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枝姐。/小熊吸鼻子」
枝枝姐：「逗你的，我都懂。隻要你不在宿舍，不和那倆傻逼在一起就行。」
「不會的啦。/小熊扭屁股」
枝枝姐：「行，那我自己去快活了。」
「好噠！/小熊比心」
車停在餐廳門口。
餘念眼睛亮了，“您也喜歡這家嗎？”
餘念飲食清淡，除了甜食，最愛這家海鮮城。
梁頌晟下車，“第一次，但以後會常來。”
“這家真的超級好吃的，每一隻蝦和螃蟹都可以自己挑，還可以眼睜睜看著它們刷刷乾淨再下鍋的。”
“不過是有點殘忍啦，我每次都挑，但下鍋的過程就不看啦。”
“我有次和爺爺一起挑了隻長得超級漂亮的帝王蟹，我實在舍不得吃掉它，爺爺就讓人帶回家養著了。”餘念捏捏手指頭又撅撅嘴，“但回家就不覺著它可愛了，大鉗子好厲害，一下子把我的手夾破了，流了好多血，疼了好幾天呢。”
“我當時好生氣，真不該把它帶回家，就該直接下鍋吃掉的，有大鉗子就了不起嗎？哼，太過分了！”
餘念像個分享欲旺盛的小朋友，劈裡啪啦說了一通。梁頌晟聽得很認真，目光定在小虎牙上。
記得多年前，小小的餘念就是這個樣子，跟在他身後，沒完沒了說個不停。
餘念分享到一半，突然對上梁頌晟的目光。脊背都嚇直了，急忙收住嘴。
完蛋惹，乾嘛說這麼多，
好吵人！
梁頌晟變了表情，“怎麼了？”
餘念把手背過去，“沒事。”
“走吧，找隻好看的帝王蟹，再吃了它。
*
入秋是吃蟹的最佳時間，各種各樣海產品花了餘念的眼。他天生喜歡海鮮，看到那些揮舞的鉗子和長腿就走不動道。
餘念原本隻是隨便看看，到後麵才知道，隻要是他看上的“大朋友”，梁頌晟全要了，他懷疑自己買下了半個海鮮城。
“這樣太浪費了吧，吃不完的。”
“沒關係，剩下的不加工，冷鮮打包給哥和嫂子帶去。”
雖然食堂的雞腿飯很好吃，但還是海鮮城的螃蟹更勝一籌。
晚上七點半，梁頌晟提著打包好的螃蟹，帶著挺肚子的餘念上了車。
車開出去一段時間，是家的反方向。
餘念看著窗外，“不回家嗎？”
梁頌晟：“先買衣服。”
餘念差點忘了。
兩個人來到商場三層的男裝區。
梁頌晟：“喜歡什麼，隨便挑。”
餘念拽拽自己的深灰色衛衣，又看了眼梁頌晟的黑色襯衫。
喜歡也不敢挑呀。
餘念說：“我不太會選衣服，都行。”
梁頌晟把人領到青年男裝區。
餘念起先有點激動，可隨後，梁頌晟把灰色格子衫、深藍色格子衫、還有黑色條紋衫比在他身上，“這幾件怎麼樣？”
餘念：“挺、挺好看的。”
好老的花紋，好暗的顏色。
念念要打扮成進城大爺了。
梁頌晟又拿了兩件，“去試試。”
餘念拎著醜兮兮的衣服走進試衣間，換衣服變得痛苦又艱難。
等他再走出來，自己都不忍心照鏡子。
梁頌晟繃著臉，顯然不滿意。
“先生，要不讓他試試這個？”導購拎著T恤過來，“他膚色白，長了張娃娃臉，淺色係休閒款更適合他。”
衣服比在餘念身前，明顯亮了一個調。
梁頌晟點頭，“去試試。”
餘念鬆了口氣，導購姐姐是好人。
餘念試完，梁頌晟又選了幾件同款，“這些也不錯。”
哇，大古董審美升級啦！
高端智能，進步好快。
感天動地。
餘念連續試了七八件，最後，導購拿來件外套，“先生，要不要試試這件？”
淺棕色帽子上縫著熊耳朵，身後還背著熊尾巴。
這是餘念進專櫃就看到的，超級可愛的衣服，但是.....
他滑向梁頌晟。
對方板著臉，皺眉，“這麼多累贅，怎麼穿？”
餘念：“……”
嗚嗚嗚，果然不喜歡。
念念好可憐，
念念沒有穿衣自由。
導購堅持，“這是現在的流行款，試試嘛，也許穿上好看呢。”
很難得，餘念從梁頌晟的眼神中得到了默許。
“那邊試衣間滿了，跟我來這邊吧。”導購拿了條配套的長褲，帶著餘念往裡走，“小弟弟，你哥哥好嚴肅啊。”
“是有一丟丟。”餘念捏著帽子上的熊耳朵，“可他不是哥哥啦。”
“那是叔叔？我看他還挺年輕的。”
餘念抿抿嘴，“也不是叔叔。”
“那是……”導購察覺他漸漸紅了的耳廓，“噢，我知道了，抱歉呀剛才誤會了。”
“沒關係的。”
反正我自己也覺著不可思議。
導購把餘念領到門口，“你這麼可愛，外穿上這個，你男朋友一定會很喜歡的。”
試衣間的門緩緩閉合，餘念抱著衣服，小聲嘟囔，“嗯……可是，未婚夫，應該也不算是男朋友吧。”
*
等待的間隙，梁頌晟四處閒逛。
因工作繁忙，他幾乎不逛街。每個季度會有設計師發來衣服的照片，他選好後三日內會寄到醫院或家中。一般都是襯衫和西裝，顏色和款式差彆不大。
今天才意識到，男裝也有豐富的配色。
梁頌晟走到內衣區，在展架前停下。
導購跟過來，“先生，這個係列是迪士尼的聯名款，最近有活動，價格非常合適。”
梁頌晟看著似曾相識的小熊圖案，“這個……不是童裝？”
導購愣住，噗嗤一聲，“先生，不是的，我們家不賣童裝。我們的品牌定位是十四到二十八歲的少年和青年。”
“這個是迪士尼旗下，達菲熊家族的聯名款。除了達菲，還有玲娜貝兒、星黛露等七款，是網紅係列，年輕人很喜歡的。”
“這款內褲有七條？”
“是這樣的先生。”
“你的意思是，有這款內褲的人，會有七種不同圖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