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時間閉環(2 / 2)

隨後我就一如既往的敞開自己來展示情報。

離開之前,鄧布利多卻叫住我:“稍等一下,因特尼,我記得你在信裡提過……是的。詹姆和莉莉下個月打算舉辦婚禮,你打算過以彼得的身份到現場去?”

我無奈的擺了擺手:“反正現在是不行了,先生。抱歉讓你費心了。”

先不說我並不是熱衷於交新朋友的類型……再者,和過於活躍的獅子們相處,對我而言大抵是一種折磨。即使是莉莉——是的,我們還是遇到過幾回的——我也很難說自己一定跟對方處得來,吧?

我知道鄧布利多的顧慮,擔心我太過“孤獨”之類的……但我可能多少有點對愛過敏,和同樣缺愛的角色待在一塊兒反而恰到好處。既不會感到孤立,也不會感到窒息。

鄧布利多提醒道:“還記得嗎,‘不要為正常的人情往來感到抱歉’。”

“哦哦,對——禮節性的——好吧。”我點點頭:“我會注意的。”

然後我就打算離開了。在我出門的時候,豬頭酒吧的老板一如往常的擦著他擦不完的杯子,在我視線略過某處時,某種靈感擊中了我。

我在老板的怒視中噔噔噔衝回房間,動靜不能說很大,隻能說是眼瞎才會聽不見。所幸幾步路的功夫,鄧布利多也還沒走,我就趕緊揣著自己的想法跑到他耳邊嘀咕了一番。

校長聽完是略有吃驚的,還有一些隱約縱容的無奈:“你確定要同時經營一個新的身份嗎?有人已經來信與我表達過不滿,對於你的‘時間管理表’,還有疏於練習。”

“什麼啊!”我頓時炸開了毛:“作為受害人的我都沒有先告狀啊!”

鄧布利多輕描淡寫的把醋壇子排除在外,他仔細思考著我的提議,最終說:“你希望的話,我會幫你引薦的。”

*

之後我用大號的形象捏了新的人設,以彼得的親屬、溫妮莎·佩迪魯的身份,參加了詹莉的婚禮。在戈德山穀。

當然,我仍舊沒說彼得嘎了,就是說他來不了,然後由我替他送出祝福和禮物。

婚禮進行的非常順利圓滿,身在其中的人,包括我,都能明顯感受到他們由衷的喜悅和幸福。

我想,在這條時間線上,哈利一定會過的很好很好。

這次他的童年會非常的、非常的明亮……

“溫妮莎,溫妮。”

許久,在我失去焦距的視線裡,一隻手輕輕按在我的肩膀上,輕聲叫著剛熟悉起來的名字。我揚起臉,看見鄧布利多就站在我身前——我倒是在不知道什麼時候離開了婚禮現場,蹲在彆人家的院子外麵當蘑菇了。

勉強掙紮了一下,我仰起頭說:“一定是因為我太高興了。”

然後又陰惻惻的道:“等會兒我就去給莉莉拍張照片,找個人陪我一起高興。”

鄧布利多隻是看著我,緩緩搖了搖頭,然後像是我們第一次分彆那樣,他張開手臂擁抱了我。

*

誠然,愛是最偉大的魔法,是希望與奇跡的本相。

但愛又是那樣的奢侈,並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幸運的擁有。

我早已在漫長而短暫的人生中,學會了不去渴望愛。

沒有愛也沒關係,隻要身邊還有可依偎的人,我甚至並無所謂那人是誰。

*

1979年7月31日,阿納斯塔西亞與雷古勒斯訂婚。

這場訂婚儀式始於食死徒們的利益交換,最終在伏地魔的見證下完成。

儀式結束後不久,伏地魔單獨召見了雷古勒斯,而我把所有賓客敷衍走後,就打算回自己的安全屋給人寫信。

然後又一次的,在拐彎處遇到一隻黑漆漆的袍角。

我早就把禮服換回常服了,還在手動拆一些緊貼的裝飾,邊擺弄邊說:“你怎麼還沒走啊?唔,等等,這個對話是不是有些似曾相識。”

但那也已經是一年前的事了。

“欸,時間過的真快。”我隨口感慨道,“西弗勒斯,你覺得呢?”

他瞥了我一眼,還是決定給我一個冷笑:“托你的福。”

是的,不好說裡麵混雜著怎樣的情感意圖,但我真的給了他一張莉莉在婚禮上的照片。

我拍了拍他,半是玩笑半是勸導的說:“彆太刻薄嘛,西弗,總是對外豎著尖刺是不會有人愛的啦。”

他卻好像為這話出奇的憤怒,可最後也隻是譏諷道:“對內豎著尖刺難道會更好受嗎?”

我於是停住腳步,在他麵前表演出一個完美無缺的笑臉。

“I’m fi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