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散 這些時日奚易水一直循規……(1 / 2)

這些時日奚易水一直循規蹈矩不曾做過逾越的事兒,心知她情感被同化無法接受兩人目前這種禁忌關係,他就默默的陪伴著讓她逐漸清醒過來。

他就像是頭野狼,對盯上的獵物耐心十足,可一旦獵物有所鬆懈,便會立即撲咬上去。眼見吳樹日漸對他親昵起來,安耐不住又開始不正經起來。

“你打算哪日出穀?”吳樹如今的思維是日漸混亂,心底明知兩人是外來者,謹守界限不跨越倫理的那條線的觀念早已刻入了骨髓,與外男要避嫌尤其是麵對倫理上的小叔子奚易水,總讓她分外不自在,所謂的兼祧不過是塊遮羞布罷了。

大手捧住她的臉手指曖昧摩挲著她如凝脂般白淨臉頰不容她繼續逃避,奚易水直直的盯著她的眼睛問,“若是我們要在這裡終老,你也準備繼續這樣與我保持距離一輩子?”

兩人離得很近,粗重的氣息噴灑在她臉頰上,男人灼熱的眼神比灶膛裡的火焰還要炙熱仿佛要將她灼化。頭皮不由的發麻,整個身體僵硬緊繃,咬住了嘴唇,內心天人交戰。根深蒂固的倫理、教養與私人情感、欲望交雜,眼睫快速的眨動,灶膛裡的柴火劈啪作響,隨著她的沉默時間延長空氣都逐漸凝滯起來,良久後奚易水歎了口氣鬆開了手。

溫熱的手指從臉頰滑落,伴隨著他的歎息,心臟仿佛被劃了一刀,靈魂深處發出一聲喟歎,有什麼東西從她身體裡抽離,那種撕扯靈魂的劇烈疼痛讓吳樹蜷縮起身子痛到痙攣,額頭上冷汗都冒了出來。

“是我不對,不該逼你的!”奚易水將人攬入懷中,聲音壓抑低低的不斷道歉,懷中人蜷縮成一團發出痛苦的□□,感受著她渾身的顫抖,額頭上的汗水打濕了額前的發絲粘連在臉頰上。

吳樹腦袋昏沉天旋地轉,尚算清明的理智告知她若是暈過去會有危險,握緊拳頭用力敲打著腦袋讓自己保持清醒。潛藏在體內的那個“她”,在奮力往外擠壓著想要離開,然而卻像是有一雙無形的大手在按壓著“她”,妄想將“她”牢牢的束縛在自己體內。

“閉上眼,放空思緒!”若是開始看著吳樹痛苦模樣是在糾結兩人的關係,可隨後他感受到了周圍磁場的湧動變幻。木屋、灶台、碗碟、火焰,一切的事物開始拉扯變形,變幻成條條框框最終成了一條條代碼。

奚易水閉上眼忍受著令人作嘔的暈眩,緊緊握住吳樹不斷敲打腦袋的手,將人箍在懷中抱緊踉蹌著起身,如醉漢似的搖擺著身形走出廚房來到廊下,一屁股跌坐在打磨乾淨的木質長廊上。抵靠在柱子上兩人交頸相擁,秋日傍晚的風涼涼的吹在兩人身上忍不住齊齊打了個冷戰,交纏在一起的身體渾身黏膩如從水中撈出似的。

不知過了多久,奚易水率先睜開了滿是疲憊的雙眼,感受著懷中人躁動的氣息,低頭舔舐掉她溢出血絲咬的鮮血淋漓的嘴唇。一下又一下用唇舌安撫著她的顫栗不安,直至她氣息平穩緩緩睜開眼與他對視,望著他的雙眸充滿喜悅眷戀,隨即控製不住的闔上了眼眸沉沉的睡去。

奚易水抬起頭看著綠意盎然的阡陌小院和遠處的良田果木巍峨高山緩緩舒出一口氣,目光沉沉的望著昏黃的天幕。

吳樹醒來時無數的記憶回籠,感受到身體清爽連過腰的長發都披散在腦後乾乾爽爽,可渾身就像是生鏽了似的僵硬不適。睜開眼看著同樣披散著長發緊緊抱著她的奚易水,喉間不自覺吞咽了下,莫名心虛的喊了聲,“老公!”

“醒了!”奚易水掀開被子將她枕在腿上的身體托住腋下打橫抱在懷中,透過搖曳的燭光看著她亮晶晶的眼眸,溢出一聲清淺的笑聲。蹭了蹭她的臉頰,“都想起來了?為夫這幾個月清心寡欲,長久下去離得道成仙也不遠矣!”

“對不起嘛!”失去記憶重傷回去的她一直憂心著家裡的事兒,生怕由於她的突然受傷導致本就勉力支撐的家庭遭受重擊從而支離破碎。哪怕來到這個位麵麵對種種證據下的陌生丈夫,若說沒有心懷芥蒂那是假的。甚至將自己對父母的愧疚自責轉嫁成懷疑他不是位合格的丈夫上,借此來逃避自己麵對陌生環境的驚惶不安。

“幸虧你這次的覺醒,否則咱們真的要栽在這裡了!”若非吳樹誤打誤撞的觸發了記憶複蘇,讓他察覺到了不對借機將那抹精神烙印撕扯了下來。否則長久下去他會被潛移默化的同化,徹底成為少將軍奚易水而非位麵流浪者奚易水。這種潤物細無聲的精神、情感侵蝕真的是讓人防不勝防!

“我感覺她的靈魂附著在我的身體裡,今天是她主動要離開的。”吳樹想起來還有些心有餘悸,她之前在吳府懟過吳父吳母後,還以為原身附加在她身上的因果就此消散了。結果隨著時間的推移她愈發的變得敏感多思,思想上像是被人上了層層枷鎖逐漸開始迷失自我。

奚易水摸著她紅腫不堪的嘴唇,憐惜的輕輕吻了一下,“都過去了,這兩日你安心休養。過幾日我要出穀助陣奚大將軍,若是這次大戰過後咱們還無法離開此位麵就要再做打算了。或許離開位麵的關鍵不在你我身上,而是在試煉者身上,等他們完成任務咱們才能跟著一起離開。”

“那要是他們一直無不成任務怎麼辦?咱們要陪著他們苦熬下去嗎?”若是之前吳樹對奚大將軍的能力深信不疑的,畢竟看起來就很厲害的人物不會輕易折損在試煉第一關的。然而深刻了解到附著在靈魂上與人共魂的身不由己,真不是人力能夠解脫的。

奚易水反而對奚大將軍的能力很是信服,寬慰道,“這次我會去助他們一臂之力的,剩下的任務還是要由他們自己去獨立完成。”他已經找到了解除精神烙印的方法,相信隻要不迷失自我,那些試煉者稱霸這個位麵不過是時間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