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予桉被溫鶴眠牽回了自己的房間,一進門就看到扇骨正工工整整的擺在床頭上,一時間呼吸都有些急促了,剛才怎麼把這事給忘了。
慕輕寒曾告訴過她,這叫做'驚喜'。就是不能讓溫鶴眠提前知道這件事,如果在溫鶴眠生辰之前,被溫鶴眠提前知曉了就不能叫做驚喜了。
溫鶴眠這時開口道:“安安,把披風脫了,去睡覺了。”
“啊?好!”聽到溫鶴眠聲音的那一瞬間,願予桉一時間有些慌亂,以至於反應慢了半拍。
在反應過來溫鶴眠說的話後,她乖巧的點點頭,脫下身上的披風。溫鶴眠順手接過來,轉身去幫她掛好。
趁著溫鶴眠轉身之際,願予桉看準時機走到床邊,偷偷摸摸把扇骨藏到了白裘下麵。
溫鶴眠放好披風之後,轉過身剛好就看到她家小孩兒在偷偷摸摸的藏“贓物”。她又有什麼辦法呢!隻能配合著假裝沒看到,又自覺的轉過身去,整理已經放好的披風。
溫鶴眠又磨蹭了好大一會兒,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才轉過身。隻見小孩兒已經放好了,在床邊打量著藏東西的地方。
溫鶴眠開口叫道:“安安。”
願予桉嚇了一跳,回過神,轉過頭看向溫鶴眠: “啊?師父…”
溫鶴眠也不拆穿她,走到油燈前說道:“快睡覺了,我幫你滅燈。”
“哦,好。”願予桉心虛的點了點頭,心想師父應該沒發現吧!
願予桉乖巧的脫去了外衣,跪坐在床上看著溫鶴眠遲遲沒有躺下。
溫鶴眠看著小孩兒一副有話說道的模樣,詢問到: “安安,怎麼了?”
願予桉試探著開口:“師···師父····”
溫鶴眠走到她的床邊坐下詢問到:“嗯,怎麼了?”
願予桉聲音細若蚊蟲:“師父,你···可不可以,等··我··走。”
溫鶴眠怎本就沒聽清她家小孩兒再說什麼,第一次見她家小孩兒這麼扭捏: “安安,你說什麼,我沒聽清。”
願予桉此刻感覺自己好羞恥,但還是提高了一點點自己的音量:“師父,你··可··不可以等我睡著了再走。”
溫鶴眠終於聽清她家小孩兒在說什麼了,就這點兒小事,搞得怎麼著了一樣。
溫鶴眠故意裝作很為難的樣子:“這樣啊····可是…我…”
願予桉聽溫鶴眠這麼說,心都揪在了一起,耷拉著小腦袋,仿佛已經知道了結局。
溫鶴眠話鋒一轉:“可是我今天…想陪安安一起睡?不知道安安願不願意把床分給我一半呢?”
溫鶴眠的回答讓願予桉瞬間喜笑顏開,點著小腦袋說道:“願意。”
“好,那安安先睡覺,師父先去清洗一下,等會再來,好不好。”
“好。”
得到了溫鶴眠確切的回答,願予桉這才乖乖的鑽進被窩裡。
半個時辰後,願予桉兩個眼皮都打架了,但卻還是強打起精神,看著門口。
好在沒過多久,門吱呀一聲開了,不用猜也知道是溫鶴眠回來了。
願予桉那個臉變得堪稱變臉大師,你是沒見那叫一個喜上眉梢呦:“師父。”
溫鶴眠一邊帶上門一邊輕聲應到:“嗯,安安。”
在見到溫鶴眠進來的時候,願予桉腦子裡那根弦就徹底鬆下來了。
溫鶴眠走到床邊,小孩兒自覺的往裡挪了挪,給溫鶴眠讓了個位置。
溫鶴眠躺到床上,側過身詢問到:“安安,怎麼還沒睡,在等我嗎?”
現在願予桉全身上下都很放鬆,困意擋都擋不住,眼睛都睜不開了。無意識的往溫鶴眠身邊拱了拱,輕聲嚅囁:“沒有…是我…睡不著。”
溫鶴眠看她現在連眼都睜不開,剛才也不知道是誰一直盯著門口不肯睡。溫鶴眠也拆穿她,一隻手摟住她的肩膀輕輕拍著她的背:“好,不是在等我。安安,睡覺了,睡覺了。”
“嗯…師父…”說完又往溫鶴眠懷裡拱了拱,用手抓住溫鶴眠腰間的衣角,然後就徹底沒了動靜。
溫鶴眠輕聲嘟囔了一句:“還說不困,小騙子。”
而後溫鶴眠輕輕一抬手,燈滅了。
一夜無夢···
天蒙蒙亮,悉心苑內江亦寧正在替我們小團寵慕大小姐收拾要用的東西和衣物。
此時我們的慕大小姐,站在旁邊手裡啃著蘋果,對江亦寧指手畫腳的說道:“那件衣服,不要太厚了;粉的那件太醜了,黃的那件裙子還不錯,可以帶。”
江亦寧腦子都大了,默默歎了口氣,站起身對慕輕寒說道: “好了,輕寒去旁邊喝口水,彆搗亂了好不好。”
慕輕寒乖巧的遠離了江亦寧,到旁邊喝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