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不,這是夢,我…我有師父……(2 / 2)

予鶴訣 顧朝晞 5262 字 1個月前

宋書霖趕忙站起身拱手道:“慕師叔、江師叔。”

江亦寧點了點頭:“嗯,書霖。”

慕輕寒從進門開始就發現溫鶴眠有點不一樣,走進溫鶴眠,從上到下打量了一番,目光停留在她的頭上片刻,對著溫鶴眠調侃道:“溫鶴眠不錯啊!今天把自己收拾的漂亮。”

溫鶴眠不知道慕輕寒在憋什麼壞,就沒理她的話,轉頭對江亦寧說道:“師姐坐,你這麼晚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慕輕寒不滿的打斷道:“唉,這回你就猜錯了。不是師姐找你有事,是我找你有事。不,不,我找你也沒事,我就是來告訴你一聲,我明天早晨就走了,去琉璃府。”

溫鶴眠沉默了,空氣都凝固了,慕輕寒趕忙開口調節氣氛道:“你…你可不要太舍不得我。”

溫鶴眠這才開口道:“嗯,不會。”

慕輕寒有些不滿她的態度,朝溫鶴眠哼了一聲,抱住江亦寧的胳膊說道:“師姐,你看看她什麼態度。”

江亦寧哄到:“好了好了,你不是來給安安送藥的嗎?

慕輕寒想起了正事,但也不主動搭理溫鶴眠,轉頭對旁邊的宋書霖詢問到:“書霖,安安呢?”

宋書霖照實說道:“安安,去練劍了。”

慕輕寒有些可惜,把手裡的藥箱遞給宋書霖說道:“那好吧!那你想著把這個小藥箱收好,裡麵是我給安安調配的藥。”

還不等宋書霖開口,溫鶴眠就主動開口問道:“安安,身上的毒呢?”

慕輕寒這才不計前嫌的回道:“嗯,這是個不確定性,不過我已經把藥裝到裡麵了,如果我沒趕回來,你到藥箱裡找冰肌丸給安安服下,我會儘快趕回來的。”

溫鶴眠還想說些什麼,卻又不知道說什麼,就隻好點點了點頭,示意慕輕寒她知道。

討論完願予桉的是事情,溫鶴眠又告訴了她琉璃府的暗門在哪兒,告訴她順路去找其他三大宗派的人一起去,和一些其他的注意事項之類的,商議了好久。

半個時辰之後,終於說完了,慕輕寒見狀拉著江亦寧就走。走到門口的時候,慕輕寒突然停下腳步,轉過頭對溫鶴眠說了一句:“溫大尊主,你今天很漂亮,你頭上的花很不錯挺適合你的,我說的是真的!”

溫鶴眠這才反應過來,一開始慕輕寒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經過慕輕寒這麼一提醒溫鶴眠突然間腦子裡就想到了什麼。

溫鶴眠囑咐宋書霖收起藥箱,就先行離開了,不知去了哪裡。

兩個時辰後,願予桉已經練完劍泡完藥浴甚至練完功法了,但卻依舊睡不著,就又把工具拿到床上開始製作折扇,一不小心又做到了後半夜。漸漸的願予桉開始有了困意小腦袋一點一點的,很快就趴在床上睡著了。

願予桉睡著睡著,又開始做起了夢,每天最不想要的環節又到了。今天唯一不一樣的就是夢到了那枝玉蘭。

隻見玉蘭枝孤零零的躺在大街上,她剛想上前去撿,誰知街道兩旁突然出現一大群人,把她給擠到了一邊。

“讓我進…進…去”

她試圖擠進去,可還是被人給推了出來,狼狽不堪的倒在了地上,願予桉根本就擠不進去,撿不到那枝玉蘭。

她來不及站起身,跪在地上手腳並用,焦急的就往人群裡擠,好在最後終於擠了進去。眼看就要撿到了,好巧不巧玉蘭枝卻被人踢走了 。而後玉蘭枝就像一個皮球一樣被人踢來踢去,願予桉慌了,趴在地上想要伸手阻攔,可依就於事無補。

“玉蘭枝,我的…彆…彆…踢……”

漸漸的玉蘭枝就隨著人流,消失在了她的視線裡,任憑她怎麼追趕,依舊沒能抓住到玉蘭枝。

願予桉不死心慌亂的趴在地上尋找,突然在她麵前出現一雙鞋,她抬起頭一看,看到了溫鶴眠。隻見溫鶴眠向她伸出一隻手,眉眼含笑的說道:“安安,怎麼跪在地上,快起來。”

“師父。”

她剛要把手放上去,溫鶴眠卻突然收回了手,臉上的表情也變得冷若冰霜,指著她的頭發說道:“安安,我給你的玉蘭枝呢?不會掉了吧?”

願予桉臉色刷白:“師父,我…對不起…”

溫鶴眠看著她,眼裡寫滿了失望。願予桉剛想伸手抓住溫鶴眠的衣角,溫鶴眠卻轉身就走。願予桉什麼都沒抓住,看著溫鶴眠決絕的背影,願予桉慌忙站起身,想要去追。

場景卻突然換了,怕什麼來什麼,她又回到了那個暗無天日的牢籠裡,四周一片漆黑,潮濕陰冷,什麼都沒有,溫鶴眠也消失不見了。願予桉慌了,一股窒息感迎麵而來,她趕忙叫道:“師父,師父,你在哪?師父…對不起…師父…”

這時一個刻進骨髓的鬼魅的聲音幽幽傳來,而後麵具人從黑暗裡緩緩的走進小孩兒的視線裡:“師父?小東西你在做什麼夢?你哪來的師父?在我這地牢裡舒服日子過久了,腦子出毛病了吧?”

願予桉有些慌張:“不,這是夢,我…有師父…我…這是假的…”

麵具人聽到她的話笑的前仰後合,不知道什麼時候,麵具人身邊又出現了兩個手下。麵具人對旁邊的人說道:“哈哈哈哈,你們聽聽,這小東西是不是傻了,她現在居然分不清什麼是現實什麼是虛假,真好笑…”

手下附和道:“座上,這個小畜生居然在百日做夢,她父母都不要她,居然還想有師父。”

願予桉心智受了影響,拚命的想要證明溫鶴眠存在的證據:“不,你…胡說,我…我就是有師父…她今天回來了,還給我帶了禮物,帶我去了百花節,還給我攢了花…”

“你可省省吧!也不看看你現在在哪兒?就算有師父,她也不要你了,也不想想你的都做了什麼,還想要師父。夢該醒醒了,你們倆你給她鬆鬆皮,讓她醒一醒。”

麵具人的這句話,突破了她的心理防線。剛才溫鶴眠決絕離開的背影,在她腦海裡揮之不去。

麵具人的兩個手下一步的向她逼近,嘴裡還不停兒說著:“小東西,就你還想要師父,就算你有師父她也不要你了,做夢也該有個限度,你的夢該醒了。應該清楚自己的身份……”

“就你還師父,真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