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散 這些時日奚易水一直循規……(2 / 2)

知道他已經找到解決問題的辦法,吳樹也不再糾結那些試煉者如何去完成任務。看著夜空中明亮的繁星,說實話若是與奚易水在這個位麵白頭偕老也是極不錯的選擇,難得有如此安逸平和的環境。

時間如流水劃過,三日後奚易水出穀。沒有趕往東麵的漢軍大營,一路往西穿過荒原往羌族王廷方向疾馳而去。半路遠遠的看到一隊近百人的斥候隊伍,這是負責偵察的先遣軍,原來西羌的大軍已經朝西北邊境開拔,若非遇到自己兩日內必然兵臨城下。

沒有打草驚蛇,奚易水悄悄避開這隊斥候,若斥候不彙報偵察信息大軍會暫緩前行的。這場大戰必須打,且大漢既要打贏這場戰役,還要打的西羌元氣大傷十年內不敢再來進犯才能騰出手來收拾內部的各處叛亂。

夜晚秋風烈烈吹過草地,西羌大營主帳內燈火明亮,身穿狐裘頭上紮滿玉石小辮的男人看著案牘上的書信,蹙眉盯著燭台凝思。

一道風刃劃破帳簾襲向男人的脖頸,被察覺到不對的他側身躲開。剛想揚聲喊人,又一道風刃劃破脖頸,他捂著噴湧血液的脖子跌倒在地,眼睛還朝著案牘方向看去。

奚易水邁過大帳外的屍體,進入王帳內,朝著還在呼哧呼哧粗喘著氣的男人走去,路過案牘時眼睛不經意的瞄到了桌麵上鋪開的疆域圖視線凝滯。地圖上山脈、河流的圖標,明明就是現代軍事圖的標記法,甚至有字母標記的地名,這些無不昭示著眼前這位王的身份可疑。

拿起那封飄落在地的書信,上麵一行行字母完全不是當前西羌用的象形文字,反而有些類似古阿拉伯文,看來這位王也極有可能是位試煉者,隻是不知是哪國的試煉者。

試煉者隊伍之間也是競爭關係,流血死亡是無法避免的,奚易水並未再遲疑,將書信折疊起來放入胸前。砍下西羌王的頭顱,隨手扯了一塊布裹住頭顱,故意推倒燭台引發火災。西羌大營一片騷動後,他才在混亂中快速搶下一匹戰馬,提著西羌王的頭顱一路被憤怒的西羌軍圍追堵截奔向大漢邊城。

奚易水一夜策馬疾馳趕回西北邊城,在清晨扣響了城門,揚聲大喊道,“西羌軍來襲,速速打開城門!”

城樓上早已進入備戰準備的將領看到遠處塵土飛揚,看來是敵軍來襲,立即派人去通知大將軍。看清城樓下坐在高大馬匹上手提頭顱的奚易水,立即大喊道,“快開城門是少將軍!”

十餘守門人撤掉抵門的柱子抽出門栓打開城門,看到一匹戰馬伴隨塵土飛揚而過,立即又搬著門栓插好,再次用數根柱子將城門抵住。

奚易水一路策馬往西北大營而去,在軍營前跳下馬,大步朝著主營帳而去。看到營帳內坐滿了人,扔掉手中被布包裹的頭顱,單膝下跪抱拳朗聲對主座上的奚大將軍道,“兒幸不辱命,西羌王頭顱在此!”

連同奚大將軍在內數位軍中將領都被他的話唬了一下,隨後炸開了鍋。有人上前解開地上包裹,看著頭顱上小辮上的玉石和帝王額飾,反複確認無誤後開口道,“的確是西羌王!”

“將軍原是讓少將軍潛入敵營刺殺西羌王去了,何苦瞞著我等!”軍中將領們本來還對大戰即將來臨卻不見少將軍身影有所不滿,不曾想卻是立下如此功績!

奚大將軍僵立在原處,與奚易水視線相撞,扯了扯嘴角大聲道,“我兒辛苦,速速與諸位將軍說一下你打探到的消息。”

奚易水會意站起身走到主座前,一屁股坐在奚大將軍的位置上,拿起水壺也不用杯子仰頭就往口中灌,喝飽後用袖子抹了一下嘴,開始一本正經的胡扯。

“我奉大將軍的命令喬裝成商旅來往在大漢和西羌之間,借機打探西羌軍動向。”解釋了他之前運來的糧食來處,“幾日前偶然抓住機會進入西羌軍充軍,西羌王狼子野心窺視我大漢之心不死,數日前離開王廷開拔朝大漢進發。我想著若是等到兵臨城下之時再想殺他恐不易,就在昨晚深夜潛入王帳殺了守衛,拚死殺了西羌王,搶了一匹馬一路被追殺著逃了回來。此時有部分西羌軍估計已經到了城門下!”

“少將軍英武!”

“將軍我等請求出戰!”

對於奚易水的話眾位將領深信不疑,而奚大將軍卻是半句都不信。不過此時士氣大振,機不可失時不再來,他也不拆穿這便宜兒子的謊言,肅著一張臉開始排兵布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