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追 親了上去(1 / 2)

她是這樣p的嗎?怎麼毫無印象?不過好像又有點印象,似乎還有一張【為愛牽手,天長地久】

煙淼啞然了很久才抬起眼,他嘴唇抿平,眉頭緊鎖,仿佛要把所有不悅凝聚在目光中。

說真的,煙淼沒見他這麼生氣過,即使是用鋼筆作威脅,也沒見他露出過這樣深惡痛絕的表情。

可見是有多受不了這個誤會。

煙淼低聲說了句抱歉,將手機遞出去,胳膊還沒完全抬起來,就被聞澤猛地抽走,動作帶有按捺不住的煩躁。

煙淼:“這件事——”

“夠了。”聞澤收起情緒,“你已經嚴重影響到我的私生活。”

煙淼低下頭,說著最討厭三個字,“對不起。”

聞澤:“裝什麼。”

他的眼神,他的冷笑,他的語氣,全在表達一件事——

他認為她是故意,故意這樣做,讓大家都以為她追上了,他們在談戀愛。

煙淼深吸一口氣,“我不是這種人。”

撩歸撩,但沒有的事情就是沒有。

“你哪種人我很清楚。”聞澤手插兜裡,看她的眼神冷淡無比,讓人感到刺骨的寒意,“道德敗壞,私生活混亂,恬不知恥。”

“你覺得我可能喜歡你嗎?”

煙淼的心臟像被密密麻麻的針紮過,難受得呼吸都變困難了。

他說完轉身離開,身影在人群中越來越遠,仿佛要永遠消失在視線中,煙淼後牙槽一咬,快步追了上去。

但由於太著急,腳下一空,伴隨著“啊”的一聲慘叫,煙淼從樓梯上滾了下去。

好巧不巧,摔在聞澤身上。

啊……

偶像劇照進現實。

如果她的臉沒有砸上聞澤襠部的話。

“…………”

“…………”

不僅煙淼驚呆了,聞澤也石化在原地,一動不動如雕塑。

“好痛。”煙淼皺著鼻子,重重地嘶了聲。

她以一種極其扭曲且狼狽不堪地姿勢跌坐著,膝蓋跪在倒數第四層台階,手撐在聞澤鞋子上,背脊的幅度揚得很高。

樓上有人下來,樓下有人想上去,因為這副限製級畫麵,大家都楞在原地呆若木雞。

樓下一哥們還使勁揉了揉眼睛,一再確認自己是不是午覺起猛了。

煙淼鼻梁又痛又酸,淚水不受控地從眼角溢出,她還在緩勁兒,腦門就猝不及防被人推開。

她抬起頭,眼淚汪汪,“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聞澤低頭看她:“什麼?”

煙淼終於疼得繃不住了,崩潰哀嚎,“腿斷了。”

-

A大附屬醫院就在學校隔壁,聞澤確定她傷到的是腳踝而不是其他部位,便將人攔腰抱起。

雖然是公主抱,但聞澤明顯不想觸碰她,是不得已而為之。煙淼的身體和他胸口離得遠遠的。

抱人的費力,被抱的也費勁兒。

煙淼的屁股懸空,總覺得自己馬上要掉下去了,很沒安全感。

“我能抱你嗎?”她小心翼翼開口。

聞澤腳步一滯,垂眼看來:“你現在手放哪兒?”

煙淼循著他的視線看去,“……脖子。”

他語氣不冷不熱,“那你問什麼?”

煙淼小聲嘀咕,“這不是怕你不同意嘛。”

聞澤沒說話,繼續往前走,腳步加快。

“要是再摔一次,腿可以不要了。”煙淼盯著他濃密的睫毛,聲音跟蚊子嗡嗡,“能不能抱緊點。”

“摔不了。”

他說話時喉結跟著上下滑動,線條性感。

煙淼的視線近乎黏在他脖子上,害怕地問:“不會要做手術吧?”

聞澤:“不一定是骨折。”

他語氣平淡,從頭發絲到腳都透著“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反正受傷的不是我”的冷血感。

煙淼沒好氣地道:“都怪你,我要是腿斷了,你必須對我負責。”

“講不講道理?”聞澤微勾頭,呼吸撲在她臉上。

距離近到心神震蕩,清晰可見他冷白肌膚上細小絨毛,以及瞳仁裡的光。

“你眼睛真好看。”煙淼毫不掩飾地誇讚。

聞澤已經習慣她說話跳脫,想一茬是一茬。

煙淼:“知道為什麼嗎?”

聞澤平視前方,疲於搭話。

煙淼手臂一勾,摟緊了些,兩人也因此拉得更近。

將自己湊到他視線前,喉嚨像含了糖,口吻甜膩,“因為你眼裡有我啊。”

溫熱的指腹正在有一下沒一下地點著後脖頸。聞澤感到一種莫名的情緒順著喉嚨緩緩下滑,以極快的速度爬入胸腔,然後順著血液向四肢蔓延。

他明明不想說話,但喉結微動了。

“煙淼,不要動手動腳。”

這是第二次叫她名字,還是連名帶姓。

煙淼瞬間想起了那幾個形容詞——“道德敗壞”“私生活混亂”“恬不知恥”

哎。

這麼漂亮的嘴唇為什麼能說出這麼冷漠歹毒的話?

好想知道他的唇是不是和他說的話一樣冰冷。

心臟在胸腔跳動,一聲重過一聲。

煙淼抬起下巴,親了上去。

……

既然都私生活混亂了,那不得罪名坐實。

但後果比她想象中的還要嚴重——

聞澤將她扔到了長椅上,讓她給家人或者室友打電話。

煙淼委屈巴巴:“我沒動手動腳,我動的是嘴。”

而且隻是蜻蜓點水地啄了一下,又沒直搗長龍。

聞澤:“……”

“我手機沒電了。”煙淼把自己手機掏出來,當著他麵使勁摁開機鍵,“真的。”

聞澤腦仁一抽一抽地疼,將自己手機遞出去。

煙淼手縮在袖子裡,眼巴巴望著他,“記不住。”

聞澤無語凝噎,打了120,救護車開進校園。他們所在的位置離醫院不到五百米,車來得很快。

司機和急救員將煙淼抬上了擔架,護士叫住轉身的聞澤,“誒?你去哪兒?趕緊上車!”

“沒事,我可以一個人。”煙淼躺在小聲說。

護士:“骨折是要打石膏的,必須有人陪同。”

於是聞澤不情不願地上了車,當然這個不情不願是煙淼推測的。因為她躺著,根本看不見聞澤在車上的表情。

估計很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