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 把他的骨灰給揚了(微修……(1 / 2)

禾曄提醒他:“你之前說過不怕鬼。”

“他醜的太嚇人了。”

牧夕璟說的理所當然,絲毫沒覺得自己在無事生非。

禾曄心生無奈,伸出牽著椰子奶果皮凍的手遞過去:“你倆站這兒相互壯壯膽,我進去解決一下。”

椰子奶果皮凍雖然害怕,但也知道自己不能推後腿,聽話地躲去牧夕璟身側,默默攥住對方的衣角,低著腦袋,身體抖個不停。

牧夕璟抿了下唇,鬆開衣角,目送禾曄進入房間。

這間屋子的擺設很簡單,一進門左側擺著一張兩米多寬的大床,床尾是一個六開門的大衣櫃,正對屋門的桌案應該是後來搬進來的。

剛才禾曄在房間查看時,在雜物間裡看到了一個梳妝台,上麵擺滿日常用品,估計剛挪出去不久。

這房間倒是沒什麼大問題,所有問題都集中在這突然多出來的桌案上。

桌案正中間擺著一個漆黑的雕花骨灰盒,遺照掛在牆上,比骨灰盒略高一些,所以一進門就能看到。

骨灰盒前麵擺了三盤水果,兩側是兩盞白蠟燭,這蠟燭不是傳統的火燃,而是電燃,隻要通著電,就一直會亮著,所以椰子奶果皮凍一開門就隱約瞧見了桌案上的遺照。

最前麵是一個小型香爐,此時裡麵的香火已經燃儘,隻有三根細竹棍插在那兒。

禾曄將桌案打量了個七七八八,絲毫沒覺得被遺像盯著有什麼不適。

他偏頭,瞧見遮光窗簾緊緊拉著,便直接開了燈。

屋子裡瞬間亮堂起來,就連客廳裡的黑暗都被驅散大半。

禾曄喚道:“椰子奶。”

“嗯?”

禾曄再次確認:“這是你家的房子,對吧?”

椰子奶被問的疑惑:“對,是我家的房子,怎麼了?”

“沒什麼。”

他不想接個活兒,還被按個私闖民宅的罪名。

禾曄直接走到桌案前,將男人的遺照摘了下來,蓋在桌麵上,偏頭問門外的男人:“牧先生。”

牧夕璟立即上前兩步,出現在門口:“嗯?”

“你剛剛說這陣是你師父布的?”

“嗯。”

牧夕璟擔心禾曄會怒火東引,多解釋一句:“他布陣的時候我並不知情。”

“我今天跟過來,才知道他在助人為惡。”

禾曄一邊觀察骨灰盒,一邊詢問:“你們今天過來都乾什麼了?”

牧夕璟:“什麼都沒做,那牛鼻子老道隻是檢查了一下桌案,說沒什麼問題就帶著我走了。”

“今天過來的原因是這人給他媽托夢,說自己不能接近妻女了,讓老太太找牛鼻子老道過來看看是怎麼回事。”

才一會兒功夫,連師父都不叫了。

“嗯。”

禾曄親自布的陣,自然知道他不能接近椰子奶母女的原因。

他伸手將骨灰盒端走,露出下麵的桌麵。

桌麵上壓著三張黃符,符中裹著一小撮灰以及幾根長發。

難怪椰子奶果皮凍她們跑出去那麼遠,還能被找到。

禾曄將其中兩張符拿起,幾乎是瞬間,符紙無火自燃,轉眼變成灰燼。

至於剩下的這張符上,清楚的記錄著男人的名字以及生辰八字,符上還畫著追蹤符咒,如果沒猜錯,骨灰盒裡不止男人的骨灰,還有椰子奶母女的貼身物品燒成灰摻雜其中。

隻有這樣,男人才能在死後一直糾纏她們母女,而且不管她們跑到哪裡,都逃不脫這種可怕糾纏。

普通人根本經不住被惡鬼無休止的騷擾,最後的結局無非兩種,要麼在睡夢中被惡鬼殺死,要麼受害人精神崩潰、自殺身亡。

所以,不管是提出這種要求的人,還是布陣的道士,心腸都是黑的,就沒想過給受害人留活路。

禾曄擰眉,將自己的猜測給椰子奶果皮凍說了一遍,對方聽完,氣的怒火中燒,竟然都不知道害怕了,鬆開牧夕璟的衣擺,問禾曄:“禾老板,那我應該怎麼辦?”

禾曄語氣鎮定道:“陣法我可以破,但不能保證你爺爺奶奶發現後,會再找道士重來一次。”

“還有你們母女經常接觸的東西與你爸的骨灰已經摻在一起,就算破了這個陣法,他以後也會經常出現在你們夢裡。”

椰子奶果皮凍問完,麵露焦急:“那我該怎麼辦?”

禾曄默了半分鐘,建議道:“可以試試海葬。”

椰子奶果皮凍沒反應過來:“什麼意思?”

“他都要把我們母女害死了,我還要給他送終!”

這時,一直沒說話的牧夕璟突然開口:“也不是說非要海葬,禾老板的意思應該是讓你爸的骨灰和你們的物品分開,這樣他就沒辦法糾纏你們,就比如,直接揚了。”

禾曄:“……”

這是什麼神級理解。

椰子奶果皮凍竟還真的皺眉思考起來:“我應該給他揚哪兒?”

牧夕璟再次提出建議:“你爺爺奶奶的寶貝兒子,自然是揚去他們院子裡,天天陪著他們,他們就算知道了也會很開心……”

“牧夕璟。”

聽出禾曄語氣裡的警告,正出餿主意的男人瞬間止聲:“抱歉。”

椰子奶想了想,竟然點頭同意了。

“我媽已經被他禍害大半輩子,不能再讓他繼續毀掉我媽以後的生活。”

禾曄出聲勸阻:“這件事你還是先跟家裡人商量一下吧,不要一時衝動。”

雖然對方做法惡毒,但骨灰一旦撒了,可就沒有回圜的餘地了。

“不是衝動。”

椰子奶果皮凍咬牙道:“就衝這幾十年他對我媽做的那些事,隻是把他骨灰揚了,都算便宜他了。”

剛剛還被嚇哭的膽小女生,這會兒不知道哪來的勇氣,竟然衝上來抱住骨灰盒朝外走。

禾曄見她態度堅決,沒有上前阻攔,默默地在後麵陪著。

牧夕璟湊上來,低聲詢問:“我過去攔下她?”

禾曄搖頭:“不用,讓她自己決定。”

他們隻是旁觀者,並沒有參與女生前幾十年的生活,不能僅通過這一兩件事,來乾涉她的決定。

女孩將骨灰盒置於牆頭,正準備翻牆出去,突然感覺一陣陰冷的風吹過來,脖頸突然一緊,她猛的摔了下來。

下一秒,椰子奶果皮凍的脖子上傳來一道巨大箍力,一雙無形地大手勒的她直翻白眼,她雙腳用力的踢打,想要擺脫這股束縛,卻無濟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