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巫師嗎?”
4號充耳不聞。
“你是什麼時候被抓進來的?”
4號目不斜視。
“...你要怎麼合作?”德拉科捂臉。
4號放緩腳步,終於給人一個眼神,“跟之前一樣,幫我把這玩意抽出來。”握住鎖鏈一端遞給身前傻愣愣的人。
德拉科將其拍開,“然後呢,你要怎麼帶我出去?”,不滿蹙起淺淡的眉頭,“還有,誰知道你會不會半路把我丟下當替死鬼。”
“除此之外,你還有其他選擇嗎?”4號放下鏈條。
德拉科瞬間語塞。
是的,他彆無選擇,若不是身邊有這個討厭的家夥,德拉科簡直想當場抓耳撓腮,該死的!平時爸爸教過的利益最大化理論和言語誘導談判技巧壓根派不上用場!
淪落麻瓜界不過短短半日,馬爾福家的小少爺就品儘前所未有的挫敗感,他氣衝衝地撕扯掉一塊白衫,照舊將布料纏繞在手上,遷怒般猛烈拉扯西斯琵琶骨兩側的汙黑鎖鏈。
但孩童微弱近無的力氣,並不能使鎖鏈脫離傷洞處分毫,憑白做了無用功。
迎著對方滿眼‘你好弱’意味的視線,德拉科徹底炸了。
“閉嘴!!!”
4號:“......”我啥也沒說。
德拉科前足死死抵住地麵,重心往後傾倒,手臂使勁得能用肉眼看清皮下的青筋脈絡,臉部肌肉似乎也在拚命用力,幾乎咬碎一口發育得還算整齊的小脆牙。
4號:“......”真的很弱。
“為什麼不用你的力量?”
德拉科從喉口憋出一句話:“你在廢話嗎?我現在不就是再使勁嗎?!”
“不,我說的是...”4號抬手指向如同孔雀炸尾巴似的幽藍流蘇帶,“這種力量啊。”
“蛤?你在說什麼鬼話?”
“看不到嗎?你的力量跑出來了。”4號納悶。
“蛤?!”德拉科一臉見了鬼的表情。
“好吧,你還真的見不著啊。”4號眼神亮了一下,身體前傾近距離觀看。
微涼的呼吸逼近臉頰,德拉科下意識鬆開鎖鏈,在慣性作用下摔了個屁股蹲。
“不像是念能力的‘發’,也不該是特質係,照屬性顏色來說,完全不屬於念體係的能力,但又像某種特殊的生命力...”
4號像被激發了某種奇怪屬性,一改之前的沉默陰鬱,碎碎念叨個不停。
“你這個...無禮的家夥!”德拉科橫手擋過臉部,企圖抵禦對方那極富侵略性的目光。
4號試探性地伸出一指,直至被藍火燒掉一層皮肉才縮回來,露出若有所思的微笑。
德拉科驚懼又嫌惡地盯著那被灼燒後往外倒翻的傷口,空氣裡隱約漂浮著一股皮/肉被火燎烤後的焦臭味,讓人胃部不適。
“你有病嗎?!”
4號:“這下看清你的力量了嗎,驅使它,拔掉鎖鏈。”
雖小麻瓜的手疑似是在觸摸自己後被燒傷的,但德拉科絲毫不覺得是自己的緣故,他從未在身體裡感受過除了魔力外其他異於常人的能量。
麵對滿頭問號的金發小少爺,4號打從心底感到無可奈何,隻能擼起袖子獨自謀生。
她把長至拖地的鎖鏈一縷縷拾起置於火焰上方,幽藍色烈火來者不拒將其侵吞殆儘。
德拉科仿佛靈魂出竅般,呆呆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直至對方串聯琵琶骨的長鏈現已被燒得隻剩下□□內和體外的一小段,他才如大夢初醒般:“what?”
“你的力量。”4號抽出德拉科手心皺巴巴團著的布料,直接拉過他的手掌,不顧被燒得滋滋作響的表層皮肉,徑直往自己的肩膀處伸去。
德拉科的肉眼看不見藍火的形狀,隻能目睹西斯那裝嵌著鎖鏈的琵琶骨被自己硬燒出一個血肉模糊的黑洞來,之後這人更是毫不客氣地借用他的手一鼓作氣將深陷在肉/體/內的鏈條全然抽出,紅與黑交雜的肉沫和血汁零零灑灑滴落在德拉科身上、臉上。
如果方才還能勉強說是胃部不適,現在德拉科真的是被惡心到跪趴在地嘔出一股股酸水。
絕對...絕對...
絕對要宰了這家夥!!!