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他 “她是最好的藥,也是最毒的藥……(2 / 2)

不僅如此,他害怕指揮,不敢上戰場,這樣的人怎麼能帶領將士,贏得勝利。

慕祁年再也不適合戰場了。

最後駐邊大將軍,也就是慕祁年的舅舅上書,說明情況,但並沒有詳細說明症狀,隻是說慕祁年受了傷,需要回京休養。

恰逢三大打城池收回,永昌帝也就同意了。

*

天漸漸黑了下來,屋子也已伸手不見五指,蘭瑛提著食盒進來。

房間的擺件皆碎一地,桌椅被推倒散架。

一個女子正蜷縮在窗欞上,後背微微顫抖,籠罩在黑夜裡。

“小姐,你一天沒吃了,吃點吧,”蘭瑛打燃火折子,點亮蠟燭。

黎菀菀仍然呆呆地,一動不動。

蘭瑛揉了揉眼睛,聲音有些哽咽,“小姐,你彆這樣,明日還要回門,腫著眼睛可不好看。”

黎菀菀這才有了點反應,想到離彆時阿娘那擔憂的臉色,摸了摸自己的眼睛,確實有些腫,“蘭瑛,快,想辦法消腫。”

蘭瑛見黎菀菀終於有了反應,很是高興,“奴婢這就想辦法,小姐先吃點東西。”

黎菀菀點頭,雖然沒什麼胃口,但是明天要回門,不能讓阿爹阿娘擔心。

吃完,黎菀菀總算同意嬤嬤她們收拾屋子的殘局。

黎菀菀頭枕在蘭瑛的腿上,蘭瑛拿絹帕冰敷她的眼睛,不冰了給其她丫鬟再換。

今天又是苦,又是摔東西,黎菀菀的身心都很疲憊,不一會兒,就沉沉地睡了過去。

書房的慕祁年收到黎菀菀的消息,也放下心來。

“表兄喚我來,可是考慮好了,”對麵男子靠在椅背上,淡笑道。

慕祁年打量了一番,“想不到平時玩世不恭的五皇子,居然還有如此計謀。”

慕淮之低笑一聲,優哉遊哉地開口,“不這樣,怎麼能向我的好二哥瞞住我的狼子野心呢?倒是你,我的表兄,你怎麼突然改變主意了呢?”

慕祁年回來不久,慕淮之就秘密來找過他,問他願不願意和自己合作,拉慕斐景下馬。

但當時的慕祁年隻想和黎菀菀過安穩的日子,不想摻和這些,也就沒答應。

沒想到成親之後,他反而答應了。

怎麼能不讓慕淮之好奇。

慕祁年沒有說話,剛才他恢複了些理智,如果簡單地讓慕斐景莫名其妙地死了,黎菀菀多半會懷疑他,兩人的關係隻會更僵。

而且他也查到了慕斐景背地裡乾的那些勾當,他要是直接告訴黎菀菀,他肯定是不會相信的。

於是他才想聯合他人,將他的虛偽的麵具摘下,那黎菀菀肯定會對他死心,絆腳石沒有了,那他還顧及什麼?

“你不說,我也知道,是因為黎菀菀吧,”慕淮之嘴角漾起淺淺的弧度,不鹹不淡地開腔。

慕祁年瞪了過去。

慕淮之笑容一僵,我猜錯了?不對啊,暗衛明明查到慕祁年喜歡黎菀菀喜歡得不得了,難道暗衛的查錯了?

慕祁年:“黎菀菀是你叫的,叫表嫂。”

慕淮之:“……”

*

此時的東宮。

慕斐景正臉色蒼白地躺在床上,“咳咳,咳咳,呃……”

宮女麻利地把盆子接過來,慕斐景的血正好吐在盆裡。

“殿下,藥要來。”

接過宮女的藥,慕斐景忍著苦味,一口喝下,然後擺手讓所有人下去。

藥湯很管用,慕斐景瞬間感覺自己的喉嚨舒服多了。

“這藥還要堅持服七日。”

屏風後,走出一個四五十歲的男人。

他長得牛高馬壯,目光銳利,滿頭怒發夾雜著些許白發,曬黑的脖子上有一條長長的傷痕。

“師父,”慕斐景掙紮的想要下床。

男人讓他躺好,“你沒事去招惹慕祁年乾什麼?莫非你真的看上了黎菀菀?”

慕斐景想起之前在黎府裡,慕祁年那不把他放在眼裡的眼神,眼眸染上絲絲不爽,“隻是和慕祁年不對盤罷了。”

男人道,“慕祁年現在還沒有站隊,雖然他回京了,但他手上仍然握有四分之一的軍隊。這樣的人,即使不能成為你的盟友,也彆成為敵人。一個女人罷了,他喜歡就給他。”

慕斐景表麵上乖乖地點頭,其實心裡想著,奈何他自己沒本事,把女人給他,他都留不住。

慕斐景不喜歡慕祁年,沒爹沒娘的賤骨頭罷了,憑什麼一躍成為人人稱頌的戰神,就算走在街上也能聽見他們的讚歎,居然還有不自量力的人拿自己和他比。

笑話,他也配和自己比?

現在,先讓黎菀菀和他生活在一起,這樣才能凸顯和自己在一起有多好。

到時候,以他的本事,隻要勾勾手,黎菀菀肯定會死心塌地站在他這邊。

所以,現在,黎菀菀就是他打入慕祁年內部的臥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