阿瑞洛斯少將的……嗯,麻煩了……”

……

……

“長官,所以……需要把結果告知維克多閣下嗎?”白術請示到,目光隨著銀發雌蟲一起看向眼前四個注滿維生溶劑的能量倉。

靠左邊的兩個,是第二場比賽精神海暴動的兩隻雌蟲,此刻黑色的汙染線早就布滿全身,如果不是源源不斷的維生溶劑,他們的胸口的微弱跳動就會立刻停止。

靠右邊的兩個……白術有些不忍心地移開目光。

那已經不能叫雌蟲了,純粹就是被剝落皮膚的兩團肉塊,腥紅的肌肉組織和透明泛白的肌腱直接浸泡在綠色溶劑裡,像極了某種在非法實驗室裡才會出現的標本。

可他們還活著。

“……醫官從異獸體內檢測出他們的生命波動時,他們心臟處的蟲核已經是瀕臨爆炸的狀態了,但不知為什麼又能以一種微妙的平衡保持在臨界點,就像是被某種力量把爆炸生生壓了回去,如果當時在格鬥場上,這兩顆蟲核直接在異獸體內爆炸了……”白術沉默不語。

如果直接爆炸了,距離最近的阿瑞洛斯是否能安全無傷暫且不論,這些證據肯定當場就毀了。

能量倉的冷光打在阿瑞洛斯臉上,越發顯得輪廓冷硬深邃。

“不用告訴維克多,先讓他管好科研院裡的老鼠吧。”

“是。”

“追上主艦隊還需要多少時間?”

“預計15星時,主艦隊那邊已經和‘黎殺’軍團主力對接上通訊。”

“嗯,”阿瑞洛斯想了想,“讓主艦隊開啟隱匿模式,分艦隊暫做偽裝。”

謝清不日前已經動身前往第五星係,知情者不多,“黎殺”主力軍隊還在第四星係,外界肯定想不到他們軍團長的航線早已偏離,而軍部瞞下這個消息必然是也在考慮要如何“處理”這支刺客軍團,他需要抓住這個時間差接管住“黎殺”。

也正因此,在塵埃落定前不能讓那些老狐狸察覺到“赤薔薇”有和“黎殺”接觸,不如,借用一下——

嗡——嗡——

一陣尖銳鳴刺在腦內炸開,銀發雌蟲身形晃動幾下,悶哼一聲,抬手拒絕了白術的攙扶。

“長官,您的病……”

喘息片刻,緩過腦內的刺痛,再度睜眼時那雙紅眸已經染上幾分不太清明的戾氣。

“我沒事,去指揮室吧。”

白術隻能將擔憂壓進眼底:“是……”

過道上,阿瑞洛斯抬起智腦手環,手環立刻投射出虛擬屏幕顯示著此刻星艦的航行速度以及實時坐標。

看著那離第四星係越發靠近的星際坐標,不知怎麼地,他的心跳了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